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就是娘在传授我武功了。”
“哎,可我听说你娘之前不是林家堡的弟子啊……”
“没错,我娘是在我爹去世后才正式接过堡主之位的,林家堡武学和她原本修习的心法也有些差异,但她用了一年时间重新摸了一遍林家堡的武学体系,甚至把自己以前用的心法内功硬生生拗了过来。”
李小遥睁大了眼睛,没想到这位林夫人居然有如此的心力,“那……那你娘是不是特别厉害?”
“她可是南武林盟主。”林岳如道,“我娘她曾经能和大名鼎鼎的独孤剑圣拆五十招,只不过近些年她忙于江湖各家走动,也不知道现在实力几何。”
“那肯定比林大哥你厉害喽?”
“自然,难道你现在的剑法比你师父强啊?”
“那可说不定。”李小遥舒展眉头,笑道,抬头望了一眼天色,渐是黄昏,“要是再见我师父,我可要好好和他打一场!他天天吊儿郎当的,说不定是我赢呢!”
突然感觉背后一凉,她打了个哆嗦,急忙回头一看,什么都没有。
“太阳快落山了,回去吧。”林岳如站起道,李小遥莫名其妙地东张西望。她站起,刚走过两步,才发现前桌的一位道士打扮的人好像有些熟悉。那人背对着二人,一身青色的道袍,正悠悠地夹着旁边的几样小菜,旁边立着一个白布幡子,幡上书几个字:“问卜算卦”
这不是苏州那个算命先生吗?李小遥凑近,那个算命先生突然抬起头来,吓了她一跳,然而那算命先生却是毫不意外一般:“姑娘,是你啊。”
“啊……道长,之前在苏州就是你?”
“正是贫道。”那算命先生笑眯眯道,“上次一别也有些时日了。怎样,贫道算的可准否?”
无论是所谓的“桃花运”也好,“劫难”也罢,仔细想来,的确一点不差。李小遥苦笑道,“对不起,道长,您说的的确一字不差,我这就把之前的算命钱补给你。”
道士也不推辞,数了下李小遥拿出的五百文,缓缓地将其收到口袋里,上上下下将林岳如和李小遥二人打量了一遍,道:“看你们二位,此次是为寻那位公子?”
“……!”又是一言便中。李小遥急忙点头,“对,大师,那可否请您卜一卦,这次我们能不能见到阿麟啊?”
“此事涉及天机,我不便多言。”那道士慢慢地抚着胡子,“但看在你这份心上贫道再奉送你一句箴言。”
“魔非魔、道非道,善恶在人心。”
“欲非欲、情非情,尘缘由天定。”
“什么……什么意思?”虽说陌生,这两句话轻叩击着她的心头,她在心中反复念了几遍,却也说不清具体何意,只能开口问道。
“言尽于此,姑娘,回吧。”
傍晚。
刘尚书终于处理完了朝堂上的事情,晚上匆匆回府,见二人到来颇为惊讶,种种寒暄一番,略过不谈,饭前,林岳如主动提起了扬州“姬三郎”和折扇一事。而刘尚书对姬尚书这一段事也是全然不知。
“竟有此事?”刘尚书一脸惊讶,随即恍然道,“原来如此,那扬州那桩案子也就不怪了。”
“听闻吏部某些官吏例行巡查扬州城的时候,总是顾左右而言他。原来是也在顾及此事,不敢上报,才拖到现在。”刘尚书叹道,“如儿,这把扇子便交于我,我会带给姬兄的。”
“好,姨夫,劳您费心了。”
刘尚书收起了扇子,见坐中又空了两个位置,蹙眉对云姨道,“采一那孩子今日也不和我们一起用餐?”
“老爷,这几日他都陪着媛儿,妾身就由他去了。”云姨道,亲自盛了一碗汤给刘尚书,“不然,唤他过来?”
“这次就罢了。”刘尚书点了点头,“你也多知会他一些,以后遇客,作为刘家的女婿,还是须得出来同餐见礼的。”
“等到媛儿病情稳定后,他也该多走动走动了。虽说他天资聪颖,但毕竟白丁出身,还需多多开眼界才是。”
看来这位刘尚书真的很器重采一呢。她在一边悄悄听着,尚书的威压得她抬头都显得尴尬,干脆心一横闭起嘴巴放开吃菜,不得不说,京城大户的饭菜就是不一样,无论是面点还是硬菜,都深得她心。刘尚书见她如此,也是笑笑没说话:“如儿,你和李姑娘也不打算在这里多住几天?”
“不了。我们明日就走。”林岳如道,“我们想赶快上蜀山找人,事了后,我还会再回来看您二位的。”
“呵呵,那可一定要来参加媛儿的大礼啊。”
“那自然。”
饭后,李小遥感觉吃的有点多,就在林岳如继续和刘尚书拉家常的时候打了招呼,一个人跑去后花园遛弯。她小心翼翼地沿着早上的路走向后花园,又陷入了那些牡丹花的醉人香气中。花蕊中间穿梭着不少五彩斑斓的蝴蝶,更是有一只黑绿相间的大蝴蝶,停在了牡丹花蕊上,斑斓的翅膀立在背后,在风中微微扇动着。
她正要伸手去捉,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李姑娘。”
那蝴蝶听到这一句后,抖了抖翅膀,她眼疾手快,一把捏住,蝴蝶的脚拼命地挣扎了起来,随即慢慢地,似乎意识到了这样做徒劳无功,渐渐地不再挣扎了,。她转过头,“啊,采大夫。”
采一向她见了个礼,行至她身边,望着她手中的蝴蝶,开口道:“李姑娘,你这样捏着,它会疼的。”
“啊?”李小遥楞了一下,采一示意她松开手,她懵懵地慢慢松开了捏着翅膀的手指,然而,蝴蝶并没有立刻飞走,稍微拍了下翅膀后,轻轻地落在李小遥的指尖。
“哇……采……采大夫,你……你还会训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