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先前也知道了。他有些不明白……不管是孟霍,还是韩九孙勋,实际上,这些人都是贾周提议,留下来镇守蜀州的人选。 “文龙这是为何啊。” 偏偏这些人,都大体之上,中了司马修,以及司马修徒子的奸计。为此,他还特意留下了王参知。 贾周起了身,忽而跪地,冲着徐牧拜了几拜。 “若是我先前和主公说,主公顾念民生,定然不会同意。别无他法,吾只能先斩后奏,主公若是问罪,只等引司马修死在蜀州,吾再以死谢罪。” “主公需要明白,蜀州最大的敌人,并非是董文,而是董文的这位凉狐军师。有他在,哪怕主公取了二城,也不过是暂时之计。要想吞掉凉州,唯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杀死司马修。” “但司马修久在凉州,极少露头。不得已,吾借着凉州内应的手,将蜀州的破绽暴露出去。诸如韩九孙勋,还有孟霍,都是莽夫之人。我猜着,不管是解围,抑或是涉险杀入蜀州,这一次,司马修很可能会亲自掌兵。” “他应该已经猜到,我还活着了。” 贾周仰起头,满面都是痛苦。 “我自知,这一次会有很多人死去,不仅是蜀州士卒,甚至是韩九孙勋。但此计若成,司马修一死,主公称霸西面的战略,便成功了一半。” “我也知恐会折寿……但便如我的名号,天下人称为我‘毒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