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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脸一垮(2 / 2)

让,他停下动作,笑了笑,递给松石一个眼神。

很快,松石便带了一个青衣侍女进来。

她来到薄野欢欢身前,就是一声饱含万千挂念与忧心的哭诉:“郡主!”

隔世再见,人好好的,薄野欢欢没忍住哽咽,要起身去抱抱满月,谁知忘了绳结没解开,刚起就被绊倒在司让怀里。

满月大惊,她们郡主最是厌恶跟王爷亲近的,连忙跑去拿了把剪子,战战兢兢递上去,然后就埋头跪下了。

司让冷眼盯着那把剪子,再瞧瞧这不懂事的丫头。

碍眼。

薄野欢欢额上冷汗直冒,忙吩咐道:“满月啊,你赶紧去收拾收拾,明儿一早回城去。”

*

重生一回,思绪万千,乱如麻,薄野欢欢想好好静静,想想日后出路,自然没心思办诗会,见那些乱七八糟的人。

翌日,一行人返程。

至于司屿,她半个字都不敢多问。

身边全是司让安排的眼睛耳朵,只怕说了一个雨字都要惹他们乱报消息。

届时再叫司让误会,只怕功亏一篑,后患无穷。

路上,薄野欢欢紧握着满月的手,一张灿若芙蕖的精致脸庞总是透着一股淡淡的忧虑。

满月晓得主子心情不好,但是王爷骑马与车架并行,也不敢说什么,便掀开另一侧车帘,让山野的春日暖风拂进来,与此同时,小树林里一抹熟悉的身影却叫她惊讶大喊:“郡主,我刚才好像看到玉娘了!”

薄野欢欢一惊,立刻叫停车夫探出半个身子。

满月急急指着那处,可惜薄野欢欢还没看见,就消失了。

驾车的阿饼反应快,当时就追了出去,不稍一会,就带回一个四处躲闪的中年妇女。

这时薄野欢欢也下了马车,急忙来到妇女跟前,抓住她胳膊,定睛一看,果然是在她大婚前莫名其妙失踪了的玉娘!

前世直到她逃跑出事,也没有再见过。

她握住对方的手有些发抖,声音急切:“玉娘,这段时日你去哪里了?”

玉娘见躲不住了,这才道:“郡主,老奴不好,是,是我家中出了急事。”

“什么事情不能跟我说?”薄野欢欢又追问。

满月也道:“我们四处找不到您,都担心死了。”

玉娘从前是薄野欢欢母亲的心腹,又是薄野欢欢的奶娘,一直照料她长大,感情深厚,如同半个母亲,闻言不禁红了眼眶,奈何有苦难言。

薄野欢欢只好执拗地把玉娘先带回马车,目光略过司让时,警惕而防备。

司让脸上没什么表情,骑马行在了前头。

车上,玉娘解释说是家里一个欠了赌债又沾上人命官司的亲侄子来投奔,她怕连累郡主,才不告而别,如今侄子入狱受刑,又觉面上无光,是以不敢来见郡主。

薄野欢欢听着却觉得奇怪,不安地压低声音,问:“是不是司让……”

玉娘下意识瞥了眼窗外的方向,连连摆手:“不不,老奴的私事,与王爷没有干系的。”

薄野欢欢的神色便有些一言难尽。

司让的占有欲,不仅是对男人,女人也不例外。玉娘失踪之时她就猜测会不会是因为当初想要拒婚时玉娘献计太多,触怒司让,他干脆把人弄走。但是与他对峙时,他只冷笑,道:“你丢了个老妈子,也赖我?”

司让此人坏是坏,却坏得可用“光明磊落”来形容。

可后来无数次吵架翻旧账,他却沉默下来。

薄野欢欢心中疑虑却没有打消,不过不管怎样,此事可以日后慢慢查探,只要玉娘平安回来,好好活着,她就心安。

恍惚间,这失而复得的喜悦好像也来的太快,太不真实了。

好像一场梦。

她又掐了掐自己。

满月和玉娘异口同声道:“郡主,您做什么呢?”

薄野欢欢眼中泪花闪闪,是掐狠了,疼的,也是亲近之人的关怀近在咫尺,感动的,她摇头道:“高兴,我太高兴了。”

满月忧愁得不行,扭头小声对玉娘说,郡主摔下树,磕着脑袋了。

玉娘叹气,小心把人拉过来,让她枕在自己怀里,仔细察看“大概磕坏了的”脑袋瓜。

薄野欢欢哭着,又笑了出来。

这样的好心情一直持续到回到郡主府。

慈宁宫来人,说太后娘娘有事召见。

薄野欢欢小脸一垮。

当今太后乃是幼帝的生母媏贵妃,也就是司让的胞姐,毕竟是斗过后宫众妃且荣登太后宝座的女人,严苛深沉,板起脸教训人很是可怕,自先帝和先皇后去世,她便不太喜欢进宫了。

这一回,十有八.九是司太后听到诗会风声,又又又叫她去兴师问罪的。

正出神想着,就听司让当着那传话内官的面吩咐府卫道:“郡主言行出格,有违礼法,近日且先禁足府中好好反省罢。”

禁足?

禁足!

薄野欢欢简直头皮一炸,出于身体本能的,战栗起来。

司让这个疯子,不管她解释什么都不忘禁足是吧?还在先帝伯伯亲赐的郡主府、在她的地盘关她!

她不如进宫去挨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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