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平稳,“不过,蜀王需要明白。放在日后,我东方敬的这副残身,即便是行军打仗,布局谋略,都会不甚方便。” “无碍。在我徐牧心里,先生之高义,即便无腿,也是我的股肱。” 东方敬垂头,等过了一会儿,再抬头时,眼睛便已经有了泪花。 寒风中,这位天公之妒的王朝末年状元郎,艰难俯下身子叩拜。 “好!” 徐牧大喜过望,“吾得先生,当是一场盛事。” 叩拜在地的东方敬,被徐牧缓缓扶起。 “先生坐了许久,身子定然要冻了,随我去喝羊肉汤子,暖暖身如何?” “主公先去,我兄长等会便来。” “无需麻烦。” 徐牧弯下腰,将东方敬一把背到了身上。隐约间,隔着厚袍,他只觉得后背有些湿润。 “司虎,回去吃羊肉汤子!” 正在抠鼻牛的司虎,听到徐牧这一句,立即风风火火地跑过来,将东方敬抢着抱在怀里。 然后,又风风火火地往前狂奔。 “司虎,你他娘的别摔了先生!” “牧哥儿放心,羊肉汤子摔不了……不对,是先生摔不了!” 寒风之中,徐牧只看见,这位大纪兴武十七年的状元郎,双目之间,满是对未来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