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人,会真心娶你,真心对你好?” 顾瑶顿住。 顾宁还在继续,她抬手拍了拍顾瑶的肚子,“你最好祈祷,你没有怀了徐家的种,你也最好祈祷,吴秀灵的这个案子,你没有参与,不然,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顾瑶,你都完了!” 怀了徐家的种,顾瑶非婚生子,还是徐家这种肮脏的血脉。 若是,参与了害吴秀灵的案子,那么等待她的,只有把牢底坐穿、前者也罢,后者也罢。 都不是好路,是让顾瑶走上绝路的路,让顾瑶万劫不复的路。 顾瑶倏然抬头,整个人都僵住了,她压根忘记了,顾宁所说的前者。 她下意识地用着带着镣铐的手,去触碰自己的肚子,她会怀孕吗? 当意识到这里的时候,顾瑶整个人都僵硬了,她敢确定自己没有参与徐茂学的害人事件。 但是,她的肚子,她却不能保证了。 这些天,她住在徐家,和徐茂学钻一个被窝,她根本没有任何措施。 想到这里,顾瑶的脸色倏然白了,“顾宁——” 她下意识地喊顾宁的名字。 而顾宁在放出那个炸弹后,压根都没有搭理她,而是朝着葛卫国道。 “葛同志,除了徐茂学,顾瑶,吴寡妇,我想,知情不报的徐家人也是一样要带走吧!” 如果说,徐茂学是元凶,而徐家这些人都是帮凶。 这不是一个恶人,这是一个恶人窝。 这话,让徐家人一下子吓瘫在地上。 “我们没有,茂学害人,我们根本没参与,我们也没有想到茂学会害人!” 他们迫不及待的要甩开关系。 这话,也让徐茂学不由自主的抬起头来,他没想到原先还护着他的家人。 现在是这么一个嘴脸。 面对徐茂学的目光。 徐家大哥率先低下头,“茂学,我还有妻儿,还有儿子,我还是一位丈夫,一位父亲。” 徐茂学哪里能不明白呢! 只是,明白是明白,心里到底是难受的,他把头抹开。 徐老头也跟着道,“这位公安同志,这件事是我儿子茂学一个人做的,和我们徐家其他人没有关系。” 徐老头无疑是徐家最为清醒的一个。 他知道弃车保帅这个道理。 徐茂学保不住了,但是徐家其他人不能搭进去。 不管是大儿子,还是二儿子,他们都已经成家立业,若是进去了,那才叫一个完了。 茂学若是进去了,他们在外面使使劲儿,指不定还能把他给捞出来。 捞一个人的难度,总比捞三个五个强。 大哥说这种话,徐茂学还能理解,但是当最疼爱他的父亲也说这话时,徐茂学彻底震惊。 更震惊的还在后面。 因为他父亲说,“如果我们一起检举徐茂学,犯案的具体细节,不知道,我们可不可以从轻处罚?” “老头子!” 徐母率先瞪他。 可是,徐父却不在乎,只是认真地看着葛卫国,葛卫国沉吟,“你们若是戴罪立功,自然是可以减轻罪行的。” 这话,让顾宁惊讶,让徐茂学脸色惨白。 果然。 就听见徐父继续道,“那我——” 他看了一眼徐茂学,闭了闭眼,“徐茂学在柴房,对吴秀灵进行的杀害,柴房虽然被我们清洗过,但是柴房的地上,还是有褐色血迹。”那是无法清洗干净的存在。 随着,他这话一落,徐茂学忍不住嘶吼了一句,“爸!” 他没想到,最先作证的竟然是他一直都信任的父亲。 最为信任的父亲。 徐父听到这一声爸,浑身一震,“茂学,你别怪爸!” 他不止是茂学的父亲,也是老大老二的父亲,更是徐家的一家之主。 接着,他头都不回,颤颤巍巍的领着众人往柴房走,指着柴房窗口,“吴秀灵当时被绑在这里。” “这个长脚木凳上。” 木凳很窄很长,上面木凳腿的地方,还能看见蜿蜒的血迹,这是没清理干净的。 很难想象,这么细的木凳,是怎么绑着一个孕妇,又是怎么让孕妇待在上面,流了一夜的血。 当看到这一幕时,所有人心里才有了一个概念。 徐茂学,他是真狠,他是真能下手。 不说吴秀灵和他认识多年,就说吴秀灵肚子里面揣着的孩子,那可是徐茂学亲生的骨血。 可是,他对吴秀灵下手起来,没有丝毫手软。 “呸!畜生,你真是个畜生!” 徐家大队的社员,不知道是谁先带头,对着徐茂学呸了一口吐沫星子。 这一下子仿佛打开了开关一样,所有人都跟着齐齐的开始了。 “虎毒不食子,你连畜生都不如!” “徐茂学,亏我还让我家孩子多像你学习,我看我家孩子的亏没像你学习,不然,还不知道培养出来一个什么人渣来!” 往日那些,对徐茂学夸赞不已的社员们,这一刻,齐齐的用着最恶毒的攻击语言,去回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