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曰派来随行保护她,其实就是司让的眼睛和耳朵。
司让哼笑一声道:“知道了,欢欢这是怕我倒了台,没人去救那莽夫。”
薄野欢欢被这话说得窘迫不已,垂下脑袋心虚地否认道:“不,我也不是……”
“得了。”司让显然不计较这个,搂着她的腰提到腿上坐着,一手捏住她下巴迫使她抬起头,透着凉意的薄唇附了过来,“先给我亲亲。”
薄野欢欢睁大眼眸望着男人近在咫尺的脸庞,忘了反应,似乎是不满她的走神,腰窝被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她下意识瑟缩身子在他怀里扭了扭,嘴里发出一声难忍的“唔…”
正方便男人长驱直入。
司让掌控她的手掌慢慢滑下,抚在她脆弱得仿若一掐就会断掉的脖颈,轻轻摩挲着,动作温柔得不可思议。
薄野欢欢瞬间如同浸在一汪春水里,许多疑问和焦忧只能暂时搁浅,两只手小心攥住他衣带,乖顺地让他索取,甚至笨拙地去回应。
男人微微一怔,动作倏地发了狠。
说来他们之间亲.吻少得可怜。
婚前好着的时候,司让发乎于情,止乎于礼,婚后总算名正言顺,却闹得太凶,床上他多数时候都是凶残的横冲直撞,极少的亲.吻,是安抚,不过前世对于薄野欢欢而言多一分都是折磨,别提配合,依她那倔脾气,但凡还有力气,咬人也是有的。
午后日光热烈,靠窗的位置被晒得空气都是烫人的,安静的屋子里只有细碎的啄.吻和交错相融的喘息,由重入轻。
薄野欢欢软绵无力地靠在司让肩头,双颊绯红,如刚被捞上岸一般,呼吸着午后闷热的空气,余光瞥见了楼下薄野山山经过的身影。
她揉了揉眼睛,发现确实是薄野山山,一时又惊又喜,急忙要起身,却被司让牢牢掌锢着腰身,动弹不得。
“司让?”她回眸,有些不解——亲也亲了,抱了也抱了,还要怎么样?
司让沉声:“叫夫君。”
“……哦。”薄野欢欢乖乖的,没有一点犹豫:“夫君。”
司让这才放开她,抬手抚平她眉眼间皱起的弧度,却道:“该说的我都跟他说了。”
言下之意,便是她没必要去见了。
薄野欢欢抿唇默了一下,不高兴地道:“可我想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司让笑笑:“问我啊。”
话落,闲散的语气陡然一变:“还是说,你不信我?”
薄野欢欢猛然抬眸望着他,手指搅紧了起来,连连摇头说:“不,不是。”
司让静静地与她对视,也不再说话,薄野欢欢只好顺着他的意思问道:“那,是怎么回事啊?”
“也没什么,他以为投靠牧王能打压我罢了。”
薄野欢欢脸色唰一下白了,眼里的畏惧和担忧再也藏不住,红润的唇瓣启了又合,像是急切地要说什么又不知怎么开口才好,司让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修长的食指轻轻抵在她唇上。
“为他辩解求情就不必了,也不必自责什么。早在他进牧王府的门,我便知道,之所以不拦,就是等他犯这个错,不然你怎么会乖乖回到我身边。”司让言语间坦荡得仿佛在说什么再普通不过的事。
薄野欢欢眼中的畏惧与担心慢慢变成了一种震惊和错愕,她知道这是一场试探,她握住司让的大掌,不断摇头,红了眼眶,整个人看起来脆弱又无助,“不,你又吓唬我,你故意这样说的是不是?我不跟你闹了,真的不闹了。”
司让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质疑和猜测翻山倒海,可最终,都抵不过她那双漂亮的眼眸里透露出来的信任和依恋。
一腔真挚,干净无暇,满怀热烈的,好似不管他做什么,她永远都会向着他,原谅他,接纳他。
比起小时候,更迷人了。
他简直爱得发疯。
“好,不闹了,我刚逗你玩呢。”司让听见自己温柔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