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盼文,把你变成魔鬼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 “你亲手葬送了你的未来。” 顾宁每一句话,都在刺激着顾盼文的神经,他神色狰狞,眼眶猩红,宛若要杀人的模样。 顾盼文四处寻找,他抄起地上的尖刀,就朝着顾宁砍去。 他不想听顾宁的那些话,顾宁的那些话,把他自以为是的梦全部戳了一个粉碎。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杀了她,让她闭嘴。 面对顾盼文疯魔杀人的一幕,顾宁没有丝毫害怕,她不躲不避,扬起被绑着的手腕,她抄起手腕,扬了上去,用中间的被绑着厚厚绳索的地方去迎接,那散发着幽光的尖刀。 锋利的刀锋,不可避免的挥舞下来,顾宁手里绑着的厚厚麻绳瞬间割断,她的手也得到了自由。 但是,同时也付出了代价,刀锋割过的地方,在手腕上划出了一道细细的伤口,鲜血宛若小溪一样蜿蜒下来。 莹润的白和艳丽的红,一下子带给人极致的冲击感。 顾宁看都没看自己手腕一眼,她只是冷冷地盯着顾盼文。 反手之间。 她抬手过去,一把握着了顾盼文手里的尖刀,剧烈的疼痛让顾盼文下意识地松手。 在松手的那一刻。 顾宁抄起尖刀,刀锋对准顾盼文手腕的位置,稳稳地一刀划了下去。 她神色冰冷,“这是你欠我的!” 刀锋划在手腕上。 钻心刺骨的疼,让顾盼文脸色剧变,他大叫出来。 下意识地伸出左手去捂着右手,血流不止的手腕,“顾宁,你疯了!” 她才是一个疯子。 顾宁面不改色地割开了脚腕上的绳子,她抬头看他,“顾盼文,送我走。” 说话间,她手里的刀锋,已经放在了顾盼文的脖颈大动脉上。 顾盼文面色狰狞,他极为不甘心,他不想送顾宁走,功亏一篑。 但是又怕顾宁下手。 顾盼文就堵,顾宁不敢下手。 她一个连杀鸡都不敢看的人,怎么可能对着他的脖颈大动脉下手! 顾盼文笃定,她不敢! 他就堵这么一把。 顾盼文选择沉默。 顾宁面无表情,她手里握着的刀锋。 没入顾盼文的脖颈皮下肉三分,顿时鲜血蜿蜒。 顺着刀锋流下,湿湿腻腻的沾在顾宁的手掌心。 她只是低头看了一眼,神色前所未有的平静。 “我用了三分力度,隔开了你的表皮,在用三分力度,隔开的就是皮下组织。至于,最后三分力度,隔开的是什么,应该不用我告诉你吧?” 脖颈的痛,鲜血的温热,这一切都让顾盼文害怕起来。 他顿时僵硬得不敢动弹,“顾宁!你敢!” 顾宁手握刀,宛若女修罗,“你现在说这个话实在是晚了!” 她话锋一转,她用刀片划着他的皮肤,发出呲呲呲声。 她冷笑,“我伤你,我杀你,不过是防卫过当,而你绑架我,你害我,则是无期徒刑,更甚至枪毙!” “顾盼文,你还要继续下去吗?” 她把被动变成了主动,从受害者一下子变成了高高在上的凌虐者。 刀锋掌握在谁手里,就代表着谁掌握着话语权。 而顾宁就是那个掌握话语权的人。 顾盼文从未想过这些,他最坏的余地。 也不过是同归于尽,把顾宁卖了,然后他被抓起来坐牢而已。 可是,就算是坐牢,他也还是有命在的。 但是,顾宁的狠辣,顾宁的不按常理出牌,让他甚至这一刻都可能没命了。 就算是他搭上自己这一条命。 而顾宁却不过是被裁决为防卫过当,顾盼文无法接受这个结果。 他当即害怕起来,不由得朝着旁边蠢蠢欲动。 想要上来抢人的流浪汉张老三说道,“张老三,带她出去!” 张老三本来手里都扬起了板砖,顿时放了下去,他脸上有几分不甘心,“就这样?” 好不容易掳到了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 竟然就这样要放走他。 他简直不甘心极了。 顾盼文,“不送她走,难道你想送我去死?” 在他们两人之间,顾盼文占据了主导权。 这话一说,张老三顿时放下了手里的板砖,不情不愿的在前面带路。 他们在的这个地方是烧砖窑的地方,顾宁虽然小时候来过。 但是记忆太过久远,她根本不知道如何出去。 所以,有个领路人是必然的。 顾宁从后面勒着顾盼文的脖子,亦步亦趋的跟着上去。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顾宁在勒着顾盼文脖子的同时。 她手腕上的伤口,也跟着潺潺蜿蜒流血,血滴答滴答,滴落在地上的被霜打过的荒草上门。 顾盼文低眸,看向顾宁那伤口的位置,血在蔓延,顾宁手腕上的血,混合着他脖子上的血,黏糊糊的沾在衣服上。 顾盼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