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个小本子记下来你们要买的东西，拍下来我给你们找。”
又七嘴八舌一通。
于虞抢手机：“算了算了，你给我们随便带点东西吧，等过两天我们再一起逛，一起买。”
李枝野：“也成。”
在学校足不出户一星期，胃快寡疯了。
她们说着让李枝野少带点东西，还是忍不住给她报了一堆零食。
李枝野提着两大袋零食乘扶梯上去，比起其他人的优雅，觉得自己像是他妈来扫便宜货的。
哪个好人家来这买零食。
家附近没超市吗。
下午五点来的。
晚上七点半打车回去。
校门口橘色灯光明亮堂皇，来来往往的校友三三两两进校。
从校门口走到校舍。
很长一截。
中间不小心走茬，会路过篮球场。
篮球场路灯偏白，一群少年在里面打球，篮球砰砰撞击到地上，李枝野扫了一眼，就没再回头。
给舍友们带了一堆好吃的。
果冻薯片巧克力。
李枝野拿出账单让她们自己算。
就疲惫不堪的拿着睡衣打算去洗澡。
顾乐“哭”开了，喊：“妈妈！你真是我的好妈妈！”
李枝野：“……”
李枝野走在门槛上，差点被门槛绊倒。
过了两天。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一窝出的缺心眼中的两个缺心眼，手携手跑到放纵街，李枝野去过的那个商场。
李枝野晚上回宿舍找不到一个舍友。
“？？？”
叉腰打电话。
顾乐：“？你不跟于虞在一块吗？于虞说今晚跟你出去玩。”
“你在哪？”
“我跟柳一然在你上次去的这个超市？”
“没跟我说。现在宿舍就我一个人。”
“我靠你打电话给于虞，这货对着我三恶作剧！”
李枝野：“……”
李枝野正要打电话给于虞，于虞正好回来了，去校外小发廊里染了个头发。
一头火焰色。
只要128。
还染得很好。
李枝野惊讶。
两人一块站第三视角，对着于虞的发色一通惊艳、溜须拍马。
于虞催李枝野重新梳头发，换衣服。
于虞说：“今晚要去酒吧逛！”
“都成年了，还没逛过酒吧呢。”
李枝野说：“我逛过。”
于虞：“？？？”
李枝野穿鞋：“跟姐姐上街，在路上找不到厕所，跑进去上厕所，一堆人在里面摇，活像吃了摇头蹬腿丸。”
“……”
说句不好听的，李枝野觉得里面都是放纵的疯子。
比起她那偶尔的放纵来……她原来只是叛逆。
于虞说：“我特地包里揣了一千块钱。第一次去酒吧，有点紧张。”
李枝野：“……”
于虞“踹”她：“你说话呀。”
李枝野：“那我也带点。”
于虞：“……”
李枝野看起来家境就很好，香水用tf的，手上银手镯一万多，说是家里人过生日送的，还不是成年礼物。
可见家庭资产最少七位数。
说她没见过世面，于虞不信。
出了门，打车。
于虞套着李枝野的胳膊。
李枝野一米六五，及肩发，没留刘海，三庭五眼干净，像不显山露水的月光。
车外哗哗过去的光斑从她脸上掠过，一副稳重靠谱的样。
于虞觉得今晚稳了。
—
……
于虞酒量不好。
该去小孩那桌，她来成人桌。
一杯威士忌下肚，表情难看。李枝野无语的转身找调酒师调杯饮料，说自己酒量不好。
调酒师说可以倒水。
李枝野想想于虞那样，觉得水挺侮辱。
虽然饮料也没好到哪。
她一转头，于虞就趴下了。
李枝野：“……”
在爵士酒吧，很有格调。
但李枝野不喜欢一切显上层圈的高大上的东西，比如爵士乐。闷着喝了两杯酒，拒绝了两个搭讪的，就带于虞出去。
出去了发现她的包不在肩上。
她就说带于虞出去时一直觉得她们少带了什么东西。
李枝野跟在外面抱着柱子的于虞再三嘱咐：“不要搭理别人说话，眼睛睁大点，看到不是我的陌生人都不要回话。不要喝他们的水和饮料。听懂了吗？”
于虞点头。
李枝野又问了几遍，重回爵士巴里。
找到包包。
出去。
就看见于虞抱着一个一八五大长腿男人的腿，哭诉说你偷拍我！
好家伙，别人没碰瓷她，她碰瓷别人。
李枝野的第一反应。
接着是偷拍。
李枝野瞪大眼，着急忙慌过去给一头红发的于虞撑腰。
于虞醉眼朦胧的眼睛里看到李枝野，跟李枝野朝他俩理直气壮吼：“枝野，他们偷拍我走光！”
被她抱住小腿的男人穿着一件宽松的正好的黑色T恤，胸前是什么一堆字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