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江怜的话,田暖立马换了副面孔,嬉皮笑脸地看着傅歧桁,“哎呀小傅,刚刚都是玩笑,忘掉就好啦!”
江怜在旁边附和,“对呀对呀,忘掉就好了!”
傅歧桁的脸上更是疑惑,仿佛刚刚的一切都不真实,干笑两声,“好,好。”
很快,服务员开始上菜,田暖好声好气地对傅歧桁说:“小傅,你别紧张。我听吱吱说你们也是才确定关系,我不会刁难你的,今晚这顿饭全当是我们尽一份地主之谊。”江怜又在一旁跟着点头。
傅歧桁喝了口水,清了清嗓,“不会阿姨,只是刚刚开场过于严肃,所以我没反应过来。”
这是江怜终于开口,“你之后习惯就好了,我这副性格完全就是遗传了我妈。而且我跟你说过的,我妈绝对是站在我这边的,对吧?”说完还像一旁的田暖点头示意。
傅歧桁看着眼前的一幕,紧绷的心终于悬了下来。
一顿饭吃得很愉快,田暖也如所说的一般并没有对傅歧桁询问过多,只用一句话解决了所有问题:我相信吱吱的眼光。
傅歧桁:“有个问题有点好奇,为什么会叫吱吱?”
江怜抢先解释:“我叫江怜,小时候的邻居小朋友都叫我‘莲子’,然后大家就把我的小名叫做‘子子’,但是我上了幼儿园之后,因为口齿不清就偏要叫自己‘吱吱’。”
田暖却在一旁补充:“还有就是因为她小时候讲话的确是支支吾吾的。”
“妈妈!”
傅歧桁看着像朋友般的一对母女,心里不禁泛起一阵涟漪,跟着他们一起笑,眼前的饭却不知从何时开始仿佛失去了味道般,思绪也不知道飘到了何处。
吃完饭后,江怜跟田暖说好把傅歧桁送到酒店就回家,田暖也应下了。
所以,两人又多出来一些独处的时间。
因为不想那么快跟傅歧桁分开,所以江怜提议还是用步行,顺便也当消消食。
傅歧桁轻轻地握住江怜的手,但不会有余地让江怜松开,就这样慢慢地走在路上,仿佛一切都变得慢下来。
沉溺于这份宁静,江怜竟觉得有种做梦般的感觉。
“你说,现在有没有一种做梦的感觉?”
傅歧桁跟着江怜一起抬头看,深圳的天并没有苏城那么好看,但是此时,傅歧桁还是恍惚了一下,“好像,是有点。”
江怜停下来,转头看着傅歧桁,“傅歧桁,这可是我们的第一天对吧?”
傅歧桁却支支吾吾,“啊...我...”
“干嘛啊,你后悔了吗?”
“不是。”
“那你干嘛半天吐不出一个字?”
傅歧桁更加扭捏起来,半晌解释道:“不是,我看电视剧......”
“你又说电视剧!电视剧叫你这么胆小吗?电视剧叫你不敢承认吗?”说着就要松开傅歧桁的手。
“不是,”傅歧桁见势想去拉回来,却被江怜甩开自己一个人走在前面,“你等等我!”
江怜全当没听见,一个劲儿地往前走。
傅歧桁就在后面跟着,一直说好话哄着江怜,好在没走多久,在路边终于看到一家花店。
傅歧桁直接不管江怜,拉过她的手就对她说:“你在这等我,听话,别走!”然后转身进了花店。
过了好一会儿,傅歧桁才当着江怜的面从花店里出来,手里多出来一束花,就是这束花看起来千奇百怪的,感觉哪哪都不搭。
再加上傅歧桁这份笨拙的样子,江怜突然就觉得毫无违和感。
终于,傅歧桁终于把那束花递给了自己,江怜忍住笑意去问:“这就是你在电视剧上面学的?”
傅歧桁低下头看着那束花,显出一点拘束,随即点头道,“不只是电视剧,偶尔也听田熙说过。而且我刚刚去买的时候,老板说种类没有很多了,所以我就只能挑了些看起来比较新鲜的。”
难怪看起来没多少美感,江怜也去看那束花,脸上泛起了一丝不太明显的红晕,“田熙还说什么了?”
见江怜好像没有生气的意思了,傅歧桁再次去拉过江怜的手,边走边说:“她说,谈恋爱一定要注重仪式感,还说女孩子最在意这些细节。”
江怜突然有点挑逗的意思,“是她说的,还是你问的啊?”
“肯定,是她说的。”傅歧桁像是心事一下被江怜看穿了一般,目光都开始不自在。
江怜可是太了解傅歧桁了,脸上的笑意浮上眉梢,连走起路来都像迎着风一般,“傅歧桁,有没有人说过你不太会隐藏情绪哦!”
傅歧桁再也不说话了,只是手上的力又加重了些。
“傅歧桁,你用这么大力想干嘛?”
“抓住你,这样你就跑不了了。”
“傅歧桁,你告诉我你的真实年龄吧?你绝对不可能31岁!”
“......”
有了江怜,这一路都是吵吵闹闹的,终于到了酒店,她倒是冷静下来了。
傅歧桁:“我送你回去吧?”
“那我们刚刚在干嘛?”江怜眼底闪过轻微的诧色,不可置信地问道。
“不是你说消消食吗?”
“我在送你回酒店。”江怜无语道。
傅歧桁刚想张口说什么就被江怜一手拦下,“打住,收起你的电视剧言论,我可以自己回家的,这里我都生活20多年了,不会找不到路的!”
话已至此,傅歧桁只好听话,再跟江怜交代几句就进了酒店。
只是没走几步又回头,他就知道江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