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有的怪物怕火吗?
晏淑陶当机立断,她立马扑上前,端起烛台,不顾滚烫的蜡滴在手背,她猛然将烛台伸向那怪物!
烛火离怪物很近,它那一层皮竟然发出“滋滋”的声音,晏淑陶甚至还闻到了一丝被烧焦的焦臭味儿。
怪物被烛火烤着,只见它似是痛苦般扬了扬头,它将手里的苏莺娘扔了出去,转头就要攻击晏淑陶。
晏淑陶死死咬着下唇,她见怪物攻来,不躲避,反而大着胆子将烛台又递过去几分,果不其然,那怪物不敢再逼近。
僵持不知道有多久,那怪物似是有些焦躁,它好像还想攻击晏淑陶,可它应是惧怕她手里的烛台,最后还是从窗口逃离了。
怪物逃离后,晏淑陶举着烛台走向窗边,她见怪物的的确确是离开了,才放下心来,将窗户关得死死的。
“小蛮!小蛮!”她唤道。
小蛮进了屋来,她见晏淑陶举着烛台,便十分诧异:“姑娘怎么了?”
她瞥见少女手背上的蜡,不由低呼:“姑娘这是做什么!这滚烫的蜡滴在手上,可是疼得要人命!”
晏淑陶将烛台放在桌上,她有些疲惫地坐了下来:“方才你可听见什么动静没有?”
小蛮摇头:“没有,奴婢一直在外间守着,没有听见什么动静。”
“多摆几盏烛台。”晏淑陶觉得方才那怪物简直太吓人了:“不要灭烛火。”
小蛮啊了一声:“不灭烛火,姑娘如何睡得着?”
“按我说的来。”
小蛮摆好烛台便退了下去,此时夜深人静,许多人已经入睡歇下了。
晏淑陶坐在桌边,她转头看向苏莺娘:“你怎么样?还好吗?”
苏莺娘飘在空中,她的魂魄有些黯淡。
“你......”晏淑陶有些着急,她起身来,皱紧眉头:“你不会出什么事吧?”
“女娃子,你凑近她,对着她吹一口气。”一道老头声音出现在屋子里。
晏淑陶吓了一跳:“你是谁?”
“甭管我是谁,你要是再不按我说的做,她恐怕就要魂飞魄散了。”
看了看身形将要透明的苏莺娘,晏淑陶还是按照那老头所说,凑近苏莺娘,朝她吹了口气。
苏莺娘的魂魄果真稳定了下来,不似方才那般透明虚弱了。
她看了一眼晏淑陶,忽然飘向窗边。
晏淑陶一脸疑惑,却也还是走向窗边。她看见窗下有一块玉佩,她有些惊讶,将玉佩拾起:“这是哪里来的?”
“女娃娃。”老头的声音从里头传出:“我可是佛门......”
他还没说完,晏淑陶便将窗户打开,将玉佩丢了出去。
玉佩老头:......
晏淑陶转身坐在床榻上,她闭眼扶额:“真是凶险的一晚。”
她复又睁眼看向苏莺娘,说道:“今晚多亏了你。”
“我睡下了,你放心,你的事,我一定会查清,一定会替你报仇雪恨的。”
翌日天明。
丹书看着镜子里的晏淑陶,一脸疑惑:“姑娘昨晚没睡好吗?”
晏淑陶嗯了一声,她闭眼靠着椅背:“一会子沏一碗浓茶来,提提神。”
“这玉佩我怎么没见过呀?”小蛮拿着一枚玉佩,翻来覆去地看。
少女猛然睁开眼,她眉目冷然,侧目看去:“拿来我看看。”
小蛮将玉佩递了过去。
“嘿嘿,女娃娃,没想到吧,老夫又来了。”
晏淑陶眉目一沉,她立即转头看向丹书、小蛮二人,见二人面色无异,心下讶然。
玉佩里又传出老头的声音:“女娃娃放心,我想让谁听见,谁就能听见。”
“怎么样?是不是我的本事还挺大的?”老头颇为得意。
晏淑陶眉目染上两分不耐,她将玉佩丢给小蛮:“很久以前买的,你搁妆奁里就行。”
小蛮应下,果真将那玉佩丢进了妆奁里。
老头有些气急败坏:“你这女娃娃真是不识货!多少人挤破了脑袋也想得到这枚玉佩,你居然就这样随意对待!真是可恶!”
晏淑陶昏昏欲睡,没有理那老头。
她兀自想着:这玉佩应该是昨晚那怪物带进来的,嗯,真是晦气。
崔氏院里来人,传话让晏淑陶去东角门坐马车赴宴。
“催什么催。”她打了个哈欠:“这么早就去,是要去帮着操持吗?真是莫名其妙。”
小蛮撇了撇嘴道:“姑娘今日应该能遇见次辅,恐怕这回没那么容易躲过去了,毕竟是在罗家。”
晏淑陶心下一动,她不动声色:“罗次辅貌似对我也没什么好脸色罢?”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小蛮噘嘴:“您跟次辅都不满意这桩婚事,奈何长辈们不容反驳,唉,能怎么办呢。”
“嗬嗬——”苏莺娘突然出现,晏淑陶吓了一跳,她将仆婢遣退,忙问:“怎么了?是不是查到了什么?”
苏莺娘没有舌头,说不了话,只能张嘴“嗬嗬”,晏淑陶急得不行。
正当此时,老头的声音又冒了出来——
“她说害死你的人,已经死了。”
“是罗家人的手笔,貌似是你们方才提起的那人,叫罗什么......罗定春,对,就是他,他替你报了仇。”
“她没有找到谢有琼的魂魄,没有鬼魂见过谢有琼。”
晏淑陶一脸错愕:“什么?”
她转身跑到镜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