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亦霄深深地叹了口气,似乎难以启齿: “母后,姜贵妃怀疑,您在宫中行巫蛊之术。” 锦玉想要辩驳,却被鹿茶抬手阻拦。 “证据呢?” “当然是在太后您的宫里。” 害怕那个老嬷嬷会突然出现,姜怜雪没直接动手搜寻,而是先询问: “太后若是清白的,没有做过,可否让臣妾搜一下寝殿?” “如果什么都没有找到,臣妾定跪下向太后道歉。” 鹿茶轻颔首,算作答应,眼中兴味盎然。 狗东西这是做好准备,来陷害她的吖。 姜怜雪装模作样地寻找了一圈,随即蹲在床边,仿佛发现了什么,将手伸进床底,实际是迅速拿出藏在袖中的木偶: “找到了!” 她立刻回到外厅,呈给楚亦霄看,故作诧异: “皇上,这木偶怎么没有脸?” 约莫巴掌大的小木偶,并未雕刻五官。 正面贴着一张符纸,似乎是用血所画,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腥气。 而木偶背后,也贴了一张黄纸,上面用黑墨写着,楚亦霄的生辰八字。 虽然大楚设立国师,但对巫蛊之术,格外忌讳。 因为大楚第一任的皇帝,认为这会影响整个王朝发展的运势,所以很早就设下律法—— 对皇室行巫蛊之术者,凌迟处死。 姜怜雪故意提醒楚亦霄:“皇上,这木偶后面,为什么会有您的生辰八字?” “难道,太后想诅咒您?” 避免被发现端倪,她特地让人,雕刻得别太详细。 楚亦霄怔怔地看着手中的木偶,不敢相信: “母后,你如此恨儿臣吗?” 对于姜怜雪的小伎俩,他一清二楚,但那又如何? 只要有一个合适的理由,可以光明正大地对付姜鹿茶就够了。 鹿茶好整以暇地看着演戏的两人: “哀家倒是不知道,皇上和姜贵妃,什么时候连符都可以看懂了?” “一眼便确认,这就是诅咒?” 姜怜雪心头一慌,很快镇定下来:“臣妾是听说的,木偶上贴的符,都是有诅咒的含义。” “若哀家说,这符是祝福的呢?” 姜怜雪一时语塞。 楚亦霄也陷入了沉默。 鹿茶笑得意味深长:“既然我们都不懂,不如就请国师来看看,这木偶和符纸,究竟是怎么回事。” 楚亦霄按捺住心中的喜悦,顺从地命人去请明宴。 姜鹿茶这是自己送上门,让他处置啊! 而皇上在慈宁宫,发现疑似巫蛊木偶的事情,也很快传了出去。 穆兰玥接到消息,便第一时间赶来,行礼后,开口道: “皇上,太后宽厚仁慈,怎么会行巫蛊之术?” “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等国师来就知道了。”楚亦霄示意穆兰玥坐在自己的身边。 坐在他另一侧的姜怜雪,警惕地盯着穆兰玥。 这小蹄子,又是来跟她抢皇上的吧! 看着楚亦霄的左右手两边,都是姑娘,鹿茶看了看自己的身侧,只站着一个锦玉,顿时羡慕了。 她也想左拥右抱! 差不多一炷香的功夫,明宴来到了慈宁宫。 楚亦霄将事情的原委告诉了他。 “请国师看看,这上面的符纸。” 将木偶递给明宴时,楚亦霄朝他使了一个眼色,又看了悠闲吃糕点的鹿茶一眼。 显然,是让明宴,把矛头对准鹿茶。 明宴接过木偶,无波无澜:“符纸,确实是诅咒。” 楚亦霄假惺惺地问道:“那国师可以算出,是何人所为吗?” “朕不相信,母后会对朕做这种事情。” 明宴本想拿出铜板敷衍了事,可一抬眼,看见那靠在榻上的少女,红唇轻动——“狐狸” 明宴动作一顿,平静地放回铜板,改而去撕下木偶背后贴的黄纸: “臣算不出来,但可以确定,木偶与太后无关。” “国师此话是何意?” 楚亦霄紧盯着明宴,想让他改了口风。 明宴却视若无睹:“这并非是太后的字迹。” “巫蛊之术,必须要亲手写下,想诅咒人的生辰八字。连字迹,都不可改变,否则下蛊人会遭受反噬。”Πb.γ “轻则疾病缠身,重则,短寿。” “假如是太后所为,她为何不亲手书写?” 姜怜雪不死心:“万一是她不懂呢?” 明宴连看都未看她一眼:“符纸和生辰八字都贴了,还有何不懂?” 姜怜雪一噎。 穆兰玥适时开口:“说起来,也奇怪。” “好端端的,姜贵妃怎么会突然怀疑太后,行巫蛊之术?” “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