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房之山做了些让归铃篙不高兴的事情。 房杜魏把的人物画完,这才转身,漫不经心地走到房门前张望了几眼,念了几句诗感慨了一下今夜的风月。 发现还是没有人在周围或者听着声音走过来,房杜魏匆匆回到书案前,把那张银票卷起来,塞进了一只笔中空的杆部。 …… …… 秦守安敲了敲窗户,然后走进绣房中,房之湄正在给荣宝宝看她新画的一些图册。 看到秦守安,房之湄连忙把那些图册收起来,荣宝宝也赶紧帮忙,因为荣宝宝已经发现了房之湄画的图册中,男子分明就是秦守安。 房之湄一直说是秦守安回来之前就画的,纯属巧合,荣宝宝压根不信,当秀外慧中的皇后娘娘是傻子吗? “今天下午是我误会了,不过我又被伱点穴,算扯平了。”归铃篙看到秦守安略微有些尴尬。 她后来躺在地上被荣宝宝和房之湄扶起来,自然也明白了荣宝宝是和房之湄打闹把抹胸的肩带扯断,和秦守安没有什么关系。 “我那是被冤枉,你是属于自找的。”秦守安没好气地说道: “你是我冤家还是怎么的?一次次说自己错了,是误会,对我心服口服,然后又总怀疑我意图不轨?” 归铃篙嗫喏着,脸颊泛起薄薄的红晕,连父亲都很少会疾言厉色地训斥她,而她又确实理亏,一时间无言以对。 干嘛要反问她啊,她也不知道啊!谁让他长着那么一张脸,总让归铃篙觉得女子容易中他的圈套或者美人计,必须格外小心警惕一些呢。 “你看看今天遇到你的叔伯兄弟,他们哪个对我不是恭恭敬敬,以礼相待?就算你爹爹归指挥使,也是如此的。你知道不知道我是世子啊?” 秦守安看着归铃篙的身材相貌,和怀瑜差不多是一个类型的,不由得手掌都有些痒痒了,非得例行惩罚一下不可。 作为世子,若非有事处理,他很少会频繁强调自己的身份,并不想拿着这个身份四处招摇。 可在这个归铃篙面前,却是不强调下不行,她完全就是意识不到他是个世子一样,总拿对付什么低等纨绔的态度来瞧他。 “你这么凶干什么……你都说我自找的,若有下次,你继续点我的穴便是了。” 归铃篙也是有些不服的,秦守安在任何女子面前都温柔谦和,彬彬有礼的样子,对她不是点穴就是拿鞭子抽,谁会心里舒服啊? 秦守安懒得和她多说了,嫁到相府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一点为人妇的温柔成熟之态都没有。 想必还是在当大小姐的时候,被归家的叔伯兄弟宠坏了……这也正常,一家里全是雄鸡赳赳,难得孵出个喔喔乱叫的小母鸡,能不稀罕的捧到天上去吗? “好啦,归姐姐武艺低微,反正她也打不过你,算了。”荣宝宝帮房之湄收好画册以后,察言观色便来给双方讲和。 归铃篙鼓了鼓脸颊,皇后娘娘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继续反驳什么……她虽然是个武学奇才,但是在六品境界已经蹉跎太久,在秦守安这种人面前确实也只配得上“武艺低微”这样的评价。 如果有人说她武艺高强,她多少有那么一成的不好意思。 “嫂子武艺可以的,我俩还啥也不会呢。”房之湄还是心疼嫂子的。 她更担心的是,归铃篙有嫂子这个身份,正常情况下秦守安会对她以礼相待的,那么两个人任何时候都会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并不会变得更亲近。 现在两人屡屡针锋相对,反而可能会…… “没事,我们练武之人也确实更容易发生冲突。正如嫂子说的,下次她继续误会,我继续点她穴。”秦守安也是大度之人,多点她几次穴,她总得长些记性。 归铃篙欲言又止,她本来想说不要在大街上点她穴之类的,可是刻意这么说,意思好像是私下里可以点她穴一样。倒好像自己信任他的人品,觉得在他面前失去自我保护能力也没什么。 “其实你也确实挺容易让人误会的。”归铃篙正了正神色,指着秦守安的夜行衣: “你看看,今天晚上是皇后娘娘在此,你穿着一身夜行衣翻墙过来溜达,这也不是正常人会干的事。” “那她们为什么不惊讶不骇然呢?就是因为我们有自己的一套相处规则,你硬要掺合进来,才会误会。不是我的问题,还是你的问题。” 秦守安想了想,语气稍稍温和,毕竟人家是相府少奶奶,这是人家的底盘,非得说人家是硬掺合进来,也不是很站得住脚。 “别吵了。抓紧时间,你是来带我们出去玩的吗?”荣宝宝噘着嘴,双手甩来甩去,充满期待地说道。 这龙吟城已经忘记了被佛伯乐支配的恐惧,就在今天晚上,荣宝宝就想要搞出点大事情来! “嗯,你们有夜行衣吗?”秦守安是来带荣宝宝和房之湄出去玩的,自然穿上夜行衣更有参与感。 “没有啊!”房之湄东张西望,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一个适合画风月图册的画面,自己和守安哥哥……不,一男一女穿着夜行衣站在明堂之上,而女子的夜行衣是经过特殊设计的…… “龙吟卫的女官肯定会有携带。”荣宝宝兴奋地说道,果然还是秦守安懂得她憋了这么多年的压抑,两人一见面就要搞个大的事情玩玩。 “你们拿两套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