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国——” 旁边的姚慧茹柔弱地开口了,“我们这会该怎么办” 怎么办 许向国看着那偌大的生产队,那一条条羊肠小道,他走了四十多年,头一次,他也不知道怎么办。 他也不知道,该去哪里。 旁边的周文宴看到这一幕,终于低下高贵的头颅,向着一个泥腿子,喊了一声,“爸,我不想当残废。” 这话,不是卖惨,而是带着真心实意的可怜。 他是真不想当残废,现在除了许向国,他再也找不到任何人能够帮助他的了。 如果连许向国都没了,那他是真没有依靠了。 这一声爸,喊得许向国浑身一震,他低头对上周文宴那一双含泪绝望的眸子。 那一双眼睛,和他有三分相似。 但是,他这个父亲,在对方成长的二十多年中,却从来没有参与过,更是不曾知道过。 许向国越发坚定了自己不能不管他们娘俩的念头。 他颤抖着唇,“你喊我什么” “爸——” 当第一次爸开口了以后,周文宴发现,似乎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