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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虎县外,作为佯攻的陈盛,此时带着的人马,已经被逼入绝地。在他的面前,一个北渝的女将,正领着大军人马,不断剿杀而来。甚至,连着盘虎县的守卒,也有不少出了城,配合厮杀。
无人能想到,这支人马为何会来的这般快。明明只是一场佯攻,却让他们陷入了绝地。
但即便如此,陈盛依然沉着脸色,并未有丝毫认输的意思。
“列阵!”
“吼!”
剩下的士卒,吼声更甚,紧紧团结在一起。
“不得停下,以最快的时间,剿杀这支蜀军。”作为大将的蒋娴,没有丝毫犹豫。她更是想着,若是早些剿杀这支西蜀人马,便能去帮助自家的小军师了。
当然,不管怎么来看,面前的这支蜀卒,已经是救无可救。
蒋娴刚呼了口气,蓦然间,似是听到了什么,整个人焦急地转过头,往前方的方向,急急看了过去。
如她所料,有士卒仓皇间赶来禀报。
“将军,大事不好,西蜀的骑卒杀来了!”
只听着,蒋娴眉头深皱起来。
“杀!”
循着自家主公的军令,又特意避开了常胜的本部大军,直至这一刻,晁义终于带着万多人的蜀骑,踏碎雨水驰骋而来。
“列位袍泽,某晁义奉主公之命,前来会师!”
无数被困在盘虎县前的蜀卒,包括陈盛,听得这一句,都神情激动起来。
……
沽岭口。
在滂沱的雨夜中,柳沉不时会抬起头,谨慎地看着周围。先前担心有失,他特意派了一支先锋营人马。但现在,先锋营人马并无问题。
虽然还是担心,但不管如何,柳沉的心底,终归缓住了一口气。而且还有一点,即便距离尚远,但盘虎县那边的厮杀,似是胶着无比。
换句话说,蜀人确在攻城,而他,有了千载难逢的夹攻机会。
“快,速速过沽岭口。”
另一边。
盘虎县的情报,让徐牧一时皱住眉头。他只发现,原来的优势荡然无存,随着北渝一支援军的到来,他们重新陷入了危机中。
“主公,若不然让埋伏的人马撤退。”
“不可。”徐牧沉着声音。
埋伏已经布下,哪怕一直不动,等柳沉本部大军过沽岭口,一样会被发现。但此时,他若是全力剿杀柳沉,相当于将整个后背,暴露在了敌军面前。要知道,唯一的机动骑营,已经让晁义带着,去援救陈盛的人马了。
再者说,哪怕他再隔绝消息,柳沉那边,要不了多久,一样会收到北渝援军的情报。
皱眉想了好一会,徐牧终于下令。
“传令,让埋伏的人马立即动手,无需顾及全歼之势,争取时间,将柳沉的大军士气,先行打散。”
不多时,随着徐牧的命令,在沽岭口的方向,不管是埋伏的晏雍,还是林中的费突等人,都齐齐发起了进攻。
原先气定神闲的柳沉,一下子惊得无以复加。沽岭口的附近,数不清的蜀卒,一下子杀了出来。
在本军前端,不管是先锋营,或是开路的盾卒,一下子被杀得溃不成军。甚至在林子中,还有蜀人的连弩,不断透射而出,几乎不辨方向,循了声音便是一阵弩矢。
“不出柳军师所料,当真有埋伏!”
听得裨将的高喊,柳沉更气得脸色煞白。他才明白过来,什么盘虎县夹攻,早就被徐贼算计到了。
庆幸的是,本阵大军还没有尽入埋伏。撑住脸色,柳沉顾不得失态,声音有些颤栗地下令,让大军抛弃前阵,准备后撤。
等撤远了一些,柳沉顿了顿,忽然又自个发笑。
“那徐贼不过如此,即便布下埋伏,亦沉不住气,他若是耐心一些,等我的本阵尽入沽岭口,此时早已经大胜了。”
“军师,三番两次遭蜀人重击……军中已经出现逃卒。”
柳沉瞬间面色阴沉,“传令下去,若有逃战者,立斩无赦!”
雨夜中,沽岭口附近一带,隐约还听得见北渝士卒的呼救声。柳沉心生痛意,眼下这番模样,他根本没有胆气,再踏过沽岭口。
……
听着沽岭口的情报,徐牧皱住眉头。
好端端的计划,因为一支援军的到来,已经尽数浪费。
“主公,派出去的前阵,已经被敌将发现是牵制法,要挡不住了。”这时,前方有斥候急急回报。
徐牧惊了惊。猜测盘虎县有援军,他早派出了一支人马,想办法牵制。却不料,一下子被敌人勘破。
“可知敌将是何人?”
若是其他的北渝大将,尚且好说,若是申屠冠这类的名将,再耗下去,只怕真要陷入困笼。
“似是北渝军师常胜。”
只听得名字,徐牧顿在原地。常胜最喜欢奇袭,早跟着申屠冠学了急行军之法。
他能猜测,常胜必然是抄近道而来,但偏偏在极短的时间,便赶到了盘虎县。最为可怕的是,常胜此人,这一份对于战局的算计。
“陈盛将军那边呢?”
“听说晁义将军已经去了,正在帮忙突围。”
徐牧一时沉默。
此时若是真的退却,等柳沉那边回过了神,几乎不用想,肯定要配合常胜,想尽办法形成夹击之势。
在外头,还有燕州弓骑没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