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该称呼你为队长,还是陆主?”永恒声音再次传出,惊醒了陆隐。
陆隐望着他:“你说什么?”
永恒缓缓坐下,因为对面,陆隐一直坐着修炼:“我们太熟悉了,不是吗?经历过那么多,我能活到现在真不容易,你也不容易。”
“能在这里相遇,说明我们还是有缘分的。”
陆隐深深看着永恒,没想到他居然认出了自己。
当前宇宙,知道晨是自己分身关系的只有不可知白色那几个,就连千机诡演都未必知道,甚至可以说不知道。
只要白色不可知它们不说,此事就不会传入主一道。
永恒能知道必然不是因为不可知,而是他早就知道了。
“什么时候?”
永恒想了想:“在乐城,第一次见面吧。”
陆隐惊讶:“你如何知道?”
永恒笑了笑,“你不觉得有些生命从卑微弱小一路走到不可思议高度,所拥有的,远比那些一开始就站在巅峰的生物强吗?”
“这不是解释。”
“好吧,因为情绪。”
陆隐没有说话,怔怔望着永恒。
永恒道:“我看你,看的不是身体,不是力量,而是情绪。”
“生命可以改变一切,却永远改变不了情绪。”
“柒绪的力量。”陆隐缓缓道。
永恒点点头:“不错,柒绪的力量。”
“来自被你从乌尔那里盗走的盒子。”陆隐道,似乎理清了很多事。
永恒赞叹:“不愧是能从底层一步步走到如今高度的你,还记得这件事。那么你可知道那个盒子里是什么?”
这个,陆隐还真不知道。
“是柒绪本体。”
“柒绪本体?”陆隐意外。
永恒点点头,随意坐着,道:“乌尔以为是浊宝,其实一开始我也以为是浊宝。柒绪隐藏的太深了,就连它自我记忆中都是浊宝,以至于没人知道,那才是它的本体。”
“它与迷今上御同归于尽,实际上给自己留了一手,毕竟能加入不可知都不简单,就像迷今上御并非真得要与它同归于尽,仅仅是用它作为幌子算计王文罢了,以青草大师这个身份再出现。”
“柒绪可以复活,但却被我盗走了盒子,而我,你知道的,我是被创造而出,眼见柒绪本体存在,而它的本体很奇异,只有情绪,没有其它。”
“一个以情绪作为载体的生命,若融入其它生命的意识或者身体会如何?”说到这里,他笑了,摊开手:“就是现在的我。”
陆隐盯着永恒:“你以死寂力量融入柒绪本体内,以自我意识为主导,成了另一个你。”
永恒笑道:“当初在天元宇宙,我也以天赐的灵种重修,这种事并不难,不是吗?”
“生命突破与生命改变,替换,其实都是修炼。”
“生命的死亡也会形成新的生命出现,不必计较那么多。”
陆隐明白了,怪不得永恒可以加入死亡主宰一族,他现在就是纯粹的死寂力量生命。即便死主知道他这么做也无碍,因为死亡主宰一族被死主创造,永恒是自我创造,结果都一样。
“那你以前的身体呢?”
永恒道:“丢了。”
“什么时候?”
“忘了,可能是与诛一起逃离之前?还是之后?”
“你这么做是为了摆脱王文。”陆隐道。
永恒盯着陆隐:“你觉得能摆脱的了吗?”
当然不可能,如果王文看到此刻的永恒,必定看得出来他的变化,这具永恒的身体已经不是他之前创造的了,这也就意味着永恒与诛被扔去乐城的时候,王文看到的还是以前那个永恒。
自己看到的也是以前那个永恒,这没错。
那什么时候改变了?
“我们合作吧。”永恒开口,说了一句陆隐不意外的话。
如果没有这个选择,永恒怎么会突然找陆隐,甚至把自己得底细都说的那么清楚。
当然,有一个底细他没说,就是之前那具身体所在。那才是永恒最后的隐藏。
那具身体到底在哪?又在做什么?
智慧真是可怕,当一个人突破智慧的枷锁,肆意行事,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来。
“你与我合作?合作什么?”陆隐问了,虽然不意外,可他也想听听永恒怎么说。
要知道,天元宇宙的时候,永恒可是差点灭绝了天上宗人类。
永恒道:“我知你对我的仇恨,也是整个天元宇宙人类对我的仇恨。可如今我们都走出那片混乱的方寸之距了,过往恩怨若重新回溯,会发现你我皆身不由己。”
“我不是你们的敌人,只是他的工具。”
“在那个时期,他就是天,我只是奴,做什么由不得我自己选择。”
陆隐语气深沉:“就算你这么说也改变不了对天上宗人类杀戮的仇恨,以及制造永恒国度的罪孽。”
永恒诧异:“罪孽?你以为是罪孽?”
陆隐声音渐冷:“你现在还想跟我讨论永恒国度的对错?”
永恒笑了:“换个角度想,以我的立场看,你们天元宇宙的人类不过是他一念间可决定生死的蝼蚁,而他是不可战胜的。”
“永恒国度是否就是基于这种考虑才诞生,用以延续你们人类生命的唯一方式?”
陆隐深深望着永恒。
永恒接着道:“不用急着回答,文明很难以个人意志为转移,即便这个人再怎么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