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天然小说>女生耽美>事出偶然> 第二章 不得要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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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不得要领(2 / 3)

只是,当年我还并非亲王,他们也不了解实情,我必须向你们承认,所谓刺杀事件,其实是由我主导的;我引诱他们攻击我,是为了利用他们对父王纯净的感情,以取得神殿的信任。”

“什么?!”在场的其他人全都再次目瞪口呆了,“殿下的意思是……?”

“我希望你们纳入我刚才的‘供词’,重新考虑该如何定案。”亲王将记录推回了对面,“我在清城期间,若有任何要我配合的地方,随时联系我的私人秘书。”

夏致向周围几人微微致意,后者立即齐齐欠身回礼。

“是!”雅茯殷勤道,“这未免太令您费心了,殿下!”

“不会,如果有幸对您的工作有所帮助的话。”

此时,时钟恰好敲响,是零点的光景了。早就在为亲王劳累一天不曾休息发愁的夏致总算找到了机会,忙道:“殿下,您该用药了。”

“好,今天就到这里吧。”若亦站起了身,才发觉许是因为最近熬夜次数有点超标,整个人又有些发烧了。夏致早就看出了他的力不从心,眼疾手快上前扶住了他。

雅茯速速从另一边扶住了他:“要好好休息啊,殿下,别院的环境您还习惯吗?我看您只带了一位秘书,不如我再安排几个侍从……”

“不必,谢谢。”

夏致深知亲王最怕侍从——怕一切陌生人,于是强调道:“有需要我会替殿下传达,请执行官阁下千万不要擅作主张。”

“是、是。”雅茯一顿点头哈腰,又请示道,“那今晚所谈的事,殿下的意见是……?”

“我没有意见。”亲王答道,“放不放人、怎么放人,你们来定。这本就是你们职责,尽快定案、客观公正即可。”

“我明白了,殿下。”

“如果可以,请替我转告他们:我希望他们自由、舒展地活着。人生苦短,譬如朝露,恩仇终将消逝,不必耿耿于怀。”

这下雅茯们彻底明白了,这完全跟塑造形象不沾边。亲王就是为了放人,而且是有理有据地、有所礼遇地放人。

“一定转告到位,恭送殿下!”

回到别院,夏致急匆匆将药呈上,只见亲王仰面倚在沙发边上,双目紧闭。他托着晶杯呆立原地,有些左右为难。

若亦缓缓睁开眼睛,率先开口道:“放下吧,不重么。”

夏致很明显地发现,那双银眸里盛满了苦楚,在会议室时的无懈可击已经荡然无存。亲王这是怎么了?想到自己受王妃所托,务必全力照顾亲王身体,夏致随即单膝跪在他面前,伸手触了触他的额头,瞬间惊道:“您烧的不轻啊,殿下!”

“问题不大,我司空见惯了。”若亦说着示意他坐下。

“可是、可是……”一丝绝望之情突然涌上夏致心间,“不瞒您说……我看了御医月初的报告,说您的多处旧伤都有些……不妙,您先前遭到的那些折磨实在是……其实,这次离开帝都前,御医悄悄给了我一瓶止痛药,我记得王妃明令禁止您服用这类药,所以一直不敢说,但我看您这几天的状态,尤其是一到晚间……您痛得很厉害,是吗?”

“那份报告我也看过,老生常谈罢了,你第一次看,难免不好接受。”亲王好像在谈与自己毫无关系的报告,反而开始安慰夏致了,“至于痛感,我目前靠秘术抑制还忍得了。即使难以忍受,在这件事上我也必须听从王妃的意见,没有讨论的必要。”

夏致明白,洛沐可是出于治愈术原理给出的意见,他本人理智也告诉自己,止痛药这种东西治标不治本,反而可能会对后续治疗产生负面影响。可一旦看到亲王备受折磨的模样——亲王在忍受病痛时会非常安静(虽然素来安静,但在这种时候由于法术抑制作用,周身会散发着极度沉郁的气息),会深深垂下眼眸,咬着嘴唇,看上去像在沉思,直到活活痛昏过去,他也始终一声不吭。

想到这些,夏致口不择言道:“王妃怎么忍心看的下去啊!她现在不在这里,也不知道您在忍受什么,否则就不会……”

“夏致,”若亦从不轻易打断任何人的话,但这种话是他完全不能接受的,“我想,你心里没有对王妃的误解吧?”

“我没有……”夏致意识到亲王对此十分敏感,连连道歉道,“抱歉,殿下,我不是这个意思,对不起……”

“王妃的决定,一定是对我有利无害的,在所有事情上都是如此。”若亦语气骤然严肃起来,“何况,她最了解我的病情,这与现在在不在这里没有关系。我确信,她是最能与我感同身受的人。我给她带来的悲哀已经太多了,她即使于心不忍,也要逼自己硬下心来为我研制出一套最佳治疗方案,你或许不知道她为此付出过什么吧!以她的性格和能力,本该过无忧无虑的生活,而不是日常担惊受怕、痛彻心扉。这恰恰是我最亏欠她的地方,你怎么能那么讲?”

“我是太担心您的情况了……我绝对没有诋毁王妃的意思……对不起,殿下……”

亲王并非无法理解夏致的本心,便不再深究,转而道:“如果,我是说如果,接下来几天我因病昏过去,你一定要在最短时间内让我醒来。”

“在昏迷期间强行唤醒,您的身体哪受得了这个啊……”

“特殊时期,我必须受得了。”亲王语气中满是对自己素来的苛刻态度,“我来清城不是为了休养,我必须在理事会召开前解决昱徽先生他们的事,我记得审讯记录上是这么个名字。虽然……可能真的上了年纪吧,我变得尤其脆弱了。若在当年,我肯定会到狱中亲自看看他们——我看到供词里讲,那是他们渴望的。但现在、我很难做到了,那种场合,我的身体和感情或许都承受不住,反而要让他们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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