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还有几分逃避的意味,他不知该如何面对那位恩客,每与她相处一晚,他的底线便更低一份,让他自己都有些不忍卒听。
但谁料,他没去,时雨竟自己来了。
他瞧见时雨的时候,一时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只觉得胸膛发热,他从厢房内快步跑出来,推门,道:“进来。”
再让这人在外头乱晃,整个村子的人都该知道了。
时雨当时正抱着一堆礼物犹豫着是挨家挨户敲门,还是当场大喊三声“陆无为你在哪”,在她迈步之前,陆无为开门了。
她一眼望去,便瞧见陆无为穿着一身中裤、赤着上身、只用木簪盘着鬓发站在破败的木门旁边,他生的极好,骨骼健壮,腰杆劲瘦,胸膛宽阔,几分介于少年人与成年人之间独有的蓬勃野欲与青涩色气,在月色下直扑上时雨的脸。
这可比那捏揉造作的小倌勾人多了。
“你来做什么?”月色之下,门口的少年郎似乎才意识到自己出来的太急,都忘了披一件衣服,又不想表现出局促来,只得咬着牙硬站着,赤着的古铜色胸膛都因此渐渐泛起薄红,月光一落,泛起蜜色的光泽。