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儿子当公安的,就是这样。 只是,心头到底是难过的,想了想,临时塞了两个饺子塞到他嘴里,“快吃!” 好家伙,这是生饺子。 葛卫国脸都皱成了菊花了,“生的,娘,生的,亲娘嘞,你可别在喂我了。” “这点怕啥?就白面是生的,里面饺子馅,我可是放在锅里面炒熟的。” “当年红军过草地的时候,想吃生白面,都没有呢!” 葛母也是老革命了。 这下,葛卫国才没拒绝了,闭着眼,吃了两个生饺子。 等他离开以后,葛家瞬间安静了下来。 葛母脸上的笑容也淡了几分,葛卫国大嫂没忍住说了一句,“娘,你说,卫国是不是还在惦记去建设兵团的沈美华?” 葛母眼神沉了沉,没说话。 旁边的葛大嫂,叹了口气,“这都十年了,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小叔子,一天不结婚,一天就是老太太心病。 出了门的葛卫国,没急着去派出所,而是拐弯去了隔壁大院的周家。 他们警务系统和部队大院,早些年是住在一起,后来,大院人多了以后,就慢慢分开了。 葛卫国揣着棉猴儿袖子,戴着雷锋帽,大早上地敲开了周家的门。 开门的是姚慧茹,抬眼一看,招呼,“卫国啊?” 今儿的新年,姚慧茹换了一身朱红色衣服,只是,眉宇间却藏不住的憔悴和老态。 “哎,嫂子,我找致远,致远在吗?” 提起周致远,姚慧茹脸上的笑容淡了下。 “在楼上,你自给儿上去吧!”说完,顺手从茶几上摆放的盘子里面,抓了一把糖塞给他。 葛卫国一看这,就知道,周致远和家人之间的矛盾还没解开。 他眯了眯眼,道了一声谢,去了二楼。 他一走,姚慧茹脸上的笑容就彻底没了。 恰巧,在书房练习完画画的周文宴出来了,问了一句,“谁啊?” “葛卫国,找你小叔的。” 说到这里,姚慧茹忍不住耳提面命。 “你看看你小叔在家,多少有头有脸的人来找他?在看看你,自从从美院休学到现在,谁来找过你?” 往日的朋友,没有一个上门的。 周文宴脸色难看了几分,“妈,这能怪我吗?当初,你若是让我报考军-校,我也不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我一个学画画的,怎么跟赵建安他们,有话题?” 大院年轻一代,除了不成器的那些二流子们。 几乎各个手里都有好单位了,不是在部队成为营长政委,就是政府单位成为科员。 更甚至,赵建安还是安州市研究所的年青一代领导人物。 可是他呢? 他无业,退学,之前的朋友,也没有任何人敢来找他了。 听到儿子的质问,姚慧茹也不由得有些后悔,当初,不让儿子选择军校,而是让他读了省城的美院。 也不知道对于不对。 在想到周致远,她心里更恨,“早知道你小叔这般不靠谱,当初就该让你去部队。” 她原先想着,文宴虽然的美院,但是周致远到底是在部队。 将来,文宴还不是周家唯一的继承人? 周致远打拼的部队关系,人脉资源,还不是给文宴? 哪里知道,向来冷心冷肺的小叔子,竟然被顾宁给迷了一个颠三倒四。 连带着,正经的亲人都不顾了。 周文宴脸色也不是很好看,“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 他转头,砰的一声关上房门。 楼上。 葛卫国听到外面的动静,探头看了一眼,只看到了周文宴离开的背影,和姚慧茹气急败坏的脸色。 他摇了摇头,敲开了周致远的门,“老周,是我。” “进来!” 周致远在书房看部队寄来的电报,听到脚步声,跟着抬头,“你怎么来了?” 葛卫国看了过去,只见到老周坐在窗户旁边。 清晨的太阳,在他脸上打上了一层金光,向来冷清的脸,也跟着温和了几分。 分外好看。 饶是,葛卫国是个男人,也不得不称赞一句。 周致远这一身好皮囊,真是羡慕不来。 “还不是你家那个磨人精。” 葛卫国双臂撑在桌子上,忍不住吐槽一句。 “大年三十啊!她领着同学去报案,说是同学被情郎弄掉了孩子,还要被情郎杀,你说说,这还能更像说故事吗?” 周致远放下报纸,他突然道,“她说的是真的。” 声音清冷如玉,但是却透着几分沉着。 “真的?” “这件事,我知道一些。” 他把那天去医院的所见所谓都说了一遍,顺带把自己查到的资料,一起递给了葛卫国。 “这就是徐茂学的资料。” 原本,徐茂学这种人物,是入不了周致远的眼的。 但是,他害了顾宁,还几次三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