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树却如一无叶,江不流去看了这树上也没有虫。
“为何这墓地周围的树还没有长出叶子?”
“江少卿,有没有可能真的是恶鬼作祟啊?”小伍在一旁搭话。
“我不信那些,唉,那个,你叫李旭是吧。”
“是,江少卿。”
“昨天那人就是在这消失的?”
“是,然后我就到处找也没找到。”
“这周围也没有藏身之处啊。”真是奇怪了,江不流的头都要抠出一个洞来了。
“师父,他总不可能钻地底下去了吧。”
“他又不是土地公。”
“小伍,你去借一把锯子把树锯开来看看。看看是不是树里面长虫了,然后交给林务司处理吧。”
树木轰然倒下,露出了干枯的树干。
树倒,水落,只差最后一步石出。
“到底怎么回事?这里面没有斗米虫,也不缺水,难道?”
江不流不敢想象,如果真的是他想的那样,便要麻烦一些了。
“九川,去大理寺把所有人都叫过来,不要叫李昀。”
“是。”
江不流又说,“算了算了,避免打草惊蛇,在附近召集村民过来掘地,十个人就够了,每人400文钱,从我的银钱里面发。”
“是。”
这一片林子的树都无故干枯,不可能是因为缺水,因为旁边就是农田,而且前几天下过雨,也没有长虫,那么就只有可能是树根没有扎进泥土里面,也就是说这下面可能是空的。
太阳从东边移到了正上方,应是想见此案的真相浮出,它把地面射踏了,十几个人一起掉进坑里。
掀起满天尘沙。
长安城,要乱了。
“咳咳咳。”江不流咳嗽了几声,挥了挥面前的尘沙。
“凤儿?凤儿?”
云凤被滚下来的石头砸到脚了,却不想给江不流添麻烦,只好强忍着疼痛站起身了,挤出一个笑脸回答道,“我没事。”
“没事就好,你先去旁边吧,我害怕等会你受伤。”
“嗯。”云凤脸上有些泥,像一只小花猫一样。
江不流走过去,抬起手,帮她擦掉了脸上的泥,“去旁边坐着吧。”
“嗯嗯,好。”
“还要把麻烦大家继续清理一下现场,把里面的东西搬出来吧。”
“公子,是盐和茶。”
江不流眼角微收,像是在思考什么,“清理出来看是否有密道。”
“是。”
云凤坐在旁边的大石头上,掀起裙摆,低头去看自己被砸伤的脚踝。一条伤口狰狞,血肉模糊。她想试着转动脚踝,但是她发现她不能,因为动一下就特别疼 。
疼得她想要哭出来了,但是她不能,因为这样会妨碍师父的公务的。她觉得自己很没用,只会给师父添乱,想到这里,她就情不自禁地哭了。
“这么哭了呢?”
江不流过来,擦着额头上的汗水,手里一把锄头立在地里,手交叉放在锄头柄上面。
云凤慌慌忙忙地把裙摆放下,“没什么,就是中午了有点困了,打了一个哈欠。”
江不流往云凤的裙摆边上看了一下,都沾着血。
他蹲下去,轻轻地掀起一点,只见鲜血淋漓,他抬头,一脸心疼地看着她,“疼吗?”
云凤故作轻松,“其实也不是很疼的。”
江不流一直用他的眼睛盯着她,七分心疼,余下三分化作风,拂过云凤的发梢。
“真的不疼,你先去忙吧,查案重要。”
江不流从附近的村民那里买了绢帛和酒,给她简单包扎一下。
“我要到酒了,可能有一点疼,你忍着一点。”
云凤抬起手臂,用嘴含住。江不流把她的手拿下来,换上了自己的手。
还没等云凤反应过来,他就把酒到了上去。云凤刚想把江不流的手推开,结果下一秒就有深入骨髓的痛,哪里管什么三七二十一,直接就咬上了江不流的手。
给他的手上留下了一个牙印,还冒着血。
“师,师父,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怎么都吓到结巴了,又不疼。”江不流细心地给云凤包扎伤口。
“好了,你就在这里休息一下,忙完我带你去看大夫。”
说着江不流又扛起锄头过去继续清理了。
里面的盐和茶一袋袋被搬出来,“九川,算过没有,一共有多少?”
“有盐三百袋,约15000斤,茶一百六十袋,约8000斤,另外我们还发现七条密道,有六条是通往其他坟墓的,还有一条往河的方向去了。”
“来三个人跟着我顺着密道去看,其余留在这里封锁现场,最重要的是不准向外传播此事,明白吗!”
“明白!”众人齐声呐喊。
“九川,你去看着凤儿。”
“是。”
江不流想起了那天在李家地窖里面看见的雨花石墙,越想越不对劲,这条密道十有八九就是通往李家地窖的。
仅凭他李昀一个不可能走私这么多东西,他还没有做到只手遮天,他不敢在皇帝眼皮子底下干这种事,他背后绝对是一位位高权重之人。
“果然。”江不流冷哼了一声。
这是雨花石的当啷声,也是石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