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玛指甲狠狠扎进肉里,“乔治,我无从评判他们,但我的意思是你可以找一个了解情况并甘愿配合你的贵族女子,相信你的能力,瞒过父亲和王室不是问题,子嗣的话,据我所知你跟皇室医院的人关系不错。”
乔治捏了捏鼻梁,呼出一口气,抬头看向艾玛,语气中带着歉意。“艾玛,抱歉,我不是故意提起。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不需要无辜的人为我牺牲,我母亲的悲剧,一次就够了。”
“我们不谈这个,那摆在眼前的问题你怎么解决呢,你已经三十四岁了,作为王储没有结婚,没有子嗣,甚至拒绝跟合适对象约会。你以为是父亲在逼你吗,整个G国,还有鲍德温首相和他的内阁,都在盯着你。你是王储,他们需要你用结婚生子来稳定整个局面。如果你继续这样任意妄为,鲍德温绝对会继续向王室施压。”
“我能怎么办,我只是想跟索菲亚结婚而已,我从来没有提过任何要求,从来都是老老实实跟傻子一样被他们调教成吉祥物,为什么每一次都要我让步,跟谁结婚,跟谁过一辈子是我的自由,难道这都要操控?”
艾玛同情的看着几欲发狂的哥哥,“你是王储。”
乔治踱步靠近艾玛,“你以为我有多在意这个身份吗,是,在外人看来多么尊贵跟高高在上,但我从来不能按自己的想法做事,王室规范、教义、内阁都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你大概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
艾玛知道自己多说无益了,其实她还是自私的,不然不可能违背自己的原则给乔治出这样的主意。
“哥哥,我言尽于此,还是希望你能慎重考虑这件事,你跟索菲亚的事不是没有转机,你需要点耐心。”
乔治已经不想再提这件事,“别总提我了,我们兄妹很少有这么交心的时候,说说你吧,听说你把彼得放鸽子了?”
“如果你说的是那位酷爱花衬衫和金链子的花心狐狸的话,是的。”谈起自己的事,艾玛显然放松多了。
“哈哈,花心狐狸,你的比喻很形象,他之前确实有很多绯闻,睿智和狡诈也让他在房地产事业和爱情上无往不利。”乔治还是很关心艾玛的感情生活,自然知道这位有钱的贵族后裔大张旗鼓追求艾玛的事情。
“可能他的头脑能让他赚得盆满钵满,但他的油嘴滑舌让人生厌,衣品也十分糟糕。”艾玛想到他系了两颗扣子,露出胸毛跟金链子的样子,不由感到恶寒。
“知道你挑剔,没事,趁着年轻你还可以慢慢挑,反正有我在你前边挡着呢。”乔治正想摸摸艾玛的头,显示一下兄长的关怀,却被艾玛灵活躲过。
“跟你说了不要摸我的头。”
“哥哥摸一下又怎么了,你都一米六五了,可以了。”
“是一米七。”艾玛强调道。
“好好,也没差多少嘛。”
“一会送我去沃顿山庄吧。”艾玛打着小九九。
“你是又想让我帮你打掩护是吧?顺便躲开安保。”乔治一看看穿。“沃顿山庄?你之前买的那栋老房子?”
“嗯,打算重新装修一下,还在找设计师。”
“你之前不是一直说要去看看吗,要不今天?”艾玛提议道。
“还是算了,这几天挺忙的,下周还要去一趟A国。”
“我又不是要让你待好几天,你是忙着去找索菲亚吧?重色轻友!”艾玛拆穿道。
“看破别拆穿好吧,而且是索菲亚身份不舒服,我必须得过去一趟。”乔治忍不住谈了艾玛个脑瓜崩,“另外,别乱用词,什么重色轻友,你是我妹。”
艾玛只见过索菲亚两面,一个像菟丝花般柔弱的女人,隐隐感觉她有些不对劲,但说不上来。
在乔治的掩护下,艾玛离开了佩尔纳王宫,下车前艾玛还是忍不住提醒道:“哥哥,索菲亚的事情着急不来,只要你做好你该做的,一切都是时间问题,父亲会守护我们的。”
“知道了,小唠叨。”乔治笑着告别了妹妹。
——
沃顿山庄位于G国南部维多湖南部的一处小岛上,上世纪三十年代由著名设计师约瑟夫·凯勒设计,古朴的石栈桥将小岛与陆地连接,安静的湖水、蜿蜒的山脉与古老的山庄共同构成了这幅如诗如画的美景。这处山庄也凭借独有的位置与有价无市,艾玛也是费了一番功夫才买下这栋庄园。
傍晚,淅淅沥沥的雨慢慢停了,艾玛漫步在湖边,看着落日的余晖。
山庄里,丽莎已经准备好了晚餐,看了看外边擦黑的天色,想了想还是去楼上取了一件长款针织厚外套,往外边走去。
丽莎看到不远处坐在栈桥上的瘦弱背影,暗暗叹了一口气,拿着手中的外套走上前去。
“小姐,该回去了。”说着低下身把外套披在了艾玛的身上。
艾玛没有回头,看着着远处的夜幕,和微微显露的星光,呢喃自语般问道:“丽莎,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是不是不应该来G国。”
丽莎怜爱的看着艾玛,“小姐如果不开心,我们就离开。”
艾玛起身,拉了拉身上的外套,然后看向丽莎,笑着说道,“丽莎,我们回去吧。好冷,感觉要起风了。”
书房里,艾玛正在奋笔疾书,想到下午与父亲争论不休不肯让步的哥哥,艾玛又是一阵头痛,见信纸因自己刚刚的走神被钢笔氤氲出一探墨迹,艾玛烦躁的团起玷污的纸张,又重新下笔。
“亲爱的Gavin,细数我们已相交六年,虽不曾见面,但我们分享彼此的感受,我视你为我今生难得的挚友。
我深知我们彼此都有顾虑,才会默契的都不提及见面,哪怕我多次冲动到已预订前往香港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