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大强戳人痛点有一手,不然也不至于让言玗卸下防备和他称兄道弟。他被逼入绝境,大不了鱼死网破。
“我操你大爷,死杂种,背地里阴人我瞧不起你。你他妈的死不知悔改是吧,知道自己不行还不去找个医院老实蹲着,跑这来膈应人。你老师没教过做人要有个人样,背信弃义的狗东西。”言玗双手被捆绑在后,背后的两个黑衣男强压着他跪下,蔡大强的自尊心也很强。
一连串的叫骂给蔡大强整笑了,他踱步上前,单膝跪下,“啪”一个大嘴巴子,打得言玗在力的作用下头都歪向一旁。
“力气娘们兮兮的,你今天不把我打死,你就是个孬种,一辈子都屈居人下。哦,我给忘了,您还有人生呢,像条狗一样留宿街头,有家不能回。”
拍马屁拍多了,言玗骂人水平也提高不少,大长串的话一口气都不歇。蔡大强是言玗的爆点,一见到蔡大强,言玗的理智都离家出走,逞一时之快。
“妈的。”言玗骂得脏,蔡大强心里窝火,他左右开弓,手疼了就换脚。
言玗鼻青脸肿,鼻子、嘴巴都在流血,肚子一抽一抽的,全身都好痛,口齿不清了还在刺激蔡大强:“咳,你躲好点,进去了就你爹我烧柱香,也算是感谢我送你的免费住宿和免费的馅饼。”
其他人退远,只有蔡大强在单殴言玗,他气火攻心,不记得自己绑架言玗的目的,他打红了眼,狠狠一脚踢向言玗的腹部。
“咔咔。”
言玗藏在衣服下的玉坠碎了,他瞳孔骤然收缩,大脑一片空白,呼吸顿住,撕心裂肺的痛感全涌上来。“咳咳咳……”
蔡大强清醒了几分,忌讳玉碎不吉利,带着言玗转移阵地。
言玗奄奄一息地蜷在地上。
“言玗,我们都退一步,只要你跪着向我道歉,我放你一马如何?”蔡大强不会轻易罢休,无论如何也要先出一口气。
言玗背朝天,以头为支撑,借着膝盖的力量,费了大劲,地上蹭满了血,跪坐起来,膝盖钻心的疼也不在意。
“好啊,只要你敢过来听。”他垂着挑衅。
高高在上的言玗低声下气地道歉,屈辱地跪在自己面前,仅仅是想象就让蔡大强快意十足,他迫不及待地走到言玗前方。
弯下腰,右手掐住言玗的下颚,得意道:“我就在这听着。”
“呵呵。”言玗冷笑两声,眼神变得犀利,像一只野兽蓦地咬住蔡大强的颈动脉。
“啊……”蔡大强发出凄厉的尖叫,被言玗拖着跪在地上,他用力捶打着言玗,被他死死咬住的地方滚热发烫。
发生在电光火石的一刹那,打手们跑过来,他们对言玗下狠手,想迫使他松开嘴巴,还要顾虑到蔡大强,一时之间竟想不到其他办法。
那些拳头落在他的背上,击中他的骨头,欲要砸碎他的心肝脾肺。他强撑着拉着眼前这个杂种下地狱,要亲眼看着,他的眼睛干涩得红血丝爬上来,青筋暴起。除非他死,他的牙齿被一颗颗敲掉,除此之外他不会放弃。
查妍捡起碎片,揣入怀中,直起身子。
“不许动,举起手。”枪口对准查妍,浑厚高亢的声音企图突破查妍的心理防线,让她不战而败。
查妍美目轻抬,环顾四周,他们穿着统一的制服,训练有素,一部分人控制住查妍,一部分人搜索现场,各司其职。
“警察先生,我只是路过。”
“这位女士,无论你是否路过,请跟我们走一趟。”带队的长官威严不尽人情,解救人质是他的主要任务。
2个小时以前,公安局接到报警电话,称言氏集团董事长言玗遭人绑架,下落不明。
言氏集团是C市最大最有财力的公司,是政府最大的纳税户,C市正在为申请文明建设城市做准备,言氏集团的负责人要是在这紧要关头出了差错,后果不堪设想。
放下电话,公安局立刻组织警力对其进行营救。
通过监控的摸查和线人的情报,警察快速锁定一栋荒弃的大楼。案发现场被迅速包围起来,力求一只蚊子都不能放过。
“队长,人不在这里。”一名警察向他报告,陈清化接二连三收到坏消息,他意识到言玗凶多吉少。
玉坠被打破,言玗危在旦夕,他可能撑不到警察一点点抽丝剥茧找线索,那只会找到他的尸体。
查妍尝试着和警察合作,共享信息。“警察先生,我们可以合作,我知道你们要找什么,我们的目的是一致的,我可以给你们带路。”
一时之间和几十个人同处一个空间,查妍胸口发闷,浑身不适,她强忍难受,同陈清化谈判。
任务对象从一个看起来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口中提出,陈清化打起十万戒心,锐利的双眼不着痕迹地快速扫视过查妍。
“小姑娘,你说说是怎么知道的他在哪里。”陈清化作为多年老警,阅人无数,他和蔼地敲问细节。
“警察先生,如果你信我,就请跟我走。”
“队长,不能相信她。青天白日里,她一个人出现在这里肯定不怀好心。”年轻的小警员急了,生怕自家队长轻信他人。
陈清化饱经风霜的脸上,一道道褶皱、一块块斑点和细小伤口留下的印记都是他阅历的展示,是时间在他脸上留下的步伐。
“好,请你在前面带路。”陈清化当机立断,兵分两路,他亲自带队跟着查妍,另外一队照原计划进行。
陈清化选择和她合作,查妍省了一份力,他要是非将她拉回警局,她只能寻个时机让他们睡上一觉,如此再好不过。
“警察先生,请一直往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