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导致的宫缩。你平时胡来就算了,为什么非要沾上那些不吉利的罪孽?!”
她有孩子了?什么流产?她为什么会受凉?这又关我什么事?
种种心绪飞奔而来,涂贵后知后觉回想起了一点,二十分钟前,是他逼着付惠喝了一杯冰饮。
“服务员,把红酒换成饮料,我想给我老婆一个惊喜。不够凉,换冰镇的。”
“别人求不求你上,我不知道,但我喝了这饮料会被人碰,我就不清楚了。”
付惠仰头喝下饮料的情形似乎还在眼前,涂贵却没了那时的愤怒,只剩下满腔的冰冷。
这一次,是我害死了我的儿子。
“......你能不能别哭了?”梁荣看着抱头痛哭的家属束手无策,“你现在哭有什么用?除了让人觉得里面的那位快不行了还有什么?”说到最后她自己都快控制不住音量了。
“你懂什么?”涂贵崩溃大吼,痛哭流涕的模样还真有几分真情。
护士听见动静扫向这边,就差给扰民的这位一个耳光。
周围的目光掺杂着各种情绪,梁荣没兴趣参与付惠这场戏,站起身就想走,但又担心涂贵这个渣男等下会动手打人,只好坐远了些。
“你爸呢?”
“他,”涂贵脑袋一片空白,顺着梁荣的话巡视一周都没看到父亲的身影,“他估计给我儿子请大师去了。”
“......”梁荣沉默半响,终是忍不住阴阳怪气,“你俩还挺熟悉流程。”
付惠醒来时已经过了半个小时。
她看着房间内的陈设,脑袋还没清醒,浓厚的消毒水味就先引出她的思绪。
孩子没了。脑海中率先被这个想法占据,随之而来的是手掌传来的温热感,她扭头一看,是涂贵,是忏悔流泪的涂贵。
可惜这副面容在她这里早已激不起半点波澜,她抽开手,匆忙地从兜里拿出手机。
昏迷前她憋着一口气把手机藏好才敢昏倒,这会看到证物吊起的心也渐渐落下。
她无视梁荣关切的目光,顾不上身体的异样,激动地抓涂贵的肩膀说道:“你爸呢,快喊你爸来,是梁荣,是她。她想窃取公司机密,被我看到后竟然推倒我,害我流产。”
被人诬陷,梁荣对此说不上意外,所以她的重点不适时地偏了,“你这反应也太快了吧。什么都没问就知道自己流产了?你不觉得这戏不合理吗?”
付惠还以为梁荣会疑惑会质问,没曾想竟然是这么个回答。她在公司昏迷后意识也跟着模糊,这会确实不该这么早知道。
但她很快给出反击,“谁说我失去意识了。你别转移话题,......快去喊你爸来!”
腹部又是一阵绞痛,彼时的她恨不得将愣在原地的涂贵拖出去暴打一顿。
他就是个废物,让他办点小事都拖拖拉拉,这时候只有作为老板的涂驹能给她最满意的答应。
涂贵脑海中闪过他爸提及付惠流产的话,竟然惊疑地看了梁荣一眼,跑出病房。
什么眼神啊?兔桔发展到现在没挤进行业前十想来有一半原因出在涂贵身上。
梁荣困惑地抓着发梢,落在付惠的目光却异常淡定。
若付惠察觉到她的目光,估计会及时收手,可她第一次背叛朋友,眼底仅剩下心虚和强撑。
“你真的要污蔑我吗?”
想象中的歇斯底里并未到来,这是梁荣今天给她的第二个惊讶。
付惠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淡定,但她不可能错失良机。
梁荣见她沉默,将一部手机递给她,再次说道:“你想要的未必得用这种方式。”
缺了一角的手机壳因为不常更换有些泛黄,付惠却顾不上这些细节,激动又惊疑地将手机打开,直到看到预想的画面才松了口气,可还没等她彻底回复心情,看到梁荣那淡定的眼神又惊起波澜。
付惠带着惊疑和三分不解反问:“你都知道了什么?”
不是的,她不是想问这个,但身体的亏空严重影响了她的思绪,杂乱的脑海一直想缕出一条线,但此刻不太灵光的她什么都做不成,只能任由那抹细节划走。
“我......”
叩––叩–––
一个戴墨镜高大的中年男人敲了敲房门,打断她们间的对话。
“打扰了两位太太。”他一弯腰进来,整间屋子就充满压迫感。
“你是谁?”梁荣皱着鼻子,这个高大的男人身上透着熟悉的古怪味,她很不喜欢。
付惠却没什么意外,拉起被子躺回床上。
“我是救苦救难的赵大师。”
哪有人这样介绍自己的?梁荣皱着鼻子,注意到他手腕上刻着梵文的佛珠,心中的疑惑也随之消减。
她错开身位方便他行事,却见赵大师伸出手,似乎想和她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