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还学会套路了。 云桑拿眼瞪他,瞪着瞪着就笑了。 成亲就成亲吧,不过是多了一纸婚书,没什么大不了的。 唐慎大笑着将她抱了起来,兴奋得直转圈圈。 天知道,他一直在等她点头。 总算等到她愿意给他一个名分了。 “下午我们就去关帝庙看日子。” 云桑吓了一跳,“这么急吗?” “你不是刚好也要去看开业的日子,刚好一起看。” 他能不急吗? 下个月就要回营了呀。 他得明确的告诉那些觊觎他媳妇的人,她已经是他的人! 日子很快就定了下来,茶楼八月二十八开业,成亲的日子定在九月初六。 定好日子趁着村长夫妻还没回村,唐慎又把他们留了下来。 第二天,村长夫妻提着礼品从东宅的大门出来,走了十多步去敲西宅的大门。 云桑前去开门,见是两老满脸的诧异。 “你们去哪回来了?” 张秀珍笑盈盈道:“小云呐,今天我们是来说媒的。” “说媒?”给谁做媒。 云桑一头雾水,虽不知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还是把两人迎了进来。 既是做媒,云桑便按照礼仪把两人带到堂屋,煮水烹茶招待起来。 张秀珍规规矩矩的坐在太师椅上,一脸职业的笑容,“今儿我们是来替慎哥儿向你提亲的,你可愿意呀?” “……”云桑有些啼笑皆非,这是来走过场的。 唐慎说后面的一切交给他,不用她插手,她只要等着出嫁就好。 所以她完全没料到村长夫妻是来给她做媒的。 刚把村长夫妻送出门,门口又来了一大一小的不速之客。 大的三十来岁,长得尖嘴猴腮,狭长的双眼精光内敛。小的却是本应该在书院里上课的乌阳。 十来岁的少年,光着上半身,背上还绑着一捆荆条,扎得身上血淋淋的,被父亲硬扯着,哭得那叫一个震天动地,怕是整条街的人怕是都听见了。 哪里还有之前的嚣张劲儿。 这事儿多新鲜呐,路过的行人驻足观看。 旁边的邻居也纷纷探出头来。 云桑本不欲理他,可他们却直冲她而来。 “请问是云娘子吗?”男人手上扯着乌阳,微微弓了下身子算是行了个半礼。 云桑微微颔首,“你是?” “还不跪下!”男人得到肯定的回答,立刻变脸,一脚踹在乌阳的脚腕处,直踹得他踉跄跪地。 本来背上就痛,这一脚下去更是雪上加霜,痛得他哭爹喊娘直叫唤。 云桑眉头紧皱,这是要干嘛? 负荆请罪? 跟她请哪门子的罪? “哦,云娘子,我叫乌崇,是乌阳他爹,怪我教子无方,冲撞了你们,今天特意带着他来向你们负荆请罪。”男人踹完孩子又笑着跟她解释。 变脸之快,堪比川剧变脸。 云桑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乌老爷,天气凉,你还是带孩子回家穿件衣裳吧。” 她最烦这种拿孩子做伐子的事,孩子犯错关上门怎么教都行。 拉到大庭广众之下,打给当事人看,不但会给孩子留下严重的心理创伤,也是对当事人的一种道德绑架。 “云娘子,今天我们就是来请求您原谅的,您要是不原谅,就让他一直跪到你原谅为止。实在不行,您抽他几下,我绝对不会多言一句。” 乌崇言辞恳恳,说着还真的捧上长鞭,看得周围的吃瓜群众无不动容。 “就原谅他吧,看这孩子多可忴啊。” “是啊!跟个小孩计较什么。” “天可怜见,这细皮嫩肉的,一鞭子抽下去还不得见血。” 云桑彻底无语,可她从来就不是个能吃亏的主。 “乌老爷,我想问问,您这是请的哪门子罪?” 乌崇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就十五那晚,犬子在福宁楼外……” “十五那晚我们和令郎在福宁楼猜了一场灯谜,难道乌老爷是因为令郎输了灯谜前来请罪?”云桑笑道,“我们压根没把这事放在心上,若是因为这事大可不必。 这秋风阵阵,令郎的嘴唇都变紫了,还是快些带他回去吧。” 云桑说完就要进去。 她说得越轻描淡写,乌崇就越激动。这般避重就轻也就是不原谅他们了。 这还怎么得了,她不原谅,帮主那里就交待不过去。 见她要走,乌崇直接挥起鞭子就往乌阳身上甩去,好不容易才哭歇下来的乌阳又哇哇大叫的求起饶来。 看得吃瓜群众一脸懵逼。 这到底怎么回事哦,一个非逼着人原谅,一个又说没放心上,本来事情到这也就可以结束了,这姓乌的干嘛还要打儿子呀。 到底是在自家门口,云桑也不想节外生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