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行人上了船,朝着河洞驶去。
那位撑船的船工提醒我们:“等各位到洞里的时候,千万小声说话,不要惊动河神,特别不要说河神坏话。”
吴三省问船工多久可以到那洞。
“快的话五分钟就过去了,里面的水很急,快得很。”
吴三省又问:“怎么,还有慢的时候?”
“是,有时候这水是逆流的,你看我刚才是顺流出来的,那我们现在逆流进去了,那时间就长了,估计要个15分钟,有几个弯还挺险。”
“那里面亮不?”
“黑灯瞎火的,怎么可能会亮,可以说是漆黑一片”他又指了指耳朵,“我撑了十几年的船了,这几蒿子,用耳朵就行了。”
潘子插话道:“那我们打手电行不?”说着又扬了扬手里的矿灯,“总不碍吧?”
那船工当然说不碍事,但又说水里有东西。
吴三省笑着问道:“怎么?有水鬼啊?”
“那水鬼算个啥,这水里的东西,我也不敢说是什么,你们要是胆子大,待会儿自己看一眼,记得,看一眼就得了。你们要是运气好,就看到一团黑水,要是运气不好,看到的东西能把你们吓疯过去。”
我听了这话,皱了皱眉,思考洞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以及那船工的可信度。
抬头就发现那洞已经出现了。藏在山壁后面,并且小得只能让船堪堪顺利通过,高度也低,坐着不能通过,还需低下身子才行。
我在心里暗骂了一声,心想:如果那两人真的要暗算我们,就这鬼地方,我的红绫鞭都挥不出去,近身肉搏更不可能,这太有风险了。
身后的潘子叫了一声:“靠!这洞也忒寒碜了点吧?”
“这还算大的,里面有一段,还要低呢。”后面那向导老头说道。
“啊。这么小的洞,要是里面有人打劫我们,不是想逃都逃不掉?”潘子假装随口一说问到。
我回头,看见那两人均脸色一变,于是露出一抹“果然如此”的笑容。
我们进了洞一会儿,大奎说道:“三爷,这洞不简单啊。这是盗洞啊!”
“水盗洞,古圆近方,你看这些痕迹,这洞有些年头了,看样子,这洞里应该另有乾坤。”
那船工赞同了吴三省的话,并告诉我们说这附近有不少这样的水盗洞。
“哦,看样子你也是个行家啊,”
那人否认道:“什么行家,我也是听以前来这里的那些个人说的。听得多了,也就能说上两句了,也就知道这么点浅显的。你可千万别说我是行家。”
我看出来了,吴三省几人表面融洽,其实心里都很紧张。
不过我却不慌,毕竟他们要杀 人也不会先轮到我,还有其他几人呢,而且我还会巫蛊之术,只要不出意外,怎么着我也不会死的。
就在这时,坐在船头的闷葫芦突然出声示意我们安静,“嘘,听!有人说话!”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从洞中传出。
我回过神却突然发现一旁的船工不见了,那向导老头也不见了,我顿时心叫不好。
吴三省急了,“潘子,他们到哪里去了?”
我的心都凉了半截,这可是尸洞,谁知道会有什么棘手的东西,这地方又那么小,要真有什么情况不是等于送死吗?
潘子也大喊“不知道,没听见跳水的声音!刚才一听到声音,人突然就走神了。”
“糟了,我们身上没有尸气,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吴三省转向潘子,“潘子,你在越南打过仗,你有没有吃过死人!”
“开玩笑,三爷,我那时候天天在炊事班刷盘子!”
潘子又指向大奎:“胖奎,你不是说你家里老早是卖人肉包子的的,你小时候肯定吃了不少。”
“放屁,我乱盖的,再说了,这人肉包子也是卖给别人吃的,你见谁卖人肉包子自己拼命吃的?”大奎也急了,和潘子叫起来。
我嘴角抽了抽,实在不明白这三个加一起有一个世纪多的人,是怎么好意思在这种情况下,当着另外三个年轻人的面吵架的,正想打断他们,吴邪便抢先了:
“你们三个加起来一百五十多岁,丢不丢人啊!”
话音刚落,船身突然一抖。潘子忙拿灯向水中照去。
水下一个巨大的黑影快速地掠过,大奎吓得面色苍白,牙齿直打颤。吴三省扇了他一下,骂他没出息。
潘子赶忙提议说先出去,吴三省面色不好,什么都没说。
我正想开口,吴三省却望向一言不发的闷葫芦,好像征求他的意见。
看来这个闷葫芦的身份确实不简单,估计在道上很有地位,居然都能让吴三省都听从他的安排。
吴邪也和我一样不解,于是悄悄询问了潘子,潘子也说不清楚,但是他知道这人是个很厉害的角色。
潘子又朝着闷葫芦的方向抬了抬下巴,说:“你看,这手,要多少年才能练成这样?”
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这才发现那人的食指和中指特别长。
“发丘指。” 看到那手的时候,我脑海里立刻跳出这个词。
书中记载其稳如泰山,力量极大,可轻而易举破解墓中的小机关。我也是第一次见有人真的能练出。
很显然,能练出这种绝活的人,实力绝对非常强,也绝对是个狠人。
正想着,他忽然快速把手插进水里,从水下弄出什么东西往甲板上一扔。 “刚才就是这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