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章顺左右。 被韦貂斩了一臂,此时的章顺,疼得嘴巴发青,且嗡动。 “围!” 四面八方,都是围过来的蜀军。将章顺及百余个亲卫,死死围在当中。 “吾……章顺,此生要……封侯拜相,封、封外州王。” 章顺仰着头,痛得眯起的眼睛里,看向头顶的阳光。 那一年,他去沧州最好的布庄,制了四件描虎披风,沧州四鹰每人一件。便如猛虎下山之志,誓要在乱世杀出一番名声,青史留名。 章顺艰难抬起头,四顾围过来的人影,声音变得痛泣。 “那一日,我射杀陈先生……回府之时,用了半锊的皂粉,来回搓洗。沧州司坊要剁碎陈先生的尸首,丢入坟岗喂狼……我拦住了,葬、葬在沧州李度山下的村子边上。” “并非乞活,吾自知不可活。”章顺泣不成声,“容、容某自刎。” “章将军,且去吧。”蜀军中,徐牧沉默了会开口。 阳光之下,章顺用尽最后的力气,闭着眼睛单臂举剑,割向了自己的喉头。在他的身后,二十余个亲卫,纷纷悲痛效仿,殉死在章顺身边。 徐牧转过身。 马毅沉默地提刀走近,刀光划过,章顺的头颅,整个被揪在了手上,装入了收敛的木盒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