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常四郎仰着头,吁出一口长气,“我大抵是明白了。当初小东家来河北,便问过常九郎的事情。后来我听常威说,小东家也问了他不少。”
“难道说,他一开始就怀疑常九郎了哪儿来的证据。”
常四郎摇头,“并不是,他是担心河州。仲德你不知道,小东家命途的转折,便是当年领了小陶陶的命令,百骑入边关。然后,又因为北狄叩边,弃了宰辅之位,毅然决然的,领着大军北上抗狄。”
“他这样的人,心里一直装着河州,望州,雍关。老将廉勇病老,是我的心病,又何尝不是他的心病。”
“我猜着,他和廉勇之间,或许还有联系。但这些事情,因为常九郎的缘故,他不好和我说……不过,这一回,他算是赌对了。”
“跛人去了河州,短时间内,应当能守得住。”
“小东家大才!”
“真他娘大大的才!”
……
去河州的路途上,三四辆马车,正碾起漫天的烟尘,往河州的方向急急赶路。
“小军师,已经不远了。我听说,河州大祸,庆幸是残兵回了本营,狄人并未攻下河州。但现在守势堪危,不过,渝州王已经从内城,先调动了三万人马,即将奔赴前线。”
“打马,再快一些。”
马车里,小军师东方敬的脸庞,一时变得凝重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