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了脑震荡,头还有些晕乎乎的。 头上包着的白色纱布,让她有些看不清人影。 她一醒来,接到的消息就是毁容了,她撞墙自杀导致的额头上的大洞,就算是缝合,也会留下巨大的伤口,疤痕也无法消失。 会跟随着她一辈子。 这还是其次,若是脑震荡恢复的不好,还会产生头痛的后遗症。 在接到这个消息以后,丁淑丽的脸色立马变了,她像是一个疯婆子一样,再也不复之前的优雅,抄起病床上的枕头,就砸到窗户上,大吼大叫,“不可能!我不信!” 不管是后遗症头痛还是毁容,这两个她一个都接受不了。 她砸东西,旁边的安娇静若寒蝉,安老太把安娇打发出去,“砰——”的一声关上门,才轻飘飘地看了丁淑丽一眼,“发泄完了吗?” 只是一眼,丁淑丽立马一激灵,瞬间安静下来,咬牙切齿,“没!” “娘——我会落到这个地步,全是顾宁害的!” 安老太的脸色也不太好看,她轻哼了一声,“我以为你忘记了。” 忘记了是谁把你害的这么惨,只顾着沉寂在伤痛里面了。 “忘记?我怎么会忘记?”丁淑丽一想到被顾宁逼到绝路的样子,她都恨不得把顾宁给生吞活剥了,“娘,我一定要顾宁付出代价!” 安老太慢悠悠的把扔在地上的枕头捡了起来,搁在病床的床沿处,她静静地看着她,问,“真的什么都愿意付出吗?” 丁淑力摸着头上的纱布,咬牙切齿,“是!” 只要能让顾宁遭到报应,她什么都愿意付出。 “那好。”安老太看了一眼站在门外的安娇,很快就收回了目光,“我会想办法顾瑶从牢里面救出来,然后、你认下顾瑶当女儿。” “什么?”丁淑丽嚯的一下子从病床上坐直了身体,不可置信,“娘,您在胡说什么?您别忘记了,顾瑶可是那个贱人的后人。” 她娘让她认下顾瑶当女儿?怎么可能啊! “你还说,你什么代价都愿意付出,这就是什么都愿意付出?”安老太骤然收回来了递给她的搪瓷缸,这是连水都没得喝了。 丁淑丽讪讪地收回手,她非常好脾气地问道,“娘,您救了顾瑶就算了,做什么还让我收下顾瑶当女儿?把她搁在身边,不是膈应吗?” 安老太叹了口气,这个大儿媳妇,长的是好,但是脑子实在是不聪明,她掰碎了跟她说,“这次对付顾宁,你最大的感受是什么?” “难缠,泼辣,有勇有谋,心机深沉。”丁淑丽恨恨地说道,“她顾宁就是一个修炼前年的狐狸,尾巴一条又一条,谁都抓不住,不止抓不住,还会反咬人一口。” 她头上这伤口,就是顾宁反咬的代价。 “那么,你觉得让老爷子把顾宁认回安家,和顾瑶认回安家,那个更为更容易掌握?” “当然是顾瑶。”丁淑丽想都不想地说道。 “是啊,比起顾宁,顾瑶简直太好对付了,我们之前一直走错路了,原以为让顾宁回不来安家,就是对的,可是不是这样的,顾宁有怀表在手,老爷子又在找廖谷秋的后人。” 安老太眼里闪过一丝阴狠,“老爷子坚持找下去,早晚会查到顾宁身上,不如我们变被动为主动,老爷子不是想找那老贱人的后人吗?我们送她一个!” “送他一个下三滥的,不成器的孙女,老爷子对老贱人的愧疚和思念,早晚会在顾瑶手里磨的一干二净——” 到时候,顾瑶还不是任凭他们处置。 丁淑丽眼睛越来越来越亮,“娘,您这个办法好。简直就是一箭三雕,一能把顾宁踢出局,二又能堵住老爷子继续追查的心思,三,顾瑶有把柄在我们手里,她自然会乖乖听话,我当她半个妈,你放心娘,当年您在老贱人手里受到的委屈,儿媳都先帮你讨回来。” 顾瑶啊顾瑶! 让顾瑶替了顾宁! 见儿媳妇丁淑丽听进去了,安老太这才松了一口气,“我去琢磨下,看怎么走这个法子。”顿了顿,她透过玻璃看向门外的孙女安娇,她沉声,“你收顾瑶当女儿这件事,先不要跟娇娇说。” 娇娇年纪小,藏不住事,容易坏事,不如瞒着。 丁淑丽犹豫了下,但是想到能解决顾宁这个麻烦,还能恶性到了她,瞬间就同意下来。 顾宁啊顾宁!没了安家这层身份,还不是任凭她揉!捏。 …… 安老太的动作很快,不到三天,就准备好了资料。 趁着安老来医院看丁淑丽的机会,便准备把东西拿出来的。 奈何,安老看着丁淑丽额头上的伤口,率先就问了出来,“你上次到底偷了顾宁那小姑娘什么东西?” 他这话一问,丁淑丽心里顿时咯噔了下,她下意识地看向一旁的婆婆。 只见安老太不慌不忙的,把用牛皮纸袋子装着的资料递给了安老,“老安,你先看看这个就知道了——” 安老一怔,他接过牛皮纸袋子,打开了里面一张资料,细细地看了出来。 看完他一惊,脸上却不变喜怒,“你是说,上次你让顾瑶偷的是怀表?” “顾瑶是谷秋的后人?” 丁淑丽一低头,白色的纱布格外惹眼,她率先抹泪起来,“爹,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顾瑶本就是咱们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