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季沉默了会,抬起头来,目光灼灼。 “主公,古往今来,做帝王的人,大多是孤独的。主公若能明白这一点,则大事可期。” “我何尝不知道……我走的路,和小陶陶不同,他背着千古忠义,要大义而不要天下。” “而我只要天下。” “小东家,是要大义,也要天下。几乎是,顺了我和小陶陶两个人的意思。我发觉,我越发看不透他了。” “当年,一个教他大义救国,另一个教他造反取天下。好家伙,他整个儿拢到一起了。” “走了条自己的路。” 刘季认真听着,试图从自家主公的话里,悟出杀蜀王的意思。只可惜,什么端倪都没有。 “仲德,他回了蜀州之后,我约莫要失去一个老友了。” “就好比山里的狼,都要饿死了,只能互相来吃。最后活下来的,也定然要杀一场。” “我先前说,一人一个山头……现在想想,这是一件很蠢的事情。” “主公欲要何为?”刘季激动开口。 常四郎没回话,连着把一坛酒都喝完。许久,才打了个酒嗝站起来。 “还能怎的,我常四郎的夙愿,你也该知道。” “喝烈酒,睡花娘,打天下。” 说完,约莫是心里的不痛快都吐了出来。常四郎开始哼着黄曲儿,背着手悠哉悠哉地往前离开。 牢房里,被吐了一脸苦水的刘季,眨了好几下发懵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