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的小狗福,也不禁皱了皱眉。如他所想,羊倌荀平子,比那位什么解瑜的,层次高的太多。
骑兵迂回作探,按照羊倌的谨慎,必然是以探查为主。
“韩将军,怎么办?”
“无须拼杀,截住北渝人的骑营。余下的人,也同样无须拼杀。最坏的结果,无非是羊倌发现。他若真发现,我等便退便守,此时面前的北渝人军阵,并无太多的马匹。”小狗福语气认真。若羊倌的骑营够多,只怕要整个迂回杀过来了。
在后,还有当初袭营的数千人,只要绕得过来,故作夹击的声势,短时之内,必然会让羊倌大吃一惊。
既是断后,那么,便以拖延时间为上,只要拖住羊倌的追击脚步,那么,自家主公那边,便能安全回师。
“该死,不知是哪位西蜀大将?”退回去的解瑜,语气里满是火气。三番四次,他似乎都入了蜀人的圈套。
和解瑜不一样,骑在马上的羊倌,眼看着本部骑营迂回,又被蜀人分兵截住的时候,他皱紧了眉头。
可惜,这一次带来的骑营人马,并不多。若不然,早些时候便早早赶到了。
咬了咬牙,羊倌沉下脸色。只要骑营能带回些许情报,发现一丝端倪,他定然要大军杀过去,将那位断后的蜀将,碎尸万段。
“行军。”在前方,徐牧带着数万的人马,依然在迅速回赶。
斥候带回来的情报,并不算太好。
申屠冠利用古阵法,不断变阵,居然能将东方敬,彻底堵在了半道。甚至是说,还一时占了上风。
“另外,北渝的申屠冠,已经发现了主公在回师。”
徐牧没有意外,这么大规模的行军,只要近了,肯定要被发现。战事到了现在,不管是北渝还是西蜀,一个不起眼的破绽,都可能引起溃败之势。
申屠冠可不是傻子,从某种意义上说,李破山不在中原,他约莫已经是天下第一名将。
若是能成功夹击,留下这位第一名将,开春第一场战事的意义,可谓非同凡响。
蒋蒙先死,若申屠冠也战死。那么,阻挡西蜀的绊脚石,便又去了一块。到时候,说不得那位暗子,还能再往上动一动。
当然,想法是美好的,但要付诸,还需要各种因素的加持。
缓出一口气,徐牧环顾左右,看着一路跟着出征的数万人马,一时间脸色凝重。
“继续行军!”
……
“再变阵,二龙首尾相咬。切记,不可入跛人的八门锁阵!暂以步弓牵制射杀!”
站在高地,申屠冠的一双眼睛,布满了血丝。指挥大阵的时间,并不算太长,但饶是如此,为了对付跛人,让他几乎花尽了心神。
他想不通,这西蜀的跛人,不仅是谋计了得,甚至是说,在阵法对峙上,同样能和他平分秋色。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妖孽,挡着北渝逐鹿统一的脚步。
“八门锁阵,变化莫测。西蜀跛人,是在想方设法,诱我北渝军杀入阵中!我等,切不可上当!”
类似的话,申屠冠不知说了几次,但依然不能放心。
吩咐完,申屠冠才从旁取来水袋,迅速灌了几口。又趁着空暇,皱眉看着旁边的裨将。
“徐蜀王那边,到了何处?”
先前便有斥候来报,徐蜀王的大军,已经脱离战场,往他们的方向,行军而来。
“按着将军的意思,每隔一炷香的时间,都有斥候来报。现在的话,离着不到十里地了。”
申屠冠沉默了会,又转过头,看着下方厮杀的大阵。
他并未太紧张,甚至是说,他几乎猜的出来,徐蜀王脱离战场后,北渝那边,肯定会派人过来追击。
两只螳螂两只蝉,战事混淆,胜负难分。除非是说,谁还藏着一只黄雀,方有可能最后胜出。
“申屠将军,若不然……我等先避开,徐蜀王回师行军,最好先避其锐气。”
申屠冠听着沉默。
十里地的距离,已经不远。只可惜,好不容易才压了跛人一次,估摸着,却要早早收场了。
“尉迟定那边,现在如何?”
“尉迟将军带着的骑营,正在阵外配合,按着申屠将军的意思,没收到军令之前,不可冲阵。”
“他若冲阵,我北渝骑营一入,只怕要被跛人以八门锁阵,再加上狼族晁义的配合,整个儿吃掉。传令给尉迟定,收拢骑营,准备护住我中军的侧翼。”
“申屠将军,这是不打算避开吗?”
“不管避不避开……我估摸着,徐蜀王是要想方设法,将我杀死在这里的。便如当初的青凤,费尽心思,围死了蒋蒙。”
名将蒋蒙之死,向来是北渝人心底的刺痛。
申屠冠吐出一口气,“战争之事,从来都是你死我活。徐蜀王和跛人都想杀我,而我申屠冠,又何尝不是如此,无非是比一比,谁的剑利罢了。”
另一边,同样在高地之上。
东方敬的脸庞上,同样带着淡淡的疲累。他并未小看申屠冠,相反,这一次的申屠冠,带给他的压迫太多了。
无愧于阵法名将,哪怕是他,虽精通阵法,甚至拿出了八门锁阵,依然无法战胜申屠冠。
他要诱申屠冠入阵,但偏偏早被对方看穿。反而是不断变阵,围困着面前的大阵蜀军。
但幸好,前方传来情报。自家的主公,已经脱离了战场,正在回师而来。
“军师,若不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