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跟老二一组,老三跟王杰一组,互相使了十成十的力气往对方身上招呼。 等贺国庆喊停的时候,四人屁股上都是皮开肉绽的模样。 姜娟和王迎娣心疼的给他们上药,疼的四人直吸凉气。 “妹,轻点。” 老大实在是忍不住吱声了,王迎娣埋怨的看向老二。 “二哥,你下手的时候就不能轻点吗?” 老二哭丧着一张脸,“我哪敢啊?我要是敢留着力,爹就说他亲自动手。” 这一晚四兄弟是谁都没有睡好,一转身就疼的叫唤。 次日天还没亮,贺国庆就提着家里的篮子去选猪肉去,村支书特意让他第一个选。 首先送猪的时候他也出了力,家里的几个小子也是替别人家的孩子受了罪。 贺国庆也没客气,选了一斤五花肉一斤瘦肉和一些猪下水就不要了。 众人看他这么识趣脸色也好,还关心的问问他家孩子的情况怎么样。 “我现在把猪肉拎回家就得把几个孩子带去卫生院检查检查。” 贺国庆的脸色不太好,大家都以为家里孩子受了不小的伤。 主要是怕老三和王杰有什么内伤,被撞那么一下可不是开玩笑的。 带他们 两个去做检查的时候,顺便把其他孩子也一块带上。 花了检查费之后,检查结果倒是没什么大问题,王迎娣的营养也逐渐跟上了,比之前好多了。 倒是为了四兄弟的屁股开了些药,花的钱也不多。 “记住千万别挠,越挠越坏。” 医生把这句话叮嘱给了全家,此时四兄弟还没切身体会到这句医嘱是什么意思。 等他们从县里回来的时候,村里人见着四兄弟一瘸一瘸的,心里可怜他们,一家送了点东西过来。 都是自己家种的菜,不值钱,主要是心意。 贺国庆一一道谢,今天有猪下水他亲自下厨。 “叔叔,村里有外人来了。” 王迎娣跑到灶台跟贺国庆说一声,她看着那群人走过家家户户,马上就要轮到他们家了。 “是什么人?”贺国庆没空看外面。 “不知道,好像每家都走了一趟。”王迎娣话音刚落,那群人就进贺家院子了。 “这家做主的是谁啊!” 浑厚的男声喊了一嗓子,紧接着嗅了嗅肉味。 “你们家条件可真好,放这么多肉吃,这肉哪来的啊?” 贺国庆把锅盖盖上闷煮,走出去的时候让老大看着添柴火。 “你们是什么人?” 贺国庆把他们几个人打量了一遍,王迎娣跟在他身后看他们。 穿的都很干净,手也很干净,有个人拿着纸笔时不时的在记录什么,除了领头的庄建业,其他人的脸色并不友善。 “我们是被派来调查的人员,配合我们回答几个问题。” 庄建业说完就要开始问话,贺国庆却是先问。 “你们的证件呢?” 庄建业一下子就卡壳了,来这个村还是头一个敢问他要证件的乡下汉。 “敢问我们要证件,给你了你能看的懂吗?” 后面有个男人愤愤的发问,居高临下的眼神格外嫌弃贺国庆。 “叔叔,他们不会是杀人犯的同伙回来踩点报复吧?我听钱爷爷说他们的组织挺大的,我们先找村支书爷爷把他们制服了带县里去吧?” 王迎娣挥起两个小粉拳左右勾了勾,那男人听见杀人犯三个字人都傻了,更别说还给他们盖了这么高的帽子。 “我去我去!晚了指不定要报复我们家!” 老二机灵地就要往外跑,庄建业赶紧伸手把他抱住,在老二扯着嗓子喊之前率先解释。 “误会误会!我们可不是什么邪教组织!同志 你可别乱扣帽子!我们是有证件的!” 庄建业让那个男人把证件拿出来给贺国庆看,男人递证件过去的手都有些发抖。 贺国庆不仅识字,并且还认出来了他们是专门打击投机倒把的部门,心下转了一圈,面无表情地还给对方。 “你们问吧。” “猪肉是哪里来的?”庄建业问。 “是从山上跑下来的野猪,几个小子在后山玩的时候发现的,村里大家伙一起去抓到的,我家四个孩子都受了伤。” 贺国庆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 庄建业心里还有疑惑,“你知道后山山上私建了一家养殖场吗?” 贺国庆摇了摇头,“前几年我爹娘在后山摔死了,村里人就不太会上山,就是孩子们皮点会上去摘点野果。” 这话让庄建业都挑不出什么错处来,身后有人很是不甘心。 “家家户户都说是野猪,你们村里自己都养着猪,家猪是什么样都不知道?” “我们养的猪可都是白毛猪,只有野猪才能是黑毛猪,而且昨晚晚了,村里又没通电,那猪又那么剽悍,能不是野猪吗?” 贺国庆轻松应对,让他们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