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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报主公,前方二十里,发现北渝大军!”
八千人的蜀骑,在徐牧的带领之下,还没到江岸,一下子,便有探查的斥候急急回报。
“营数呢?”徐牧身边,晁义沉着声音。
“至少过万,都是北渝骑营。”
“哼。”晁义的脸庞上,未有任何惧怕。当然,如今尚在歇战,且已经和谈,若不然,他是真敢分出五千骑,去冲杀一波。
“主公,晁将军,领军之人,正是北渝的申屠冠,以及那位新晋军师柳沉。”
“来的好。”徐牧淡笑,继而又转过头,看向跟随的小狗福。
“韩幸,命你分出一千骑,以扎营为名,在江岸探查地势,为以后做准备。切记,扎营,以扎营为上。”
小狗福露出笑容,他自然明白,自家主公是所言何事。
“本王离你很近,莫要担心,真起了什么变故,我亦会很快赶去。”
“还请主公放心。”
“去吧。”
徐牧转过目光。如先前与东方敬所商,他真正的目的,并非是耀武扬威,又或者是拉拢挑拨。不过是以此为幌子,探查清楚鲤州与司州交界的江岸。要知道,到了年中之时,奇袭成功的话,这处地方极可能是接应海船的。
“那么诸位,随本王一道,会一会北渝的新晋军师。”
“愿随主公!”
一帮子的老班底,都是沉稳开口。刀里来血里去,如他们的人生,早已经和西蜀政权,死死结在一起。
……
“申屠将军,柳军师,准备到了。”斥候校尉沈冲,跑马而回,声音带着一丝的紧张。
他见过那位蜀王,乍看之下举止有礼,但他很明白,若到了战场之上,只怕那会他已经回不来。
“甚好。”申屠冠语气凝重。在西蜀,他如今最忌讳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跛人,另一个便是那位蜀王。
如这样的人,若一着不慎,只怕要被钻了空子。
“柳军师,在我看来,西蜀王徐牧,与大谋者相比,也已经不遑多让,还清柳军师小心。或许不会起战,但我等此番,定要探出蜀人的意图。”
在旁的柳沉,脸庞上,仿佛有着化不开的霜雪,显得极为沉冷,淡淡点了点头。
申屠冠转过身,面朝前方,再无任何犹豫。
“令旗!随本将截住蜀人!”
不多时,在申屠冠的后方,带出营的万人骑军,迅速跟着动作起来。
另一边,骑在马上的徐牧,在前行的同时,偶尔会转过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山峦成群。
近了司州,地势一下子变得有些不平。不同于鲤州的一马平川,司州与鲤州的交界,离着江岸近的位置,到处是峰峦叠嶂。
“晁义,这边的地势你怎么看。”
“不大适合骑军冲击了。”晁义想了想开口,“这一带地方,并非兵家必争之地。到时候若再起战,只怕决战之地,还需放在鲤州。毕竟,北渝对于自家的弓骑,是最为倚仗的。”
晁义的话,简单明了,如这种山峦地势,古往今来,若非是局势所迫,大多不会选在此开战。
当然,还是那句话,战场瞬息万变,墨守成规无益。
“主公,北渝大军在我等前方了。”正当徐牧想着,又有斥候急急而回。
徐牧面容冷静,并未下达停止行军的命令,反而让晁义继续领着人马,往前而行。
这模样,若是放在战时,只怕是要打遭遇战了。
“主公有令,继续前进!”
八千的蜀骑,如一条长蛇,继续往前蜿蜒。
并未要多久,在听得一阵奔腾的马蹄声后,双方的大军,在离着江岸不远的交界,开始遭遇。
踏。
申屠冠看着前方,皱了皱眉,抬手让人打了令旗。不多时,万人的北渝骑军,缓缓停了下来。
徐牧笑了笑,也吩咐晁义,暂时让大军停下。
“蜀王,某申屠冠有礼。”申屠冠勒马上前,拱手抱拳。
“申屠将军,好说了。”徐牧亦抱拳,“开春之战,申屠将军的风采,本王是佩服得很啊。”
“蜀王谬赞。”申屠冠气度不变,“多问一句,蜀王此番大张旗鼓,来我北渝州境,所为何事?吾申屠冠领的是北渝俸禄,吃的是北渝的米粮,还请蜀王勿怪。”
徐牧抬头,看着面前的故人。在老袁王没死之前,他和面前人有过愉快合作,打得东陵左仁落荒而逃。
但现在,已经是对立面了。
“我早些时候便讲了。”收回思绪,徐牧认真开口,“和谈的事宜里,我西蜀要将鲤州东面的诸郡,交还北渝。所以嘛,本王这次过来,是要叮嘱这些政官交接的。”
申屠冠皱住眉头,“蜀王,你我都是聪明人,你何须如此。”
“申屠将军要是不信,本王也没有办法。”说着,徐牧不动声色地转过目光,看向申屠冠身边,那位不作声的年轻文士。
约莫还记得脸庞,但这种光景下,已经是物是人非了。
“某申屠冠,身为北渝将军,若蜀王再往前,那本将之后履行职责为上,多有得罪了!”申屠冠沉着声音,缓缓抬起了手。
不多时,万人的北渝骑营,开始分成两翼,欲要截住蜀军的前道。
“敢问申屠将军,莫不是要开战?”徐牧身边,晁义沉声出列,声音带着清冷。
“狼族晁义,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