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鬼山莲泉说着,难过在她的眼中一闪而过,随即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微微笑着看向一边的天束幽花:“只不过那样的话,你可就要和这个家伙捆绑在一起了呢,到时候,你们两个就一起过一辈子吧。”
“谁要和他过一辈子!我有喜欢的人了!”天束幽花说了一半,赶忙捂住了嘴,仿佛说出了什么重要的秘密。
不过,虽然嘴上蛮横,但她的眼睛里却泛起一丝潮湿。
看着眼前姐姐一般的莲泉,她的心中涌起一丝难过和愧疚。
不久前在她们的命运还没有连在一起的时候,自己还对她大打出手,甚至把她推进“死亡”的棋子里,可随后在尤图尔遗迹那无边的黑暗里,她却依然像姐姐一样走在最前边,把自己护在身后。
从小到大,她始终觉得,那些城堡里流着天束家族血液的族人都对她敬畏远避,始终孤独一人。
渐渐地,她开始不相信亲情,开始变得独来独往。
而自从走进魂冢,与莲泉和麒零相识的那一刻起,她感觉仿佛一束阳光慢慢透过厚厚的阴霾,照进自己的世界。
这两个没有血缘的人对自己那份关心爱护,让她心中的冰慢慢融化,尽管一路上充满危险,但她不得不承认,认识这两个人后的日子,是她十几年来最快乐的时光,或者说,正是因为他们两个,才让自己撑过了这段失去父亲、饱受沧桑的时光。
一路走来,最开始她对莲泉的那种厌恶早已消失,现在,她早已经把莲泉和麒零当成了自己新的家人,只不过,孤傲的性格让她无法喊出这样肉麻的话罢了。
而听到莲泉说这些话时,幽花的心中也涌起一丝酸楚和难过。
“没那个必要,如果我感觉到你有危险,也会立刻停止接受爵印。本不属于我的,没有必要强求。”
阿克琉克看着眼前的两个人,作为年长一点的使徒,女孩子那种细腻的情感他虽然不能完全理解,但他也同样是使徒。
他不禁又抬起头来,看了看南方的天空。
恍惚中,一个魁梧的身影出现在他的眼前,对着他微微一笑。
“另外,你刚刚说道西流尔的帮助,让我想到了一个问题。永生回路虽然已经分开,却为你们提供了另外一种可能。
你们可以分开赐印,在你赐印给我的时候,她在旁边展开永生之阵帮助我们恢复,而在你赐印结束后你们再互换位置,这样应该会有所帮助。”阿克琉克对鬼山莲泉说道。
“好,就按你说的来。”莲泉想了想,点了点头。
“那就开始吧。”阿克琉克说着,转过身。
“嗯。”鬼山莲泉点了点头,她手上金光一闪,周围一小片地上迅速盖起厚厚的积雪。
接着,金光在她的手上汇集,向阿克琉克的身体里流去。
【北之因德帝国 拉塞尔要塞 城内】
空气无比的安静,仿佛时间静止了一般。
弗雷缓缓睁开了眼,看着前方,惊呆了!
天地间,一个高大的身影像战神一般挺立着,没有后退半步!
他的手中,一把金色的剑已经出鞘,身边的气流飞快涌动着,向着他的身体汇集,无数的金色魂力向他涌动!
渐渐地,剑上爆发出刺眼的光芒,就像太阳一般照耀着黎明中的城市!
而他面前,川泽嘉木的身上,一道血痕浮现出来!!
没错,一道很深很深的血痕刻在川泽嘉木的胸前,鲜血汨汨滴出来,滴在墨绿色的袍子上,绽放出黑色的花!
“你,你到底是谁?”川泽嘉木摸着自己的伤口上的血,呆呆地看着威利亚。
他不明白,一个七度王爵为什么能够在那一瞬间强行挡住自己的攻击,更是伤到了自己。
“我说过了,风源因德帝国七度王爵,威利亚!!”
威利亚的吼声再次响彻云霄,在拉塞尔上空久久回荡!
川泽嘉木慢慢抬起头,他看着威利亚,之前的戏谑一扫而空,他死死盯着威利亚手上的剑,一脸无法相信的神情!
空气无比的安静,两个人静静对峙着,仿佛多年未见的宿敌。
终于,他缓缓地点了点头,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尊敬的表情。就连澜空千相都惊讶,在他们面前,这个高傲的怪物从来没有出现过的神情。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有意思,可真是有意思啊!真没想到,风源最低度的王爵,竟然驾驭着这把最高贵的剑。威利亚,原来你才是我今天最大的敌人啊!”
川泽嘉木狂笑着,眼中却燃起一股杀戮的锋芒。
“那是什么?”看着那柄熟悉而又奇怪的金剑,澜空千相皱了皱眉。
“白银祭司十二把配剑之一,【借光】,它的能力,就是魂力预支。”川泽嘉木低声说着,话音中竟然带着一丝敬畏。
“魂力预支?”
看着川泽嘉木的神色,一种恐惧感也缠绕着炽野嶙悬。他感受过川泽嘉木的恐怖,这位曾经重创自己的怪物,现在竟然在这把剑下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神情,可想而知该有多么可怕。
“没错,借光是原属于我们地源白银祭司之一的佩剑,传说命运之灵附着在其中。
它的能力,是提前透支自己身上未来的魂力,凝聚在此刻爆发出来。
通过不断地预支,它可以让拥有者达到和附近魂力等级最高者同等的魂力。”
川泽嘉木看着眼前,瞳孔中泛起灰暗的光芒。
“同样……强度?”
“没错。”川泽嘉木点了点头。
“也就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