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叔,大将军的行刺案没有查明。坊间都在传是岿然他们”
“缪哉”
“谷叔以为是谁?”
“谁最得利益?被请上坐者是谁?”常丰谷提醒道。
常裕福恍然大悟。“听说这位刚刚生前的左将军又即将和罗秉承家族联姻。”
“富贵险中求。这何将军不是一般狠辣之人。可惜了故交的女儿命丧他之手”常丰谷感叹道。常丰谷年纪以前和景丰存的旧谊,有些伤感。
常佩玖刚回到恭城,路两旁各有一排衣着鲜艳的男女举着绸花高喊“欢迎庸王回家,欢迎,欢迎”
路上锣鼓喧天,热闹非凡。景起秀好奇的撩开窗帘看了一眼后,不禁对月和感叹道:“浮夸”
“殿下平日里估计就是这样的排场”月和道。
“所以传闻中的庸王德性,估计都是真的”
“阿嚏”
前面马车里闭目养神的常佩玖打了个喷嚏,撩开帘子看了一眼外面。有人拿着绸花有人拉着横幅夹道欢迎。
“啊啊啊啊,庸王……”
那些女子见着庸王探头出来,兴奋的大喊着。景起秀听着这些惊叫声,头脑都有些发懵。
“明远,你过来”常佩玖看这阵势,就知道是何人所为。
常佩玖交代明远先把景起秀坐的那辆马车送到寄意客栈休息。
明远得了令转头向后头的马车走去,两边的惊叫声让他捂着半个耳朵疾走。
常佩玖走出马车,外面的音浪一浪高过一浪。
“欢迎庸王回来”
“欢迎,欢迎”
日头正高,阳光有些刺眼。常佩玖抬头往合意酒楼上看了一眼,靠窗的两位男子正喝着茶一脸笑意看向这边。
他们见常佩玖看向他们,笑的更欢了,两个人举着茶杯朝这边敬茶。
“各位回去吧。回去的都有赏。不要在这边影响其他人了”庸王发话道。
但春风楼的姑娘们热情高涨,还在继续喊着庸王。
人潮涌动,路被堵的水泄不通。推车的,抬轿子的,挑担子的人都被堵在这条街上缓行。
一顶朱红色祥云纹的轿子被四个蓝衣轿夫抬着,后面还跟着四个官差。
“这么慢,怎么回事?”轿内的人问。
“回刺史大人,庸王回来了,有人在路上欢迎,堵塞了交通”
郑才齐想起自己前两日到任,也没人如此大张旗鼓的欢迎。郑才齐掀开轿帘看去,问道:“都是些什么人?”
“春风楼的姑娘和一些旁人”侍卫答道。
“差不多得了,都去合意楼喝喝茶润润喉。账算我这。再喊下去,就要领罚了”
“庸王让我们吃茶去,走吧”领头的红衣姑娘把袖帕往庸王脸上一拂,有暗香盈袖,粉香扑鼻。
她们扭着腰肢往合意酒楼走。
锣鼓一收,人群逐渐散去,道路畅通起来。郑才齐的轿子经过时,在轿内喊了声“停”
常佩玖看了一眼官轿,只见郑才齐从轿子里走出来。
“不知是庸王殿下回来了,有失远迎”郑才齐寒暄道。
“还没来得及恭喜郑兄高升了”常佩玖看对方志得意满,顺着对方的话说道。
“不敢,不敢。以后还要殿下多多支持”
“客气”常佩玖不露声色道。“以后还要仰仗刺史大人海涵”
“殿下虽是皇亲国戚。光天化日之下,还是要多注意影响,以免落人口舌。譬如今天的路被堵得水泄不通。不知道的还以为殿下你霸道而行,让别人无路可走”郑才齐语气轻缓,却暗中藏刺。
“刺史大人说的是。刺史大人明察秋毫,定不会像口舌之妇一样”
“殿下多虑了。还有事在身,就不耽误殿下了”郑才齐说完后上轿离开。
常佩玖看着郑才齐的轿子走远了,低头沉思了一会,转头向合意酒楼包房的方向走去。曾经他和郑才齐在白玉书院是同窗,还交好过一段时日。后来因为个人恩怨,两人形同陌路。
郑才齐诗书文章在白玉书院都是一流,后来考取了功名,走上仕途之路。新帝登基,投靠罗氏一党的郑才齐因为熟知庸王被火速提拔成苍州刺史,暗中监察庸王常佩玖。
“损友,你们两个损友”常佩玖走进合意酒楼的包房里对着眼前的两个男人骂道。
“哈哈哈哈”两人忍俊不禁。
常佩玖对着一个身形颀长,方形脸,单眼皮的男人踹了一脚道:“计丰廪,给我整这出”
计丰廪往旁边闪躲,指着对面身材微胖,圆脸浓眉的个男子道:“锅不能我一个人背。我背不动。张兄”
张以德笑道:“我们用心良苦啊”
计丰廪附和道:“是啊”
“你去御城出趟差,转眼就变成了有妻之夫了。不道义啊,转头就把我们兄弟扔后头了。你说以后我们还能愉快玩耍吗?”张以德问。
“往后你再得个妻管严,还能玩吗?”计丰廪无语道。
“你看你们胡说八道。我这是朝廷分配的夫人。我要是抗旨不遵,我就要被提头来见了”
“啧啧啧……计兄,你听他胡扯”张以德合上扇子,指着常佩玖嫌弃道:“我唾弃你”
“我听小道消息说你这王妃大有来头。罗家三小姐。你也算罗家的乘龙快婿了?”
“我这是刀架在脖子上。各位兄弟就不要笑我了。明日来家里喝酒”常佩玖坐下来,靠着椅背端起眼前的白玉瓷的茶杯一干而净。
“你这大婚在即,让春风楼的姑娘们多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