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书籍整理完成,驼临自屋内拖出一个雕像,背在身上,对着慧残一笑:“走吧。” 慧残呆滞:“师兄,这,师父的雕像?你哪偷来的?” 驼临脸色一整:‘不得无礼,这是我给师父雕刻的,背着师父雕像游历才是对师父的虔诚与尊重。’ 慧残越发无语,他觉得驼临脑子坏了。 想象一下,与驼临这么个背着雕像的人游历,走哪都会被围观吧,虽然师父威望鼎盛,无数人膜拜,但也不至于这样。 他讪笑:‘那个,师兄,我想了一下,要不,咱分开游历?’ 驼临疑惑:‘师弟有什么顾虑?’ “不是,只是我擅长战斗,师兄擅长读书,我们的目标不一样,游历的过程必然也不一样。”慧残急忙道。 驼临认真想了想:‘也对,好吧,师弟你要保重。’ “师兄也是,保重。”慧残如蒙大赦,急忙跑了。 在慧残远离后,驼临道:“师弟肯定有优点,只是你没看到,只有师父能看到。” “小玉,我们走吧,你觉得去哪?无边战场吗?你熟悉那边?哦,好,那就去无边战场,你为什么说又?” … 自从维主死亡,超时空就成了天上宗附庸,不过也没多久,陆隐的天上宗威压天元宇宙,别说超时空,整个六方会都是附庸。 禾然坐在阶梯之上,熟悉的位置,熟悉的星空,她望着远方,短短的几十年发生了多少事,曾经的超时空竟变得那么陌生。 那个时候,维主执掌,她与白浅竞争,下面势力盘根错节,却都因为一个陆隐彻底改变。 而今的超时空比那个时期强了太多太多,尽管失去了维主,但与始空间相连,相当于被天上宗守护,而黑色能量源使用者一个都没少,陆隐带走了一百多个在蜃域制造的黑色能量源,至于超时空原本的黑色能量源都留下了。 无疆的离去,代表宇宙间的大战,不知道这一战会持续多久,未来,又会走向何方? 宇宙浩瀚无尽,人类到底会面临多少敌人? “恭喜你,再度执掌超时空。”清冷的声音传来。 禾然看去,惊讶:“白浅?” … 无疆的离去,也带走了无数思念。 龙夕手握银枪,遥指珈蓝之洛,珈蓝之洛皱眉:“儿女情长让你连枪都握不住。” “对不起,师父。” “无疆此去一战未必是终点,或许才是起点,握住枪,将来也要走上战场,就算陆隐死了,你要随他而去,至少要去的体面。” “我明白,师父。” 轮回时空,温蒂宇山看着星空发呆。 多久了,她没与陆隐见面,不是见不到,而是没必要。 这个人站的太高,太远,走的太快,她跟不上,也不想拖累。 明明有一个祖境强者的师父,但与陆隐相比,她只能算是普通人,走的太慢了。 但终有一天,她会走到那个高度。 天梯之上必然有她一席之地。 酒豪端起酒壶:“一路走好,无疆。” 米拉,灼白夜,纳兰妖精,周山,枯伟等等,众多与陆隐有交集的人渐渐知道了此事,遥遥送别。 夜王星,一道人影缓缓行走。 自从白夜族被陆隐击溃,夜王一脉最终沦为笼中术的囚徒,无法翻身,而夜王星,也成了很多人见证陆隐崛起之地,这里曾经引来无数人,看着陆隐战斗过的每一寸地方感慨,惊叹,而今,却也渐渐没人了。 毕竟只是陆隐早期战斗之地,那个时期的陆隐还太弱小,所有人如今要看的是太古城,是厄域,是陆隐走到绝颠之时战斗之地。 人影缓缓行走着,影子拉的很长,在这原本就孤寂森冷的地方行走。 夜王星一直就这样,从未变过,不管陆隐是否击溃白夜族,夜王星永远如同星空中的孤星。 人影不知道走了多久,最后在一个地方停下,蹲下身,摸着地面的人形坑洞:“哥。” 她叫颜清夜王,曾经是夜王一脉的公主,正因她,白夜族才与陆隐结怨,引出了后续一系列的斗智斗勇,而她,也见证了夜王一脉由盛转衰,看着真武夜王在这里被陆隐一脚踩死,那一刻,她的高傲,自尊,同样死了。 曾经的颜清夜王艳丽到无法直视,充满了蓬勃之气,高傲自负,而今的她如同苍老了十岁,以她的修为,容貌可以不变的,但却就是硬生生苍老了十岁,如同中年妇人,发丝带着沧桑的白色,而非白夜族的黑白双色,穿着普通,不似修炼之人。 “哥,我又来看你了,每年的这个时候我都会来。” “陆隐,应该不在这方宇宙了吧,我隐约听说了,你死的太早了,实在太早了,这个宇宙太大,树之星空,六方会,平行时空,外方宇宙,如果你活着应该很高兴吧…” 喃喃自语着,颜清夜王对真武夜王有崇拜,也有过怨,有过惧,现在这一切都转化为对自己亲人的思念。 “真武夜王有你这个妹妹真不错。”一道声音传来。 颜清夜王陡然转身,盯向说话之人:“你,刘少歌?” 刘少歌抬头,双目藏于帽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