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蘅不可思议道:“这样就好了?” “嗯。等他有了足够的安全感,你再告诉他清儿是他的弟弟,以后会陪他一起长大,一起玩,会像阿爹阿娘一样爱他,崇拜他。 但他现在还小需要他一起来照顾他,保护他。当他觉得自己被需要了,他就会担负起哥哥的责任了。” 杜蘅道:“这么听起来,好像也不是很难呐。” 云桑点头应是,“听着是简单,但做起来却不容易。人有时候脾气一上来就什么都抛之脑后了。” 人心本来就是偏的,就连她也不敢打包票自己能一碗水端平。 但时时都要谨记着那个度,莫要把心偏到天边就好。 送走杜蘅,叶维桢又笑嘻嘻的凑了过来。 云桑故意板起个脸,不给他好脸色看。 “还生气呢?”叶维桢嬉皮笑脸道。 “哼!我哪敢生我们叶主管的气,万一哪天被卖了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哪里就那么严重了,你听我狡辩——哦,不对,是听我解释。” 云桑又好气又好笑,怀疑他就是故意要惹她笑的。 但她偏不笑。 继续绷着个脸看着他,不高兴的眼睛明显在说,你倒是狡辩呀! “你别这样看着我,我怕!”叶维桢表现出一副弱小又无辜的神情。 “滚犊子!”男人老狗作模作样的,还撒起娇来了,真受不了! “哎!”叶维桢很狗腿的转了一圈又转了回来,满脸谄媚道:“不行,我还没解释清楚呢,怎么能能滚!” 云桑差点没绷住,气呼呼道:“麻溜点说,说完我还一堆事要处理呢。” 叶维桢想了想道:“其实我也是为了你好嘛!” 云桑睨视着他,编,你继续编。 叶维桢见她不信举着手道:“我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但凡有一句假话就……” “嗯,怎么不继续说下去了?”云桑知道他是等她阻止他说下去,但她偏不如他的愿。 叶维桢丧气道:“说就说,我要是有一句假话,那就让我一辈子孤独终老。” 这个誓发出来确实够狠的,云桑都没办法再跟他生气了。 “你最好没说谎,我可不想担你孤独终老的责。” 叶维桢自嘲道:“不怪你,就算真的孤独终老,也是我咎由自取。” 云桑哑口无言。 “算了,原谅你了,你也别解释了。”终身都赌上了,她赔不起啊! “那不行!”叶维桢却不同意了,他本来就没打算说谎呀! 云桑无奈的看着他,等着他开口。 “我是觉的他都那样对你了,你也别低调了。你不是谁的未婚妻,你就是你,是一盅两件的创始人,跟什么将军都没关系。虎背岭能有今天,那都是云大掌柜一手经营起来的。 你不是打算招千百个流民回来吗?这次多招点男人,组成一个守卫队。” 云桑好笑道;“咋地?等他回来我还得跟他打擂台不成?” 叶维桢一本正经道:"我要是这样想,那这几年算是白干了。 世道要变了,南方就算是法外之地也难免受到波及。咱们这里漂亮的姑娘太多了,还是得有男人来镇住外面的那些牛鬼蛇神。" 云桑沉吟道:“靠别人还不如靠自己,等这事情处理完,我便给她们开设一个武术课。”男人能做到的事,女人为什么不能做? 叶维桢在心里暗叹了口气,他就知道,所以才没说招男人是为了保护这些姑娘,但她还是往这方面想了。 “我并没有看不起女人的意思,只是有男人在会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女子本柔弱,就算练就一身同皮铁骨看起来还是如花般娇柔,起不到震慑的作用。你也不想三头五天就有人上山挑衅吧。 换成一群男的守卫,他们就算想混进来是不是也要掂量掂量?” 云桑何尝不知,世情如此她也没力改变。 叶维桢说的也没错,她不过是赌着一口气罢了。 “这事你出个方案给我,我先回去算账。”又到月底了,该对账了。 何县令吃完席回去,那些前来等消息的村官们立刻围上前来。 “大人,怎么样?” “大人,事情可有结论了?” 何县令一合计,总共收到捐款四万八千七百贯,流民们建房子的钱有着落了,说不定还能修修水利,乐得他见牙不见眼的。 他抚着长须道:“好消息,好消息啊。”然后对着天上拱了下手道:“感谢夏县里的这些乡绅富豪们慷慨解囊,这些难民终于有个着落了。 你们回去把村民组织起来,告诉那些难民,就说夏县城外有人施粥,叫他们都往这边来吧。” 何县令还留了个心眼,没说招工的事,免得当地人听说一窝蜂的混到这些流民中。 “还有一定要告诫自个的村民,莫要前来浑水摸鱼。咱们再穷还有瓦遮头,只要还有一亩三分地就不会被饿死。没得被这些外地来的人看不起!” 激将法老少通吃。 村官们本来听到前半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