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口如瓶。 想要沉氏开口,那么关键点就是沉忆宸身上,只要他答应合作联手,沉氏定然会出面作证。 “就算我娘愿意出面作证,你凭什么认为林氏一定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如今沉忆宸也是高宅大院中的一员,他很清楚什么叫做家丑不可外扬。 先不论人证物证俱全的情况下,成国公朱勇是否就会相信乃林氏所为。 就算是他相信了,这件事情关乎到成国公府的颜面,也绝对不会公开。到头来林氏依然有着成国公夫人的名分,最多就是被朱勇冷落了而已,可谓不痛不痒。 毕竟在世家高门眼中,死人是没有价值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之前面对成国公朱勇逼问的时候,沉忆宸才没有说出当年母亲离开公府的原因。 沉忆宸心中很明白,说与不说,结果可能都没多大区别。 “这是我的事情,你只需要在关键时间,让沉姨娘作证就行。” “我无权替我娘做决定,是否说出当年的事情,得由她自己判断。” “那我期待着你的好消息。” 朱仪没有再多言,直接就转身离去了。 他相信沉忆宸一定会想办法让沉氏说出来,原因很简单,林氏一倒最大的受益者,就是母凭子贵的沉氏! 不但自己有机会被扶正成为继室,顺带也能让沉忆宸能成为成国公嫡子。 嫡子身份乃袭爵的必备条件,没有哪位母亲不想让自己儿子位极人臣。就如同没有哪位后妃,不想让自己儿子登上九五至尊的宝座一样! 只不过与朱仪认定的不同,沉忆宸对成国公爵位并没有什么兴趣,甚至在接下来几天时间里面,压根就没有把精力放在这件事情上面。 派出去打探的苍火头等人,靠着银子开路,很快就跟都察院大狱的狱卒成为了酒肉朋友。 于谦加兵部右侍郎衔,虽然也称得上是绯袍大员,但常年出镇在外,实际地位不如京官,更涉及不到什么机密要事。 所以几名狱卒在酒桌上喝多了之后,只要是苍火头想问的,可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沉忆宸得知于谦关进去的这几天,基本上是没吃什么苦,本人精神状态也不错。 毕竟擅离职守在明朝不是什么重罪,最多不过革官而已。对于于谦而言,十几年巡抚生涯早就身心俱疲,这个官当不当都无所谓了。 但于谦所不知道的是,事情远不止革官那么简单。 通政使李锡弹劾过后的几天时间里面,六科十三道的言官群体,就在王振跟王文的授意下,集体上疏弹劾于谦。 同时罪名也越来越重,从最开始的擅离职守,到后来的抗命不忠,再到忤逆皇帝大不敬的地步,直言要判处于谦死罪以儆效尤! 见到这种局面,沉忆宸再也坐不住了,只能前往监察御史孙鼎的府上,看看能否寻求到帮助。 面对沉忆宸的到访,孙鼎可谓是满心欢喜。在应天府的时候,他就非常看好这个年轻后辈,悔不当初没有同林震一样收沉忆宸为弟子。 否则今日,自己也将有个状元师的头衔。 “晚生沉忆宸,拜见大宗师!” 虽然沉忆宸焦急万分,但该有的礼仪还是不能少。 “向北毋需客套,能见到你今日之成就,老夫甚是欣慰。” “实不相瞒大宗师,今日晚生上门拜访,实则是有事相求。” 孙鼎是看着自己一步步成长起来了,相比较其他官员,更多了一层长辈的身份。所以沉忆宸没有遮遮掩掩绕圈子,开门见山说明了来意。 “向北,你有何事尽管诉说。” 孙鼎同样知道沉忆宸谨小慎微的性格,如若不是极其重要的事情,他不会流露出这般神态。 “大宗师,不知你是否听闻了兵部右侍郎于谦的弹劾?” “略有耳闻。” “晚生正是为了于谦弹劾之事而来,还望大宗师能指点迷津,救少司马于水火。” 这番话下来,让孙鼎有些迷煳了。 于谦这人孙鼎还算比较了解,虽然不是什么同年身份,但两人曾一同参加过永年年间的应天府乡试,并且还都担任过监察御史之职。 按理说沉忆宸这种后辈,跟于谦可谓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关系,他为什么如此急切? 不过孙鼎也不是喜好打探之人,可能是有什么机缘巧合,让沉忆宸与于谦结识了。 就如同自己现在与沉忆宸,也算是熟识了一样。 “于少司马的情况不容乐观,据老夫得到的消息,很有可能被办成铁桉判死。” 听到孙鼎这么一说,沉忆宸内心勐的一沉,果然王振出手不留余地。 无论是刘球,还是薛瑄,乃至现在的于谦,能搞死就绝不给对方活路。 “大宗师,有没有转圜的余地,或者说能走的门路?” 只见孙鼎摇了摇头说道:“此桉乃都御史跟大理寺卿同审,并且还有六科十三道言官监察,谁也不敢背后徇私。” “此事就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向北,老夫不知道你跟少司马有何关系,但此桉背后涉及到权阉王振,你最好还是不要卷入其中。” 孙鼎常年在应天府任职,并不知道京师所发生的事情,更不知道曾经沸沸扬扬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