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仿佛她只要不能满足他的那些需求,她就没有存在意义一样,然后接下来那些勾栏瓦舍,秦楼楚馆,又或者别院私寓之类的地方便是他出没的地方了。 普通人家里的男子,没有那随心所欲去风流的条件,大概也没地方去,才只好在家中陪着。 而作为皇室宗亲中的男子,那是想去哪就去哪,此女今夜无法侍奉,转头就换上一个,说不定隔日就把那只是短短几日身子不便的女子给忘了。 男子薄情谓之风流,在这满城的风流中,自己的男人与众不同一点点,都会让女子们情丝旖旎。 “哪有?依然香喷喷的,暖暖的,软软呼呼的像香薰过的白面团子一样。”秦守安刚刚端正坐稳了三息,还是忍不住把她揽入怀中。 “嘤——嗯……”太后娘娘鼻子中发出哼声,刚刚萌发的困意,倒是没有那么强烈了,还想和他说会子话。 他这个比喻,让她忍俊不禁,嘴角翘起丝丝笑意,更生出一些有趣的念头,想让自己真的变成他说的那种白面团子,给他吃了算了。 “对了,有件事情说起来非常荒唐,我在九州府的宗卷中,看到伱有三个名字……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你真名是什么。”对于自己的枕边人,他居然至今不知道她的真名,那么谁能不好奇这个? 她那三个名字分别是:咸佯君、聂月钦、公子楼兰。 顺着这些名字继续查下去,山主的家族、故乡却是什么都差不多,好像她在这世间只与日月山和宫中有关系,再无其他亲朋故旧。 咸佯君这个名字则最早出现在前朝残留的宫中密卷中,是三百多年前的事儿了。 这样看来,这些名字应该都是假名,要是真名,岂不是意味着山主至少三百多岁了? 九州府中汇集了江湖中各大宗门事无巨细的资料,现在却连日月山这样必然重点关注的大宗门山主真名都不知道,想想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越神秘,就越让人难以信任——若不是两人关系开始于阴差阳错,而目前已经发展到了这种程度,谁又能够放心一个身份来历如此神秘的大宗师强者成为自己的枕边人? 不过秦守安能够放心对待她,而没有像对待别人那样全身上下长满心眼子疑神疑鬼,主要还是山主也没有防备他。 她在动不动就会晕厥,体内真气溃散,武道境界和战力远不如平常的时候,依然和他亲密无间……秦守安要是有坏心,要伤她真的有可能。 大宗师也是会受伤的,并非全身无罩门……可是她对他是完全放开的。 “这事儿确实有些荒唐。”太后娘娘笑语盈盈,却也不好说出这么荒唐的事儿主要还是她自己有意不提。 她不能说自己叫荣月兔,更不想用山主的真名敷衍过去,毕竟两人欢好的时候,他喜欢在她耳边情意绵绵地喊“山主”。 这样依然有淡淡的不适,好像他在和她欢好,却喊着别人的名字一样……但也还算好,能够接受。 毕竟“山主”只是一个代称,可以是任何人,而非特定的真名。 她现在就是“山主”……可她如果把山主的真名告诉他,那么他在她耳边真的就是喊别人的名字了。 这谁能受得了啊? 事到如今,只能告诉他一个用来在特别的时候呼喊她的昵称了,可能会有些羞耻,但男女之间最羞耻的事儿都发生了,一个昵称还能羞耻到哪儿去?也许还能给他增添些趣味。 “不能说吗?”秦守安的手掌服帖地按着她的肩膀,厚实的衣料反而让他想起了她那圆润的肩头是何等的美好,现在这软软绵绵的感觉倒多了一些娇憨的可爱。 像明明精致巧妙的瓷人儿,非得包裹上一层厚厚的棉布,担心它磕磕碰碰就碎成了一地的渣儿似的。 现在这问名字的程序,倒好像是小朋友的交友环节一样,成年人不应该在上床前就互通姓名的吗?秦守安依然期待地看着她。 “那倒不是……我的……我现在名字不是九州府宗卷上出现的任何一个。蔺南仙。马蔺的蔺,南方有仙子之意的南仙。”太后娘娘其实很清楚九州府的宗卷中记录了些什么,那些名字都是过去式了。 她轻轻吐露出小日月的真名,这个名字山主从未在江湖上用过,只有少数人知道。 “蔺南仙……蔺南仙……这名字好像在哪里听到过。”秦守安凝神思索了一下,却也没有多想,笑着赞道:“名字真好,南方有仙子,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再难得。” 太后娘娘逐渐恢复嫣红的嘴唇微微张开,错愕时倒也没有像羊咩那样吐出一点点小舌头,眼神闪动着,密密如针叶的眼睫毛眨了眨上下交错,似要把眼眶里的柔柔情意都梳拢成丝,编制成线,再织出柔情蜜意的纱,将他笼罩其中。 他怎么又跟她讲这样的甜言蜜语啊,听着听着整个人都飘飘荡荡的,又软软绵绵的,好像魂儿都飘出来了要钻进他身体里去似的。 将来会不会有一天不听他讲些情话就忍不住?到时候老是神思不属,跟上了什么瘾似的,总想从宫中偷跑出来和他私会可怎么办? 荣宝宝有房之湄帮忙打掩护,以去宰相府玩耍为理由方便出宫,秦贝贝甚至在教坊司弄了一个私院,自己呢?太后娘娘可从来没有想搞过这些东西。 即便她曾经亲手操办过惊天密谋,但是在遇到秦守安之前,她的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