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峪关上的守将,见着徐牧到来,急急下关行礼。
“无事,各司其职即可。”徐牧笑了笑,抬起头,看着面前矗立的雄关。在当初,是贾周建议他破而后立,从峪关杀出,不做守成之主,才有了八州的江山。
在峪关只停留了两个时辰,两万余的蜀卒,继续往定州方向奔赴。
当然,在此之前,他还需要见两个人,这两人,会在鲤州战事中,成为西蜀的利器。
天下大势到了现在,已经越来越明朗。北渝西蜀的其中一个,极可能会结束乱世。
“韩幸,你带着人先赶往前线。长弓,你也跟着一起。”
听着的小狗福,并没有多问,认真点了点头。旁边的弓狗亦是如此。
出峪关,在接近凉州的位置,两万余的蜀卒,徐牧只带了两千人,往凉州西面的方向走。而余者,则由小狗福先带去鲤州。
“牧哥儿,咱去哪?”
“见你两个老友。”
“常威小子?还有卖米的?”
徐牧叹了口气,“不会是他们。”
在西面,以操练战马为主,要见的人,自然是晁义和卫丰。先前的时候,得知卫丰没跟着回成都,徐牧索性去信,让他在这边先等着。
约莫行了两日余的时间,到了凉州西面边境,等徐牧抬头,才发现面前不远的地方,晁义,卫丰,以及老余当都齐齐等着了。
“主公!”晁义声音激动。久在戈壁操练骑军,他的脸庞已经染上一层沧桑。
“主公啊!”卫丰更是激动,久不相见,差些要抱着徐牧大哭一场,一诉衷肠。
连着旁边的老余当王,都跟着老眼浊泪,说不出的欢喜。
“诶哟喂,老卫,我的老卫,还有老晁……”司虎急忙跳下马,冲着前方的两个大汉,脚步如惊雷地踏去。
晁义和卫丰脸色一紧,纷纷往后跑开。唯有老胳膊老腿的余当王,还在犹豫不决。
“怎,怎的?”司虎怔了怔,见着追不上,索性勉为其难的,抱住了旁边的余当王。
余当王被箍得脸色涨红,眼看要翻白眼了。
“司虎,你他娘的松手!”徐牧骂了句,将怪弟弟推开。要不然,再继续抱下去,老余当真要当场交代了。
“虎哥儿,你亲我摸我,我都认了,可千万别抱过来。”
卫丰和晁义两人,还有些惊魂未定,急忙骂咧地开口。
“抱媳妇就逗猫儿一样,你抱老友,就他娘的跟抱树一样,你个不害臊的打桩虎!”
“你懂个屁,我司虎打小就是温柔汉!”
徐牧揉了揉脑袋,但心底里,又莫名地有了一丝感慨。这才是西蜀的模样,不会有太多的勾心斗角,有的,是同僚与袍泽的情谊。
“晁义,卫丰,过来吧。”
见着徐牧开口,晁义卫丰,再加上缓了气色的老余当,都放弃了打趣,齐齐走了过来。
几人齐入搭建好的草棚。草棚里,甚至贴心地摆上了茶汤。
“晁义,骑军的事情如何?”坐下来,徐牧没有任何停顿,帮着几人都斟了茶。
“马儿都练的差不多,膘肥些的,也已经做了骟马,充作战马。但主公当知,不管如何,轻骑的人手,现在还需要扩充。”
徐牧点头。
兵力不足,定州和鲤州的战事,一直胶着不停,去年的雪冬,还打了一场大仗。并没有多余兵力,充入晁义的轻骑。
“先前在凉地四州,我募了一些,再加上小军师调来的,我本部的克族人,老余当部落里的,如今该有两万人。但我觉着,还是有些少。”
“确是。”徐牧点点头。
“主公,不若募第二轮的兵丁吧?”晁义想了想开口。
徐牧沉默了会,并没有立即回答。
在去年雪冬的时候,才募了一轮,这么算下来,现在还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再新募一轮,终归有些操之过急。
“晁义,这样如何?我将西域那边的人马,并作骑军,毕竟这些西域人,向来是善马的。虽然人手不多,但我觉着,或能到三万人。”
从以前开始,徐牧就坚定了想法。西蜀会有两支骑兵,而晁义,则是轻骑营的主帅。另一支三千重骑,则是以卫丰为首。
“可。”晁义点头,顿了顿又开口,“主公,我什么时候去鲤州前线。”
“莫急,雪水刚消,暂时打不起大仗。过个半月,你再去也无妨。”
晁义拱手领命。
徐牧转过头,看着和司虎分享带娃经验的卫丰。
“老卫,你呢?”
“主公,我还能怎的,成都送来的镔铁器甲,我试了好几轮,并无任何的问题。”
卫丰麾下的三千骑,其中有不少还是当初青龙营的人,再加上一路跟随的百战老卒,才组成的。
好不夸张地说,这支人马,不管是士卒,或是器甲,都算得西蜀的第一精锐。即便只有三千骑,还有加配五千余的辅军,但徐牧觉得,仍然是一件做得最对的事情。
当然,过个不久,只等成都铁坊的器甲到位,西蜀亦会有一支重步兵,奔赴鲤州前线。
“老卫,你这三千人,能打几个?”司虎瓮声瓮气地开口。
“一万人,老子也能打趴了!”卫丰信誓旦旦。
徐牧听着,只觉得这数字还算保守。花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