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我们刚刚接到风地边境的消息,三十六名外出的白银使者全部被杀死在通往风地边疆的夜光山脉里,无一存活。”白银使者的声音有些低沉。
“什么?!!”莱纳托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被杀了?”阿克琉克的眉头也紧紧皱了起来,仿佛嗅到了一种异样的气息。
“那,给霍德尔和威利亚王爵发送的消息他们收到了吗?”
“属下无法确定。”
白银使者低着头,冰冷的汗水从脸上划过。
咻!突然,天空中传来一阵奇异的鸟鸣。
呼!一道绿色的光芒咻地划过,停在莱纳托的肩上。
“那是……”看着空中的云雀,莲泉轻声问道。
“因德帝国六度王爵弗雷的魂兽,传音灵雀,它能够在瞬间单向地传递情报,就算相隔千山万水,也可以在非常短的时间里送到。因为这样的功能,它成为了风语主要传递情报的手段——莱纳托,有什么消息吗?”
空气中无比安静,没有人回答。
阿克琉克抬起头,他们的面前,莱纳托静静地站在那里,他的眼睛紧紧盯着手里的卷轴,脸色苍白,仿佛笼罩起一层浓厚的冰霜。
【北之因德帝国 拉塞尔要塞 城内军营】
安静的城市里,一座巨大的房屋浮现出来。
高耸的院墙似乎表明着这里的特殊身份,两面洁白的军旗悬挂在空中,上边的雪山纹饰各位亮眼。
钢铁大门的门边,两个士兵站在那里,他们的身上穿着银色的铠甲,在夜风中显得格外硬朗。
他们看着四周,眼中带着无比警惕的光芒。
嗒,嗒,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夜的安静,士兵抬起头,远远地,一个神秘的身影飞快地朝着他们奔来。
他的全身包裹在厚重的银色袍子里,显得无比神秘。
“站住!”看着飞奔而来的身影,一个士兵大吼道,他的手一挥,锋利的枪锋紧紧对着银色的身影,对方停了下来。
“这里是拉塞尔要塞的军营,没事的话请离开。”士兵说着,朝着那个银色的身影挥了挥手。
“我知道,我就是来找你们的。”银色身影急促地说着,轻轻抬起手,他的手上,一张银白色的牌子闪烁着淡淡的光芒。
“这是……”看着那张银白色的牌子,两个士兵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我是白银使者凯拉。”白银使者低声说道。
“竟然是白银使者大人。”士兵朝他鞠了一躬,看着他问道:“请问,这么晚了来到这里,有什么事情么?”
“我们刚刚收到白银祭司传来的消息,就在不久之前,这附近的格拉尔城发生暴/乱,请你们立刻跟我前往。”白银使者说着,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深邃的光芒。
“明白了,我们马上报告将军。”士兵点了点头,飞快地朝着院子里飞奔而去。
看着远去的士兵,凯拉轻轻舒了一口气。
黑暗中,他缓缓摘下左手上的麂皮手套,谁也没有注意到,他的手背上,一道深深的伤口渗出一抹淡淡的红,落在地上,开出一朵鲜艳的红花。
【北之因德帝国 绒花官邸 官邸内】
围墙上方的空气微微抖动了一下,瞬间恢复了原来的平静,那股波动是那样的微弱,连蜡烛的光芒都没有闪动。
院子里,三个守卫模样的男子轻轻地走着,洁白的袍子边缘镶着金色的边,仿佛诉说着他们身份的特殊。
柔软的靴子踩在琉璃般的地板上,发出极其微弱的声音。
正因为这双特殊的鞋子,才造就了绒花官邸里这个安静的世界。
这些守卫三个一组,在路过的地方仔细地检查每一个角落。
一棵绒花树边,空气一阵扭曲,两个影子悄悄落下,仿佛落在水面的羽毛。
帕德尔的眼中已经滴入了西斯雅果实的汁液,看着周围,他的眉头微微蹙着,脸上带着无比谨慎的身情。
他们的身边,无数金色的丝线来回移动,拼凑成一个个细密的格子,而此刻,他们正漂浮在一个金色格子的中央,不断侧动着身体,避开那些堪堪扫过的金色光束。
“这些绒花真的该死,稍微碰到就会贴在身上,又不能把它也一起隐掉。”弗蕾雅轻声说道,她的身边,微弱的气流轻轻卷动着,把几片靠近的白色绒花轻轻吹了出去。
“是啊,没想到这些看似不起眼的绒花竟然是防御我们的机关呢。”帕德尔说着,眼中浮起一丝凝重。
之前他还认为绒花花树只是官邸里精美的点缀,但直到现在他才发现,那些不起眼的白色雪花竟然是防御风爵的致命陷阱。
风爵向来以隐身著称,魂术优秀的人隐起身来,就连风爵和风使徒自己都难以发现。
可自从这次他们刚进入院子的后,身边绒花的密度就迅速地以几何倍数不断上升,转眼间周围已经满目苍白。
漫天的白色在附近的空气中翻飞涌动,一旦稍有不慎,绒花就会粘在身体上,让他们无处可藏。
而只要快速移动,身形带来的风立刻就会让绒花的轨迹瞬间变得凌乱,那些守卫也会立刻注意到。
看着面前,冥冥中,帕德尔有种感觉,这漫天飞舞的绒花和脚下的金色/网格恰到好处地拼在一起,为绒花官邸织起一张精密的守护网。
这里的一切看似平静温和,但只要稍有差错,平静下的疯狂就会瞬间暴露出来,将他们吞噬。
“幸好,我们似乎还是无声无息地进来了。”弗蕾雅微微一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