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你之前那个谁?”记者的眼睛好使的很,当着贺国庆的面直接问姜娟。 姜娟轻轻点头,微微摆了摆手,“不管他的,我们走我们的。” 余艳秋欣喜于再见王建军,忙不迭地拍着王俊的后背催促他,“你爸来接我们了,快点叫爸爸啊!” 王俊紧紧握住余艳秋的手,半边身子往她身后躲,怯生生的望着王建军。 明明跟王杰差不多大的年纪,瘦小的跟个鸡崽子似的,看起来就没有王杰那股灵动的机灵劲。 王建军看着这个儿子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头,余艳秋却是急了,掐着王俊的胳膊逼他叫人。 “你亲爸你都不叫,你还想回家叫那个老糟婆吗!” 王俊包着两泡眼泪,瘪起嘴小声的叫了出来,“爸爸,爸爸。” 余艳秋登时就笑了,手一松那胳膊就透露出一块青紫的印迹,刺到王建军的眼睛。 “行了,别一天把孩子折磨的傻不愣登的,看他都笨成什么样了。” 王建军抱起王俊,王俊战战兢兢的搂住他的脖子,浑身僵硬的不敢动弹。 余艳秋心里憋着一团火呢,咬牙跟王建军告状,“都是家里的老糟婆折磨的水光,她还以为水光是王杰经得起她蹉跎吗……” 王建军眼神一冷,往前走的速度加快,跟姜娟夫妻两擦肩而过。 那一瞬间,他跟姜娟四目相对。 两人谁也没有停下脚步,各有各的路。 王建军倒是向她离去的方向看了看,余艳秋还在他耳边碎碎念,念的他心生烦躁。 “水光水光,妈都说了水克孩子,他就叫王俊!” 余艳秋被骂的愣了愣,嘴上不敢再念叨,心下却是恨极了老糟婆! 眼中恨意扭曲她的面容,像是划过了什么东西,余艳秋竟是笑了起来。 笑的很是诡异,青天白日的让姜娟都打了个冷颤。 她不敢再看那一家三口,搓了搓胳膊收回眼神。 “王家一家人都有病,余艳秋也不是个正常的。” 贺国庆揽住她的肩膀收紧在怀里,“别管他们的事,碰上都得离远点。” 姜娟点点头,“那肯定,我都怕雷劈他们的时候劈着我了。” 早晚王家那一家黑心肝的都得遭报应。 几人快速脱离火车站人流,到达接应的宾馆里先放下行李。 “先休息会,等会洗个澡换身衣服咱们就得开始干活了。” 记者拿出一张纸条,“我现在就去跟他们的负责人联系。” 姜娟他们点点头,各自分配好房间开始收整。 记者走出宾馆到电话亭去打电话。从电话亭里走出来的王建军往另外一个方向离开。 走向姜娟他们所在宾馆的隔壁小巷,王建军把余艳秋母子安顿在这里面。 “你跟儿子想出去逛逛就去逛,给你们点钱看着买东西,我得去送货没时间陪你们。” 王建军掏了个二十块给余艳秋,余艳秋点清数之后又惊又喜,“会不会,给太多了?” “过几天你们回去的时候不给妈带点东西?该买就买,钱不够我再给。” 王建军不耐烦的摆摆手,扣上黑帽子就出门。 他能在这里接余艳秋母子是正好有货送到这边,另外他隐隐还有私心抵触他们母子出现在申城。 原因在于现在叫安杰的孩子。 王建军光是想到王杰,紧皱的眉头不自觉的就舒展开了,连带着心情都好了不少。 生意做成功了之后,王建军率先奔到当地的百货商城。 其他的他也不看,就在玩具铺子里买了一个最稀罕的玩意,也不看价格就让店员包起来。 揣着玩具回去之后,王建军没看见余艳秋买了些什么东西。 “这都是什么?”王建军一眼扫去,忍不住怀疑她是在哪里捡的这么些破烂? 余艳秋对于自己买的东西充满了自豪,指着东西向他介绍,“这是尿壶,妈现在正能用呢,便宜的很,五毛都没要上……” 王建军是越听越脸黑,整张桌子摆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总共都没超过五块。 “你就不能给孩子买点好的衣服?不能给妈她买点城里的好衣服?” “用不着用不着,我自己能做。花那钱干啥?”余艳秋可骄傲自己能勤俭持家。 剩下来的那十五多块,在老家能用一个多用呢。 王建军哼了一声没话可讲,把他买来的玩具掖的紧实,放在门口跟衣服挂着。 “我跟建国打了个电话,明天上午我得回申城一趟,那边还有货要往这边送。” “我去拿个货就回来,你跟孩子在这随便玩玩,别老是把王俊憋成憨娃儿,这里没人认识他。” 余艳秋囫囵点头,盯上他挂的东西,“你买的是个啥?” “要带回申城的东西。”王建军随口一说。 余艳秋没有多想,她在意的有其他事情,“我们母子什么时候才能跟你定居申城?” 王建军动作一顿,“妈现在离不开孙子,我在申城的生意还没稳定,跟建国也没个固定住的地方,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