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汐嫣端着酒杯走了过来:“刚才父皇在,本公主没有办法来看你。” “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难不成纳兰霁虐待你了?” 纳兰汐嫣佯装不知道鹿茶去过边疆,凶巴巴地瞪了纳兰霁一眼。 鹿茶拿起酒杯,笑得意味深长:“公主若是一直都这样可爱,就好了。” 她还挺喜欢小公主哒。 可惜,终究不是一路人。 听出鹿茶语气中的惋惜,纳兰汐嫣难得没有再演戏,只是认真地看着她: “若本公主永远都不会变呢?” “你愿不愿意来本公主的朝汐宫当差?” 像对纳兰霁那样,辅佐她。 她看中殷鹿茶的能力,才迟迟没有下过杀手。 “可奴婢从始至终都是二皇子的人啊。” 女子仿佛喝醉了,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却在路过纳兰汐嫣时,留下了一句话: “我是为纳兰霁而来的。” 所以,无论是谁,都无法让她改变路线。 看着鹿茶远去的身影,纳兰汐嫣攥紧了手中的空酒杯,怎么会不明白女子的意思。 殷鹿茶选择的,是纳兰霁。 前不久,纳兰霁除掉了她大半能用的人,几乎是险些毁掉她这些年的心血。 既然殷鹿茶依旧选择站在纳兰霁的那边,那她就只能冒险了。 纳兰汐嫣回首望向高位,眼中翻涌着欲望。 这把椅子,必须是她的! — 宴会一结束,曲月柳便被纳兰言和沐青容缠住,问东问西,完全让她脱不开身。 鹿茶见此,识时务地没有去打扰,任由纳兰霁扶着她,回到了青竹小筑的卧房,享受着自家小反派的照顾。 等纳兰霁帮自己洗完脸,鹿茶就躺在了床上准备休息,刚闭上眼睛,手腕突然传来紧缚感。 “?” 鹿茶疑惑地抬眸看去。 原本系在她腰间的腰带,不知何时被纳兰霁抽走,绑在了她的双腕上。 而腰带的另一段,则紧紧地缠在了床头的栏杆上。 咋? 小反派想玩捆绑? 鹿茶好整以暇地看向纳兰霁,没有选择挣脱: “二皇子这是什么意思吖?” 下一瞬,鹿茶瞳孔一颤。 纳兰霁手中多了一支白玉所制的毛笔,正是他前段时间送给鹿茶的那支。 “你从哪里找到的?” 她明明让王六扔掉啦! 纳兰霁幽幽开口: “王六说,看这东西挺贵重的,不敢随便处理,所以放在了柜子里,万一哪天他的老大,就想用了呢?” “你打晕我去边疆,又想扔掉我送给你的礼物。” “每次我写信问你何时回来,你也从来都不回答。” “甚至到后来,你不再写信给我,连我知道你回来的消息,都是别人告诉我的。” 纳兰霁声音低缓地控诉着鹿茶,像极了被主人抛弃在家的大狗狗,满脸怨气。 柔软的毛笔,却顺着鹿茶的脸颊,慢慢滑向了她被解开的衣服。 毛笔划过肌肤泛起的痒意,让鹿茶忍不住轻笑出声。 却在对上男人幽深的瞳眸后,鹿茶笑容微敛,无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小反派,好像没憋好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