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手里。 对于顾宁来说,将一切风险扼杀在摇篮当中,这才是符合她的行为准则。 更何况,退一万步,如果这卤菜生意做不成,但是这房子买了,他们也不会亏,相反,他们会大赚特赚。 毕竟,这房子在自己的手里,永远都是落到实处的。 更何况,顾宁还明知道,首都将来的房子,将会是天价,让人高攀不起的存在。 也正是因为如此,不管这生意成不成,这买卖,她来做,都不会亏本。 当然,外人不知道这些,顾宁也不会将这件事说与外人听。 只是,卖不卖,不归于她来算计,而是看房东本人的话。 所以,当房东说出这卖房的话后,是正中顾宁下怀的。 当她明确地问出这话后,房东的眼睛也一亮,有戏。 说实话,这房子,他原先也不是没想过卖,但是首先第一,前两年,房产不允许个人交易不说,其次,人都愿意去住在大杂院,四合院。 那才是正儿八经老北京愿意去的地方。 而他们这种平房,说实话,当时他盖的时候,还被不少人笑话了呢。 直到他们家,后面两口子双职工,都是钢厂内部的职员,又排了多年,等了一套单位的房,这才算是从这里搬出去。 搬到了筒子楼,住的是楼房,扬眉吐气起来。 后面这一搬出去了,这平房不就落下来了? 常年放着,出租出去,说句实在的,对于外人来说,这是抱着一个会下单的金母鸡,但是实际里面的辛酸,只有自己才知道。 找人出租吧,人做生意,生意给的房租就痛快,生意不好,那给房租,就跟求二爷爷告奶奶一样。 难受的一批。 这还是其次,早些年吃亏过,把房子租给几户人家,那人家倒是好,说的是一家五口人来住。 到了后面,直接把家里的七大姑八大姨,甚至,还有叔叔婶婶都给喊过来了。 明明就一间房,住了十几口人,好家伙,后面不够住的时候,还给偷偷摸摸搭上了地震棚。 就用了那毛毡布,门框子给简单地搭起来了。 虽然说不大,但是好歹也能住人不是? 但是,坏就坏在,后面被房管局知道了,他们家这平房当时本就不在规划之内。 是家里人一哭二闹三上吊,又是自己的祖地,这才被允许盖的房子。 那已经是例外了,当时都说了,就三间房,一间都不能多,这下好了,你自己私自在里面搭地震棚,这算哪门子道理? 人房管所二话不说,就过来把地震棚给拆了去。 而且还被口头教育了一番。 气的那房东,当场就把那原先住进来的那户人家给赶出去了。 后来一琢磨,人多是非多,还是租给一家人划算一些,这不,把剩下的租户到期了,全部给干了。 后面的事情,顾宁他们也都知道了,便租给那个做生意的人。 这不,房租高,小卖部生意差,一来二去,这就做不下去了,房子便被退了下来。 老实说。 房东为了这房子,这几年可以说是操碎心了。 他们家现在有房子住,单位分的筒子楼,而且,自家孩子大了,孩子大了,单位也要分房子啊。 两儿子,一个去的棉纺厂,一个去的肉联厂。 这不都能排队等房子吗? 再说了,从筒子楼长大出去的孩子,就不乐意住平房,觉得地方容易脏,蚊子多,而且也不好说媳妇。 房东也愁得很,这房子在手里,容易砸手上,还不如卖了,给两儿子娶媳妇。 这才是正经的事儿。 这不,听到顾宁没拒绝,当即心里就欢喜极了,面上却不动声色,“您儿如果想要的话,给个实在价。” “这个数。” 他伸出五根手指。 旁边的方邵阳,是二愣子,下意识吸口气,“五万?房东,你去抢吧?就你这房子,你还卖五万?” 这话一说,被房东翻了个白眼。 “我什么时候说五万了?” 他倒还是真敢想啊。 五万啊。 他这辈子都不敢去想这个数。 这是他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挣不到的数。 “那您儿说是多少?” 方邵阳明知故问。 “五千。” 房东是利落的人,“给我五千,前后三间屋子,还有这个门脸房,我全部卖给你。” 这话一说。 顾宁和方灵鹃都不说话了。 倒是让方邵阳这个局外人,给急的不行。 到底不算是蠢,知道这会没他开口的余地,因为他一开口就会暴露自己的底线了 顾宁思忖了下,“前后三间房,加上一个门脸房,从起屋到盖好,这些所有的砖瓦水泥都给算进去。” “不超过这个数。” 她还伸出了一个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