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听说这里的口口酥最是美味,你现在饿不饿?不如我替你去厨房看一看?”说罢,季凌羽起身离开了。
贺兰青姝嘴角微勾,看着季凌羽仓皇的背影,对九怜说道:“九怜,王爷初来乍到,你跟着他,万一他走丢了陛下怪罪下来就不好了。”
九怜一想,确实,就季凌羽那个傻子样,就知道他肯定连路都走不好!想着,他就抱着要替贺兰青姝照顾夫婿的心态撵上去。一边跑,还不忘大声说道:“三殿下,三殿下,你不要跑那么快,待会儿摔啦!”
九怜声音之大,生怕别人不知道刚刚匆匆走过去的是季凌羽。
季凌羽:“……”要不是贺兰青姝现在还有点用处,真想一把把她掐死!
他转过头,咬牙切齿地对九怜笑着:“九怜,你怎么来了?”
九怜这个人最是不会看人脸色,见季凌羽这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还以为他刚刚跑的时候撞到哪里了,于是九怜年纪虽然不大,但还是想做个比季凌羽更加成熟的大人。
只见九怜一脸责备地上前扶住季凌羽,说道:“要不是因为你是二小姐的夫婿,我才不管你!”
季凌羽:“……”
在大堂中央,突然落下几缕纱来,一个身穿着艳美衣裳的女人从天而降,周围美妙的乐器声四起,花魁在中间翩翩起舞,很是赏心悦目。
不过贺兰青姝今天可不是来欣赏美人的,她支走九怜之后,自己则提着裙摆往后台走去。
听说那些来自沧国的杂耍团会出现在这里,说不定这个杂耍团里有些人她还能认识认识。
想着,她便偷偷溜进后台。
刚刚进去,就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
“这回不会又要去王宫表演吧?我可不想了,你还记得上回在沧王宫的表演吗,咱们俩谁不是脱了一层皮才从王宫里出来的?”
贺兰青姝眸光微沉,果然还是那个“杂耍团”,她记得那个人说过当年就是有个杂耍团里面的人给她母亲传递的消息,如果没有那个杂耍团,那她的母亲也不会整日以泪洗面,要沧王给个说法,最后被赐死。现在看来简直就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那都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你被老揪着那件事不放!”另一个男人说道。
“我揪着那件事不放?廖十七,那时死的是我的妹妹!”
“丘平志,丘梓死了我也很难过,但是那已经是十五年前的事了,现在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你要相信我!”
“闭嘴!这个件事我绝对不会答应的,你也别想着偷偷带着大家进宫,要去你自己去!”丘平志愤怒地说道。
廖十七一听这话,恨得牙痒痒,丘平志不就是运气好被师傅看中做了接班人,现在才能够这样得意洋洋吗?只见他一把推倒旁边表演用的武器,恶狠狠地说道:“丘平志,你就跟你的名字一样,一辈子都没有志气,一辈子都穷死吧!”
说罢,廖十七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丘平志靠着桌子,眼泪默默地流下来。
贺兰青姝走过去,将自己的手帕递给他。丘平志原本低着头,大概是情绪过于激动,因此没有听到有人来了,见贺兰青姝递给他手帕,他连忙接了,连连道谢。
贺兰青姝并没有多问,而是朝他笑了一下便离开了。
丘平志看着自己手中的帕子,又看一眼贺兰青姝的背影,暗自神伤。
当年丘梓死的时候跟这个姑娘一般大,若是丘梓还在……
可惜丘梓已经不在了,他一定不能让班里的其他人受到这样的危险!
贺兰青姝从后台出来,正好遇到从厨房出来的季凌羽,他端着一碟口口酥,抬头就看到贺兰青姝,紧接着,他献宝一样把口口酥递上去。
口口酥之所以叫口口酥,是因为它很小,一口一个,入口香甜,又甜而不腻。
“怎么样,好吃吧?”季凌羽眨着眼睛,十分期待地看向贺兰青姝,像一个想要被夸奖的孩子。
“好吃,可以多买一点回府。”贺兰青姝发话了,季凌羽自然照做,他熟练地又钻回厨房。
“喂,你别到处乱跑啊!”这回根本就不需要贺兰青姝吩咐,九怜便自觉地跟上,由于打扰了他看花魁的兴致,因此特别不耐烦地说道,“你就不能老老实实待一会儿吗?”
老老实实待一会儿?贺兰青姝轻嗤,季凌羽这是故意找事呢,专门就等着九怜不耐烦,想方设法支开他呢!
不过贺兰青姝并不着急,毕竟她也没想着能从九怜那里获得什么有用的信息。
想着,她便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十五年前的事都是那个人告诉她的,事情的真假全凭她一张嘴。
突然,只听“铮”一声,弹琴声戛然而止,一把长剑直冲自己而来。
全场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四处乱蹿,纷纷抱头大喊“杀人了”。
贺兰青姝的瞳孔皱缩,紧接着,她猛地转身,长剑便被躲过。杀手并不放弃,踩着桌子又朝贺兰青姝刺去。贺兰青姝手上没有武器,只见她随手抄起距离自己最近的椅子,毫不犹豫地朝杀手砸过去。
可是椅子哪里是利剑的对手,很快一声炸裂声传来,椅子就四分五裂开。眼看着长剑又要刺过来,只见她一个飞跃,稳稳躲过了攻击,与此同时,她拿起揪着主子上的帘子,将帘子糊到杀手跟前,杀手照例用长剑将其砍碎。
杀手动作并不停歇,招招直击贺兰青姝的要害,贺兰青姝向来拳脚功夫不好,生生被杀手在胳膊上划了一个口子,她咬牙看向自己的伤口,从窗口一跃而出。
她的手臂上全都是血,原本素朴的衣衫也被鲜血浸染。她步子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