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听着他的名字,什么魏小五?只一听,便知晓是个贱户之名。我端木仇自小熟读兵法,岂能败给这样的人!”
“四弟,会有机会的。”旁边的吴真,急忙安慰了句。
“自然,我誓杀此贼!三哥,你我现在便趁机会,一鼓作气杀过去!”
吴真犹豫。
“若三哥不去,也无事情,但在我端木仇的心底,三哥永远是最疼我的人。河北五良,我与三哥自小便相熟了,等同于手足亲兄。”
吴真咬牙。
“那便同去,此一番,你我兄弟二人,当要立下大功!”
“好,三哥大义!”
……
“魏将军,追兵要来了!”
此时,在南面方向的荒野里,听着斥候的情报,魏小五并没有丝毫紧张。那一出激怒之计,原本要做的,便是将河北五良引来。
“魏将军,这次不同,至少六千骑的人……我等不见得能赢。”
“很难赢。”魏小五点头。敌军两倍于我,很容易形成夹抄之势。但不管如何,到了现在,他还没有想着退走。
便如小军师的计策,将这六七骑,作为导火,引来越来越多的敌军。
想了想,魏小五突然记起了将官堂上,贾军师在的时候,亲自教授的一个诱敌良计。
“骄兵。”魏小五冷静吐出二字,“传我军令下去,等会便在此处,我三千骑扮作遭遇,等敌军来袭,便立即往大宛关方向撤退。”
“魏将军,若敌军不深追呢?”旁边一个都尉开口。
“那便以连败数阵,诱敌继续追剿。当然,我所说的败阵,并非是厮杀,而是扮作士气崩溃,阵不成阵,型不成型,只让敌军看到,便当成一支溃败残师。”
“连败之后,恐士卒伤亡增多。”
魏小五摇头,“不以短兵相接即可……我讲句难听的,若真是大智之将,便不会被我激怒出营了。”
身边的几个都尉想了想,都冲着魏小五点头。
不多久,四周围间,果然响起了奔雷般的马蹄声。
“魏将军,要来了!”
“先虚打一阵,便立即撤退!”魏小五戴上头盔,语气清冷地开口。
“领将军令!”
……
“贼将便在前方!”急奔而来,骑在马上的端木仇,满脸都是复仇的疯狂。这些时日以来,虽然军师与诸多大将,并无怪罪他们。但每每见着,那些小都尉小士卒,交头接耳什么的,他只会觉得,当是在讥笑于他。
唯有杀了此贼,枭首带回大营,才能平息这场败仗的风波。
“四弟,你莫要太急,久读兵法,当知天下无常胜之师,胜不骄,败不馁——”
“三哥,莫讲,莫讲了,快随我杀过去!”
吴真只觉得口干舌燥,知道劝不得,只能点头。
“四弟,你我兵分两路,形成夹击之势,当能大败蜀人!”
“好好,三哥快去!我先带人冲锋了!”
“四弟小心……”
吴真急忙打起缰绳,带着身后的近四千骑,开始迂回,往蜀人的方向包抄。
“冲锋过去,凿穿蜀贼!”端木仇仰头长啸,手握长刀,发出解恨的声音,“这一轮,我倒要看看他,要怎么逃!”
“端木将军,蜀人发现了我军,也开始冲过来了!”有都尉急忙回报。
“好!”
听见这一句,端木仇脸色更喜。
“随我迎战——”
在他的后方,三千余骑的北渝骑军,列起了骑阵,朝着前方扑杀而去。马蹄声雷动,震塌了树枝上,最后一枝压着的积雪。
……
魏小五目光如炬,听着马蹄声,看着前方,一直在算计着调转阵型的距离。
既然是败,当然不能败得简简单单。
若无意外,按着贾军师所教,敌力二倍于我,又在平阔地势,极可能会夹击。
“西蜀的儿郎们,平枪!”
“杀光蜀人!”在冲来的方向,见着蜀人平枪,准备死斗的时候,骑在马上的端木仇,怒声大吼。
他并不知——
此时的魏小五喊了一句后,开始侧过目光,待发现了从另一方向,迂回包抄的骑军,他终于露出了笑容。
“不好,敌军势大,我等速退!”
早已经知晓魏小五军令的三千蜀骑,在算计的安全距离内,迅速调转了阵型,往前急急“逃离”。
约莫是逃得太急,连着骑阵都变得杂乱起来。甚至还有一些掉落的箭壶,以及铁枪长刀。
……
“三哥,你太急了。”端木仇的声音,依然藏不住报仇雪恨的怒火,“三哥迂回得太急,他们一看见,自然会逃走。”
吴真沉默了会,“我已经很小心……四弟,我总觉得,那西蜀小贼将,或许并不简单。”
“三哥,你瞧着这地上,都是蜀贼落败而逃时,匆忙间掉落的器甲箭壶。他自知敌不过你我联手,是夹着尾巴跑了。”
吴真想了想,“四弟,若不然便追到这里,等回去之时,便说击退了蜀骑,也算有了交代。”
“不妥!”端木仇急忙摇头,“我讲过了,我誓杀那小贼将!若三哥不愿意帮我,我只能自己去追。若不幸一死,三哥也无需自责。”
“四弟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