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没多厉害嘛,现在我们都变强了,还能怕他们不成!”
“阿麟你现在不想说也没关系,以后有机会了慢慢告诉我也成,反正今天他们谁敢来硬的,我李女侠就对他不客气!”她还是那么明媚地笑着,虽然手中的剑鞘已经要被汗水浸透了。林岳如望着二人,不由自主地挑了下唇角,心中居然升了一分难以言说的怅意,这一分感觉对他而言却是颇为新奇,他被这陌生的感觉触动,一时有些呆了。
……难道……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然而赵麟却是笑了下后低下了头,“小遥……你想知道的话,我之后便全部告诉你。”
“哈,我就猜你有事瞒着我!包括蓬蓬的事,还有舅舅那些莫名奇妙的话,我早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了……”李小遥拍手道,“有事就要说出来嘛,老自己憋着多难受。”
他迟疑了片刻后,还是应下了。还未等李小遥再问什么,那条长长的通道便到了头。通道的那边是一扇大门,看门的两个苗人见三人到来,默契地行了个礼后,推开了石门。
是一间开阔的石厅,石厅的最前方是一个祭坛,顺着那祭坛望过去,右上方悬着一个巨大的铁笼,那被关在铁笼里的少年,正是韩孟慈。
“韩公子,我们这就放你下来!”李小遥上前两步,那韩孟慈却毫无喜色,紧紧抓住铁笼的笼门,急道:“别上前来,有埋伏!”
“什么?”还未等三人反应过来,身后的大门嘎吱一声合上了,随即听到了弩弓的咔咔声,三人四周望去,发现一群苗人已经死死地围住了三人,全都端着弩箭瞄准,从那祭坛的后面,走出了一个赤色衣服的老妇来,看那老妇已近花甲,身姿却依然挺拔,毫无老人的疲萎之态,右眼上覆着一只黑色的眼罩,仅剩的一只左眼锐利异常,不怒自威。那老妇行至三人前,道:“殿下,老臣得罪了。”
“你居然……”还未等李小遥说什么,突然嗅到一股诡异的烟味,这烟味入鼻后,顿感神思混沌,昏昏欲睡,脚下一软,便昏了过去。另外一边,林岳如也倒在了地上。赵麟所说还能勉强维持意识,但却完全无法控制全身的乏力,他稳住一丝心神蹲下查看二人的情况,确认只是昏迷后,向那老妇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我们苗人的事情,不便让外人得知。”那老妇正色道,行至昏迷的李小遥前,“这小姑娘几次三番阻挠我们的任务,按理……不能让她活命。”
赵麟神色一变,急忙挡在李小遥面前,目光凛然,定定地盯着那老妇,一字一顿道:“如果你们敢伤她,我就立刻自尽。”
“这……殿下,万万不可!”老妇神色略变,赵麟站起身,冷笑道:“虽说中了你们这迷魂香无力施术,但要自绝经脉还是办得到的,怎么,要不要试试看?”
“殿下,您……居然为了这个汉人姑娘做到这种地步……”那老妇叹了口气,“殿下,实不相瞒,此次我们是受大王之命前来,大王……可是一直盼着能见到失散多年的亲生儿子最后一面啊。”
“最后一面?”听到这话,赵麟也是意料之外,那老妇凝重地点了点头,继续道:“大王得了重病,已经没有多少日子了,临行前,她嘱咐过,无论从前有什么误会,也不管巫王当年是为何带您离开苗疆的,毕竟骨肉亲情……希望您念及母子之情,早日回到陛下身边。”
“母子亲情……”那个坐在王座上的华服女子望向自己父亲的冷漠眼神依然历历在目,记忆中的父亲沾着血的微笑再一次浮现在他的脑海里,“呵,她还记得亲情,那她找过我爹吗?”
“这……巫王已经失踪十年了,恐怕早已不在人世,何况……”那老妇欲言又止,赵麟冷冷地盯着她:“何况什么?”
“恕老臣直言……如果殿下知道巫王的……身份,应该就能体会到当初大王为何那样对待巫王了……”
“那如果我和我爹一样呢?你们是不是也打算用对付我爹的方式来对付我?”
那老妇一震,急忙匆忙解释道:“这自然不同,您可是大王的亲骨肉,也是唯一有资格继承王位的嗣子,无论发生什么事,老臣一定要将您带回大王身边!……但是同样,无论谁来阻挠,老臣绝对不惜一切代价,排除到底!”
那老妇神色坚决,赵麟闭上眼睛,重重叹了口气,挪开了视线,望向身后的李小遥,缓道:“只要你答应我,以后绝不许对他们出手。”
“老臣愿以人格担保。”那老妇在上前两步,撤下发髻上的银篦置于身侧,一头灰发全部散了下来,俯首叩头道,“只要殿下和我们走,老臣便放了他们,若是他们从此不再阻拦,老臣自不会动他们一根毫毛,若有违背,臣愿受万蛊噬体之痛。”
“不用说这些。给我一炷香的时间,我马上和你们走。”赵麟背过身,李小遥和林岳如依然在昏睡中,他略微回头,补道,“如果你们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在这里看着便是。”
“不敢……那老臣便在那厅后等您。”那老妇再一礼后,咳了一声,对周围的苗人们使了个眼色,苗人们面面相觑,收了弓弩,跟着她向前厅去了。
厅中终于只剩他们几人。
林岳如和李小遥依然昏迷不醒。赵麟缓缓蹲了下来,少女的睡的很沉,她的睡颜安静的有些可爱,有几缕调皮的发丝粘到了她的唇边,他将那几缕发丝拢到她脑后去。即使知道中了这迷魂香要睡一个时辰,他依然轻手轻脚,生怕真的惊醒了她。
她对这一切都毫无所觉…也或许从一开始就不该有所觉。
或许她本就应该和林家堡的少爷一起,鸳鸯侠侣,逍遥江湖,无论如何…比起随着他搅入这一团阴诡疑云中,这是更适合她的路。
她是个好姑娘,已经为自己做了太多太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