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山后的第三日,下山归来的孟涟拉着她师父钟离坐花前月下,喝酒谈人生,谈理想。
“师父,你为什么不再收徒。”孟涟喝酒喝的脸的红了,打着酒嗝,问钟离。
这件事她也困扰好久了,每次掌门找她谈话都话里话外的让她劝劝钟离再收一徒弟,夸张到钟离不收徒的话,将会影响灵台山的气运。
钟离笑了笑,磨着酒杯杯口,打趣道:“怎么,这玉缈峰的峰主你瞧不上?”
孟涟立马回绝,“没有,这不掌门一直催你,哎,想我不在这玉缈峰的这段日子”
“师父,您受苦了!”
“没有人陪你聊天,没人陪你喝酒,嗝、嗝,师父我敬你一杯。”
孟涟边打酒嗝边敬酒,师父对她那么好,她以后一定好好孝敬他。
作为师父的钟离想起孟涟离山后的一年中:他一觉睡到晌午,闲来之时也在那从不冰封的河岸边垂钓,拿着画本子,逗着灵蝶。日子比孟涟在时过得还舒坦,想孟涟刚拜师时,他天未亮就被薅起来,从未见过比师父还勤快的徒弟。
钟离呵呵两声,反正她也喝醉了,师父抱怨几句怎么了,再来个徒弟,他这身子骨可经不起。
钟离垂着眼睛看他这个徒弟,满意的打量一番,该说不说,除了有时候嘴碎点,别的都还不错。
就是,她一剑修,修的还是无情道,为何腰间陪挂的是把杀猪刀,他不用感知就知道那是一把在屠夫手中杀了无数猪的杀猪刀。
剑呢?剑哪去了,什么时候改修刀修了,况且杀猪刀的话不太好吧。
钟离低头垂眼眸,看着酒杯中月亮的倒影,思索一番,对着已经醉了的孟涟说:“你要是醒了,去剑灵阁找我。有个好东西给你,醒了不记得的话,那就有缘无分了。”
“嗯?”孟涟站的东倒西歪,找什么、什么东西。脑子的内存卡条容不了这么大的信息量。
师徒二人的推杯换盏,钟离没醉,孟涟是直着脑袋直接趴着桌子上睡着了。
怎么叫都叫不醒,钟离无奈就给她施个灵障,自己回屋睡觉了。
天黑了,他这老身骨可经不起冻。
第二日清晨,孟涟被一阵一阵的震动声给惊醒,睡眼朦胧的找声音来源。
罪魁祸首乃是腰间的灵台山各个弟子均有的令牌,摸到后随手直接扔在桌子上,带着一早被吵醒的恶劣语气说:“谁啊!”
“……”传音的姜东凌听到这个声音就知道不好了。又给他撞到老虎脑袋了,直接单方面切断灵力,反正就是单纯的找孟涟叙叙旧,不是什么大事。
仍在迷糊的孟涟半天没听到声音,以为自己在床上,打算翻个身接着睡。
一翻直接石凳没坐住摔地上了,也是彻底清醒了。
满身的酒臭味一直在鼻尖不散去,宿醉带来的后果就是头疼,她记得明明是和师父一起喝的酒,她师父哪去了。
昨晚玉缈峰的大雪飘飘然下了一整夜,掩盖住行人的足迹,压抑住喧闹的喧哗。
孟涟回顾四周,那也没有看见钟离,桌子四周也只有孟涟一人的足迹,只多在远处看见在阶梯上在扫雪的杂役弟子。
心觉钟离应该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走了,走了到也是不稀奇,就是孟涟心中总觉得昨晚有一件大事被她给忘记了,这件是对她来说应该还是非常重要的,但就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昨晚的事就记到她要准备好好孝敬她师父,后面的好像她师父对她说了句什么话。
孟涟发动全身力气也是无果不成,还被自己身上的酒臭味熏得头更疼,无法,洗漱完再说吧。
“姜东凌,你干嘛呢”
何青璇昨晚就收到姜东凌的传信,说要明早在主峰相见,有大事相商。
这不,她赶着朝阳恍恍惚惚的赶来了,也不见姜东凌迎一下她,鬼鬼祟祟的坐在那。
对面还有秦风华在那擦他的宝贝佩剑——洛阳。他说是一天擦三次也不为过,都快跟那剑一起过日子了。
环顾一周就是不见孟涟身影,不是说四人一早相商的嘛。
姜东凌深深的吐了口气,看这天色也不早了,决定再给孟涟传一次口信。
“孟涟,你来一趟主峰,有要事相商。”
“什么鬼,你得等一会了,我现在有事。”
孟涟在洗漱过程中,无神的望着屏风终于想起来她师父说的是什么了。此时,姜东凌传信不凑巧的也过来了。
“那好,我们在主峰等你。”
姜东凌等孟涟切断灵气,就招呼着何青璇坐下,“孟涟她还要一段时间,等等吧。”
何青璇自讨没趣,打姜东凌与孟涟通信之时,她便聚精会神的站在他身旁听,听这口气,师姐还不知道这事啊。
何青璇一旁唏嘘这姜东凌,“姜东凌,你这消息传的可真是七零八落的哈,这师姐现在才知道。”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姜东凌就是有苦说不出,他是发现了,这孟涟下趟山回来是真难联系到。
昨晚他给孟涟的令牌发了一宿的灵力也没见她回一个,好不容易等到今早了,又摸到老虎屁股了。
容易嘛,他这些苦楚找谁理论去。
“师父、师父你要给弟子什么好东西。”
孟涟她没没梳妆打扮好,就拖拉着鞋子去找她师父,未打开剑灵阁的门就已经念叨念叨的。
打开剑灵阁,孟涟就被了破天的宝剑迷了眼,这一把把剑怎么多日不见,越发的光鲜迷人呢。
这玉缈峰的剑灵阁乃是列为玉缈峰的峰主所集结而成,里面有的剑是以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