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生存。作为普通人,黑苗和白苗两族共同都希望和平安定地生存下去。”
“今天你们之所以在这里,是为了让你们的土地不再干涸,为了让你们的生命不再受到魔兽的威胁,为了让你们的家人在这片土地上安居乐业。而白苗,又何尝不是和你们一致的想法?”
“而这样无休止的侵略和战争,让你们得到了什么?水源枯竭,但如此的侵略后你们又得到了多少水源?魔兽横行,那我父亲去世后,魔兽可有绝迹?”
下面的士兵的声音逐渐小了下去,许多人的眼神中闪动着隐约的光芒,连那指挥官自己都噎了一下。
“是非对错,我想作为南诏的子民,各位自会判断。到底是谁告诉你们,只要两族相残,再杀了我,就能平息这场灾难?”
“诸位!”那指挥官的声音有些颤抖,“既然王子殿下如此执迷不悟,那我们只能上了!投石机,准备!”
控制投石机的士兵犹犹豫豫地拨动了发射的机括,然而在他们拨动的瞬间,数十投石机传来了整整齐齐地咯喳一声,机梁应声断裂,断口平滑,如同是被利器斩断了一般。
“这……这一定是妖法!!”那指挥官大喝道,然而就在此时,赵麟上前一步,扬手将金色的圣灵珠推进最上面的石柱,瞬间,祭台五灵石台迸出了五道光柱!五色的光柱越来越亮,如同彩虹一般,直直通向天顶,洞开了苍蓝色、无云的干涸天空!
祭台上的金色光芒猛然炸开,瞬间布满了整个平台,神殿也似乎也受到了这强大灵力的感召,神殿、连同大理的土地,居然缓慢地颤动了起来。几个黑苗士兵稍微晃了下,又很快站稳,纷纷抬起头,张大嘴巴,向那一轮五彩的天空张望着。
神殿内的蓝水晶猛地迸发出激烈的蓝光,许许多多的白苗族人聚集在平台的阶梯之下,伸着头向外张望。
“殿下……殿下要求雨了?”
“看起来是的!太好了!”
南蛮王神色一紧,随即命令道:“还有战斗力的各位,全力警戒大门!其余人员后撤,不要聚集在平台附近,以免影响殿下!”
“师父,化毒液好了。”阿努将纱布浸透了化毒液后迅速递给圣公,圣公甚至没有时间回答他,他手中的银针和白色细线宛如游龙,在伤口周围穿梭,阿努将敷料紧紧压在伤口的周围,同样黑色的液体一点一点渗入了触目惊心的伤口内部。
敷料被血浸透了,他急忙换了一块干净的纱布,他看了一眼依旧在旁边盯着地板的唐毓,定了定神,开口道:“阿毓,我来敷,你来帮我准备新的纱布吧。”
“我……我吗?”唐毓双目无神,缓缓抬起头。
“嗯。”
“你先别想那么多。你娘一定没事的。阿麟哥和小遥姐都在外面。”
“相信我。”阿努道,他抬起头,目光炯炯,“你娘回来后一定不想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
普通的黑苗士兵还好,那黑苗的祭司居然还格外地难缠,黑色雾气如同毒蛇一般,密密地缠着她,不论她飞到哪里,那黑雾都能准确地缠上来。
“啧。”她控制飞剑一个空翻,稳稳地滑向那几个士兵的背后,那黑气也跟着拐了个弯,苗疆士兵大惊,急忙躲开,然后被凭空出现的飞剑绊倒;一个士兵躲得慢了些,黑气划过他的皮肤,瞬间黑了一片,那黑苗士兵大喊一声,捂住了被黑气侵蚀过的部位,在地上痛苦地打滚挣扎。
然而那黑苗祭司见到此景居然完全不为所动,继续挥舞着法杖向她攻了过来,这次法杖延申出了一条影子般的黑线,直向她缠去。
什么东西——!她足踏醉仙望月步躲开,三柄光剑在周围浮起,向着那祭司的方向而去,那祭司被逼的不得不后退,她手握无尘,斜斜刺向那黑苗祭司的手臂,中路又释出三柄光剑做掩护,试图命中他的穴位缴械,那黑苗祭司看来并不擅长应对近身的攻击,狼狈地挥过法杖来回防,李小遥眼疾手快,剑路一拧,一股劲力点向他的手臂,随即剑间一转,向他的法杖打去!
那祭司大呼一声,法杖脱手,手臂上多了一个血洞,他抱着受伤的手臂痛嘶出声,无尘剑刃过处,那柄通体漆黑的法杖居然没有被削断,而是当场被打飞,落到了数丈开外。
她好像听到了细微的“叮”的一声。
这声音细微,但是及其清脆悦耳,仿佛钻入耳朵一般,痒痒的,一瞬间她都怀疑这法杖上面是不是装了个可爱的小铃铛。
周围的黑苗士兵大喝着向她集中了过来,她愣了下,眼珠一转,无尘剑一甩,踏剑向着那法杖被击飞的方向而去。
白苗族唯一的汉人长老唐敏的分队此刻只余不到二十人。其他士兵有些已经毙命在黑苗的刀下,有些在混乱中被冲散,生死未卜。
”你们走投无路了,束手就擒吧。”
”你们族长都已经逃入了神殿等死,你们还在挣扎什么?”那黑苗士兵趾高气昂地喝道,一群握着弯刀的士兵围了上来,将他们堵在角落。
他们已经被逼入了死路。
“汉人,放下武器投降,还能留你一命。”
唐敏的面部有一道伤疤延申到左眼,血液已经湿透了她的头发,她只睁着右眼,依旧双手握住大刀,冷笑道:“呵,你们会留汉人的命?当年我父亲若无巫王陛下的人相救,恐怕早就死在南诏王城了,你以为我会相信你?“
”呵呵,汉人,这是你自找的。”黑苗士兵用力向地上啐了一口,“上!”
“当!”不远处突然飞来一物,那些黑苗士兵们一愣,不由得退开三步,随着那东西在空中飞速旋转着,然后噗地一声深深扎入了地里。
他们才看清楚那长条状物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