那间密室的方向而去。 她看着石门旁边的一个机关,她抬手扭转机关,随即警惕防备地看着眼前,还凝聚起防护灵罩来防守。 ‘嗡’的一声,石门被打开。 让云筝失望的是,密室之内什么都没有,但是里面却有一个通道,恐怕那个偷袭她的人已经从通道溜走了。 这时,大卷在识海着急地道:“主人,覆盖在仙瞳部分残页上的力量产生了波动!” 云筝神色骤然凝住,身形一闪,迅速朝着前方的方向赶过去。 在她走后没多久,徐狂赶到了此地,他扫了一眼那狼狈的人形骸骨后,就像野豹一样狂跑着朝着前方掠去,似乎是想追捕什么气息一样。 … 很快,云筝就赶到了那数十个天骄们所聚集的地方。 她刚抵达,胸口处就好像燃烧了一样,像是与仙瞳部分的残页发生了剧烈的感应。 她蓦地将视线放在右方那张残旧的石壁画上,她眼神微微一缩,这幅壁画跟她之前在诛魔战场的强者墓地中看到的那幅…是一模一样的。 美人图,却不见美人相貌。 不用大卷说,云筝都知道仙瞳部分的残页就在那幅壁画上。 而在秘境之外的帝尊大人,眼眸渐渐深邃危险了起来。 这时,宫家主神色疑惑地道:“说来也奇怪,这秘境似乎自出现起,就有了这幅壁画,而且这壁画还存在一股强大禁制,让人完全探寻不到它的来历。” “或许是很久以前的某位大能所画的美人图…… ”尉迟鸿并不在意地道,毕竟已经过去了很久,而且他也见惯了。因为三百年前他第一次进这个秘境时,就见过了这副壁画。 宗人无眉眼微动,这幅壁画竟然跟自家徒儿有丝丝缕缕的因果关系。 “我爷爷是你们口中的大魔头,我爹也是魔头,从小他们就告诉我,那些人是养在我身边的玩物,我杀人,跟你们杀猪杀狗杀灵兽有什么区别?” “我可以杀人。” “人可以杀我。” “只要强大起来,就只有我杀人,而不是人杀我。” “今天落到你手里,是我技不如人,我无话可说……” 穿着破烂青袍衣不蔽体的苏临安背靠大树坐着,她大口大口的喘气,说这几句话好似已经耗费了全部的力气。 她青丝散乱,乌发上只有一支断了半截的珠钗,随时都可能从头上掉下来,脸色苍白如纸,唇角鲜血凝固,在嘴角至下巴处晕染出一条狰狞的蜈蚣来。 苏临安受了重伤,她跑不动了。 头顶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落,在地上烙下一个又一个的彩色小圆圈儿,她低头看着那些光圈儿,脸上露出一个恬静美好的笑。 来过这天地,阅过这风光,才知眷恋,才会不舍。 此时的她,哪里像个视人命如草芥的女魔头。 她抬头看向远方,充满眷念地眺望远山,那双湛蓝色的眼睛,干净透彻得好似要将这世间最美的风光都倒影其中。 死了,就看不到了。 眼皮渐渐合上,缝隙之间,她看到一人从云上飘然落下踏光而来。 苏临安好似回光返照一般,她募地睁眼,苍白的脸上多了一抹奇异的血色,像是一点一点的在白纸上晕开的朱砂,给她添了妆。 “姜止卿,你让我死个瞑目好不好?” 她目光灼灼地盯着他,“我是挖了你家祖坟还是怎么,值得你这飞升上界的上仙,不惜以分身持仙使令返回下界,追了我这么年?” 现在这个姜止卿只是那上仙的一具分身,拥有本体十分之一的实力,持有仙使令,便能在下界自由穿行,不会影响到下界的天地灵力,自然也不会引来天道雷劫。 可是花那么大力气跑回下界来追杀她,苏临安怎么都想不明白,她跟姜止卿到底什么时候结下的梁子,若真是血海深仇,他飞升之前大可将她杀了,毕竟那时候的他修为实力比这分身强多了,为何上去了又下来,简直莫名其妙。 要知道,她也不是省油的灯,虽说修为不及他,但一具分身也奈何不得她,否则她也不会继续逍遥七十年,多次从他眼皮底下逃走了。 若非这次修炼出了岔子走火入魔受了伤,她也不会落到现在这田地。 见姜止卿站在她身前一丈处不动了,苏临安又笑了笑,“怎么,不能说?” “还是说,你只是喜欢追着我玩儿?” 她低低咳嗽了两声,“姜止卿,该不会是,你喜欢我吧?”她看着姜止卿,长睫扑闪,剪断春风,好似有浓情蜜意藏在那双蕴含秋波的眼睛里,如陈年佳酿,让人沉醉其中。 只可惜,对面那仙使一点儿也不解风情。 不管她说什么,姜止卿都不答话。 明明是风度翩翩俊逸非凡的美男子,却好似一块木头,都说修为高了,分身跟主人并没有太大区别,难不成这姜止卿本人,也是个不会说话的面瘫? 七十年了,就没见他开口说过一个字。 看来,她今天注定死不瞑目了。 “姜止卿,我们好歹也算认识了这么久,你不回答我就算了,给我个痛快行不行?”按照那些正道修士的说法,她苏临安是不得好死的,她还真有点儿怕,怕姜止卿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姜止卿依旧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