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鬼!” 随着她这句话话落,林翠英两眼一翻,下一秒就要晕过去。 却被顾宁一把用左手抓住了后脑勺,右手的食指指甲却死死地掐在她人中上。 她冷笑一声,“我让你晕了吗?” 林翠英,“!!!!” 骤然袭来的痛意直入脑门,让她整个人都清醒过来,却宁愿还不如昏迷着。 她这辈子都未这般屈辱过,连晕的资格都没有了。 眼见着她鼻涕眼泪一大把,顾宁嫌恶地松开手,站在了起来。 大步流星的略过安老,对安老的欲言又止,她直接视而不见。 反而走到了周致远面前,她声音不大,却足够让所有人都听见。 “林翠英私自侵占他人房屋资产,并且占有多年。 在明知道该房产有唯一继承人的情况下,还试图尝试把房产转给外人,设计圈套,将房产交公。 “对于林翠英同志所做的种种情况,是否可以构成犯罪?” “是否可以坐牢?是否可以直接枪毙?” 顾宁这话一落,全场哗然。 谁都没想到,顾宁会这么狠,一出手就打七寸。直接拿着林翠英犯事的这个地方,来试图把她一次摁死。 再无翻身可能。 林翠英在听到这个话的时候,整个人都一僵,像是打摆子一样,哆嗦起来,“顾宁!” “顾宁!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你长辈!” 顾宁连头都没回,更是没给她一个眼神。 眼看着顾宁说不动了。 林翠英果断转移目标,爬到安老那里,拽着他的裤子腿,“老安,老安,我是你妻子啊!你不能、你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被抓啊!” 她林翠英! 当了一辈子富贵的安老太太,从未想过自己的下场是在牢里面了结终生。 从未想过,赵桂花的前路,就是她的后路。 安老拄着拐杖,他低头看着趴在自己腿旁边,哭得鼻涕眼泪一大把的老妻子,有一瞬间的心软,但是在抬头,对上顾宁那一双清棱棱的又充满讥诮的眸子时。 安老顿时浑身冰冷,他差点、差点就再次要失去平乐他们了。 他任由着老伴拽着他的裤腿,闭了闭眼,“做错事该罚,这是三岁的孩子都知道的事情。触犯法律,该罚,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林翠英,你不该如此!” 眼看着相伴几十年的丈夫,竟然如此心冷,林翠英当即哭出来了声,“安治国,是你的亲孙女要置我于死地!” “是你的亲孙女要杀了我啊!” 她声音尖锐又凄厉。 旁边一直当猫一样隐藏的丁淑丽,也实在是藏不住了。 她从人群中挤出来,噗通一声,跪在安老的面前。 她哭得极为悲惨,“爹!娘纵使有千般不是,她也是您的妻子,她纵然犯了天大的错误,她也是鸿才的亲生母亲啊!” 她抱着安老的右裤腿,哭得好不凄惨,“爹!鸿才走的时候,最放下不下的就是我们娘几个啊!” 提起逝去的大儿子,安老也跟着心如刀绞。 他任由着两人抱着他裤腿哭,半晌,他睁开眼睛,不去看任何人。 而是说,“这事我不插手帮你,但是你去求顾宁,我也不会插手!” 这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互不相帮。 还有一层隐形的意思。 那就是他在为老妻子挑明了一条明路来。 求他没用,顾宁才是当事人。 只有顾宁不追究,这才有用。 一直哭泣着的林翠英,浑身一震,忽而转头,看向顾宁,她眼里的泪水还未流干,让她去求顾宁。 去求老贱人的后人,这比杀了她还难。 但是——想到廖谷秋如今那一抔黄土的样子,林翠英心里迅速有了决断。 她不能坐牢! 她不能死! 死了才是什么都没有了。 她不顾自己苍老年迈的样子,连滚带爬地爬到了顾宁面前,抬手就要去抓顾宁的裤腿,却抓了空。 她手一顿,率先哭出了声,“宁宁,是奶奶的不是,奶奶知道错了,你就原谅奶奶一次好不好?” 老太太头发披散,泪流满面,跪下求人的样子好不凄惨。 这让周围看热闹的人,也有些跟着不忍心了。 “顾宁小同志,天底下无不是的长辈,不如,不如你就原谅她好了!” “是啊!让长辈给你下跪,这是要遭天打雷劈的啊!” “冤家易解不易结,不如趁着这个机会,你们和好算了?” “在怎么说,也是亲亲的亲人,亲亲的血缘关系,哪里能到这个刀剑相拼的地步呢!” 顾宁怒极反笑,她走到先前那几个说话的人面前,“如果你仇人,杀你全家,你是不是也要如此大度?” “那怎么可能?”那老太太下意识的反驳道。 等反驳结束,她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老脸顿时讪讪地,“你这女娃娃,说的好没道理,你们全家这不是都好好的吗?” 顾宁冷冷道,“差点死了!”她指着跪在她面前的林翠英,“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