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葛卫国掀了掀眼皮,眼里的冷光乍泄,语气也出奇的冷酷。 “小偷和警察之间,能好吗??” 听到对方用小偷形容他们,饶是花姐也忍不住了,脸上带着几分怒意。 “你……” “葛所长,我们是正经的买卖人,你用小偷来形容我们,不太好吧?” 葛卫国突然笑了下,笑意却不达眼底,甚至,目光还带着几分审视,“觉得侮辱了你们?那你们可敢放开,让我去查?” 混帮派的,手里哪个没沾血? 哪个不是处在黑白地带? 只是没人查而已,一查一个准。 葛卫国这话一问。 花姐顿时一僵,她心里咯噔了下,暗骂一句,自己操之过急了。 她赔笑,“瞧葛所长说的,这年头做生意能发家起来的,有几个手里是干净的?真要是细查起来,怕是整个鹏城做生意的,都没干净的。” “您要是都查啊,那怕是要累死不说,连带着这鹏城的经济,也怕是发展不起来了。” 鹏城本就处于一个混乱的时候。 从香江偷渡的,从港口偷渡的,从隔壁羊城偷渡的。 甚至,从国外偷渡的,到处都是。 大家手里能赚到第一桶金的,没人敢说,自己完全不犯法。 上面和下面的人,都不过是睁一只眼闭只一眼而已。 葛卫国不知道这个道理吗? 他正是知道,这才没有去查花姐他们。 不然,花姐也不会大半夜,能够站在他面前,和她侃侃而谈了。 葛卫国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所以,这才是你能站在我面前的理由。” 这话实在是不留情面。 花姐脸上的笑容彻底没了,“葛所长,您确定要和我们闹翻吗?” 她背后,她的上级,也是有人的。 不然,他们的生意也做不到这么大,他们的帮派更做不到这么大。 葛卫国,“我们之间,从无和解。” 留下这句话,他就转身离开了,在离开之前,他回头看了一眼花姐。 “告诉一声,你们老大,与其把精力放在我身上,不如把你们伸长的爪子剪一剪,不然到时候,就是我来剁手了。” 他来剁手,可不是一般的疼了。 花姐听到这一声警告,脸色跟打翻了调色盘一样。 特别难看。 旁边的杨天佑,保持沉默,让自己极致地安静下去,生怕触霉头了。 半晌,不知道过了多久。 花姐目送着葛卫国彻底消失的背影,她冷笑了一声,“回去。” 杨天佑嗳了一声,然后忍不住道,“那这边?” 花姐眯眯眼,“既然,对方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们下刀子了。” 强龙难压地头蛇。 她觉得,有必要让对方知道,在鹏城谁才是天,谁才是地。 一个小小的所长,都想上天了。 她只能说一句,可笑! 另外一边。 张元随着葛卫国一起去了招待所,一路上,好几次他都是欲言又止。 两人之间的气压,极为低沉。 “想说什么就说吧。” 在进招待所之前,葛卫国立在门口,单腿微蜷,半靠在那墙上的招牌上。 几天连轴转的工作,饶是铁打的葛卫国,也支撑不下来了。 靠在墙上的他,神色带着几分疲惫。 张元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发现对方没有发怒的意思。 这才劝道,“领导,花姐背后的人不简单。” 之前,怕是都得罪狠了。 葛卫国嗯了一声,狠狠吸了一口烟,直接去了大半,“我知道。” “那您——” 还这样做? 他怕对方,在这里待不了多久,就要被调走了。 那得不偿失。 还不如先和花姐他们,虚与委蛇。 “知道归知道,但是有些事情,总要有人做。” 葛卫国一口气,吸完了半根烟,丢掉烟蒂,用着牛筋底皮鞋,给碾碎了。 他望着那漫天的星辰,突然说道,“黑夜再黑,也总有能照亮天空的星子。” 他不是星子,但是却想做那一颗星子。 虽然光芒微弱,但是总会有那么一丝丝效果。 张元听到,葛卫国这话,瞬间沉默下去。 他或许,真的看轻了对方。 这位新领导比他想象中胸襟更为广阔。 在进招待所之前。 葛卫国突然想到了什么,朝着张元道,“最近这几天,帮我打听下顾宁的消息,别让她在鹏城被欺负了。” 他都来这了。 若是让顾宁被外人欺负了,实在是没法和周致远交差。 张元点点头,有些疑问,“不知道,她和您是……” 什么关系? 这才是他想问的。 毕竟,葛卫国可是连花姐这种漂亮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